「好吧,我明白了,比吧!」
「喂,佟二當真要比?真的要比?」佐千對著杏子耳語道。
「我想,我還是回去為妙,呆在這里真不自在。」杏子又想轉動輪椅,可周圍的人群把她圍得動彈不得。
「就請那邊的那位小姐啦!」台上的佟二為阿悟選了一位模特兒。
「好極了!非常可愛的一位小姐!請上台來!歸我來幫佟二選一位啦!就那一位,那位正想離開的小姐!」
霎時間,燈光照在了佐千的身上。
「哦,對不起,不是您,是您身邊的那一位,就是穿紅色毛衣的那一位!」
燈光又照在杏子的身上,把她著實嚇了一跳。她往台上看去,發現佟二的臉上正掛著疑問的表情。
第六章
「選她?放過她吧!」佟二望著在黃色燈光下不知所措的杏子。
「挑選她可以。來,把她抬上來吧!抬上來吧!」阿悟讓會場上的幾位工作人員去把杏子連人帶輪椅一起抬到台上。
在未經杏子許可的情況下,杏子被抬到台上去了。
「各位久等了!再次歡迎大家參加我們HOTLIP的現場表演!」
現場的掌聲和嘈雜聲混成一片,更令杏子不知所措,真想插翅而逃。
「當初真不該來的!」杏子自言自語一聲後就往台下沖。
「喂,等等!這樣危險!」阿悟抓住杏子的輪椅。
「對不起,讓我走!」
「危險!」
「不,讓我走!」杏子極力想擺月兌阿悟,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險些從台上摔下去。
慌忙中佟二飛奔了過來,想扶住杏子。接著,會場上傳出一片慘叫聲,原來是佟二掉下了舞台。
「佟二!」
「佟二,沒事吧?」
真弓和阿巧都沖上來試圖幫助佟二。
唉,我呢,只能看著他,什麼忙都幫不上。他為了救我摔到台下,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別人幫助他…….
真弓來到佟二家里幫忙。當她看到吊著左腕,一臉茫然的佟二時,突然覺得他好可愛,禁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沒什麼好笑的!」
「怎麼這麼像!好像教小孩子打佟球時太投入,結果自己的手骨折了的教練大哥啊。哎,好的是沒有大問題。我在鍋里給你做了些咖喱飯,中午和晚上吃,多吃一點呀!」真弓說完,開始清理零亂的桌子。
「喂,听我說,你不要忙了,過一會兒我自己會收拾的。」
「不行,你現在連吃飯的地方都找不著。我幫得上忙的地方盡避說。」
「那是不是連非常重要的事情也要請你幫忙?」
「說好了不講這些事的呢?咦,好像五月呀!」真弓看著桌上的一張照片說道。
「是嗎?」
「佟二,你听我說,她比那個女孩子更適合你。」真弓說完後笑了笑,然後走了。
杏子來到了HOTLIP美發店門口,朝店子里面張望著。有顧客要出來了,她趕緊慌慌張張地把輪椅往前滑動。等顧客走了,她又晃回到店子門口。
「喂,像你這樣在我們店子門口晃來晃去,會影響我們的生意的。」真弓突然站在杏子的面前,「對不起,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指你的腿腳。你是來找他的?他還沒有來上班呢。」
「他受傷了?」
「怎麼?你們之間沒有聯系過?他大概扭傷了一點吧,正掛著繃帶呢。」
從杏子剛才的話中可以判斷杏子不知道佟二的情況,真弓為此心中一陣竊喜。
「別擔心!我和店子里的人輪流在照顧他。喂,打從你和佟二交往以來,就情況不妙。」
「情況不妙?什麼意思?」
「這次現場表演不就被你攪得一塌糊涂?同事們都說佟二變浮躁了,盡避我不願意這樣說。難道你真的就找不到一個適合你的人嗎?」
「真弓!」店子里有人在叫她。
真弓說了一句「行了吧」後就又回到店子里去了。
「休息?她生病啦?」佟二詢問佐千。
「沒有,我們除了閉館日休息之外,還可以在周末休息一天,也就是一周休息兩天。」
佟二跑到圖書館找杏子,可是很不湊巧,正好踫著她休息。「啊,你的手傷得好重吧?」「其實可以不用繃帶吊起來的,不過醫生說這樣搞著好得快一些,太小題大做了。她在家里吧?」「不知道在不在家里呢。」
他們倆正說著話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一個人遞上來一本《海底航行兩萬里》。
「杏子她在休息?」原來是美山,一臉遺憾的樣子,他已經听到他們剛才的講話了。
「那我先走了。」佟二說走就走了。
「他手受傷了?」美山問佐千。
「嗯,事情被搞糟了,杏子……」
「杏子怎麼啦?這事與杏子有關系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佐千覺得自己話多,開始後悔起來。
「喂!喂!你救杏子受傷了,成為英雄了,但是……」美山沖出圖書館,在外面追上佟二,要求和佟二談談。
他們來到餐廳。
「你的傷說不定一周之後就會痊愈;而杏子呢,她被人強行抬到台上去,被一幫正常的人說三道四,她所受的傷害比你重多了。你理解殘疾人對這種事情的感受嗎?」
「啊,對不起,麻煩你一下。」佟二示意想要牛女乃。
「哦,給!」
「也許我正如你所說,一點也不理解。」
「真的?」
「手不能行動了還真不方便。」
「是吧?」
「現在想加點牛女乃都要麻煩你。本來想算了,不加也可以,但又怕光喝咖啡睡不好覺,胃里也有點不舒服,所以還是想加一點。一看你好像在生氣似的,我又打消了請你幫忙的念頭。剛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想說杏子是不是也像這樣,放棄了很多。我還只是一只手不能動,杏子雙腳都不方便,一定更不能行動自由。」
「是的,正是如此。所謂殘疾,就意味著一系列事情的放棄。哎,我們在背後像這樣隨便談論殘疾者,似乎有待考慮有沒有這種權利。」
「唉,我對這種事全然無知,才讓她上了台。」佟二深刻地反思著,搞得美山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好。
「外側,最先拿外側的。」
「知道了。我說要你不要到這種地方來呀。」
正夫帶佐千到一家法國高級餐廳就餐,見到面前擺著一排西餐具,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現在已經來了,就別再說什麼了!你不是說過有時也想到這樣的地方來嗎?」
「我說過這樣的話,說過又怎麼樣?那是跟你頂嘴時說的話,你當真了?話又說回來,正夫你總愛到新橋的小酒店去,那里盡是—些老頭子酒鬼,你和他們混在一起喝,臭味相投,真是,唉,正夫,你自己說……」
正夫正在看價佟表,佐千的嘮叨一點都沒有听見。
「佐千,你怎麼也不會相信,一瓶查北利要一萬五千八百日元,一瓶查德雷要五萬五千日元!早知道這種價佟就該從家里帶酒來的,我們家里多的就是這樣的高級洋酒,賣不出去。」
「正夫,燒著了!燒著了!」佐千喊叫道。
原來正夫過于專心研究價佟,單子被燒著了還沒覺察到。
「約會去了?」
「嗯。」
「原來是這樣。」
晚餐結束之後,杏子和母親久仁子聊起天來。杏子想等待電話,吃完飯之後就沒有馬上回房里去。
「他們交往得很好呀。」
「正夫好像有點配不上佐千。你知道正夫他那個樣子。」
「佐千人又長得漂亮。不過依佐千那種性佟看,她是不會想那麼多的。」
「說的沒錯!你老媽我也認為佐千長得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