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美人尋愛記 第8頁

「你放手!你這個無賴!」她怒聲罵道。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他孩子氣的說。

「放手!爾思!任姑娘說放手,你沒听到嗎?」突然,一陣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傳人他們耳里。

他們同時轉過頭,看見汪禾役鐵青著臉,那雙嚴厲的目光像一把致命的刀子般狠狠地掃向江爾思。

汪爾思一震,不自覺松開了手。

他瞪著汪禾役,氣沖沖的問︰「你來這里做什麼?多管閑事!」

「如果任姑娘被你抱住,沒有說一個不字,說什麼我也不會管的!」

「好吧,不過,你別以為我會放棄雪霽,我會想辦法打動她的心!」他的口氣中帶有警告的意味。

「你說完了沒?」

「說完了。」

「那還不快走?」

汪爾思死命的瞪著他,「走就走!」

說完,汪爾思貪婪地望了任雪霽一眼才匆匆離去。

現在,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氣氛僵凝得令人窒息。

「你來做什麼?」雪霽惱火的瞪著他。

「來向你道歉。那一天,我口不擇言,是我不好。」他困難的說著他反覆練習的台詞。

「哼,沒想到你這種人還會向別人低頭,真是奇怪!」她語帑譏諷。

其實當她看到他時,她已原諒他了。

汪禾役臉色倏地轉白,有種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感覺。

于是,他口是心非,也用夾槍帶棒的口吻說道︰「這只是禮貌,畢竟你來我們家作客,就算你有不對的地方,我基于禮貌,也會原諒你的。」

憤怒扭曲了她的臉孔,她氣呼呼的說︰「也就是說,你的道歉並不是發自內心?」

「任小姐,這已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哼,誰希罕你虛偽的道歉?」她看不慣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她要挫挫他的銳氣。

「不希罕,那麼,你到底希罕什麼?這個嗎?」

雪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汪禾役用狂暴的吻給封住了口。

她無法思考,全身虛月兌,住由他來來回回地探索她的朱唇,她似乎也自然地回吻著他——這是她的初吻啊!

她的心狂跳不止,似乎不能再呼吸了……

他放開了她,看著她紅通通的隻果臉,忍不住又用滿腔的激情去吻她的嫣紅和羞怯。

他們兩人緊緊相擁著,貪婪的吻著。」

經過許久,他才放開她。

她抬頭望著他的黑眸,發現他眼底竟有一點點熱情,不似她以為的那麼無情。

「你愛我嗎?」她滿懷著期待問。

「是有一點點吧!」他記起看見她時的心動。

「一點點喜歡就可以吻我,若你對其他女人也有一點點喜歡,是不是也會吻她們呢?」

汪禾役看著她吃醋的俏模樣,忍不住朗聲大笑,「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會喜歡上別人嗎?」

「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否則,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冷酷、面無表情的人?」

「你喜歡我?」他有種驚訝的感覺,更驚異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居然是如此一無可取的人。

「呆子!否則,我不會讓你吻我的!」

她既天真又真心的告白,惹得汪禾役想再好好的吻她幾次。

再多的言語似乎也是多余的,他低下頭,一次又一次的吻著她。

雪霽輕顫了一下,用虔誠的心情,專注的回吻他。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他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任雪霽已經離家出走兩個多月了。

不論任我行請了多少人手幫忙尋找,任雪霽就像從地球消失般不見蹤影了。因此,整個任家這兩個月都籠罩在愁雲慘霧之中。李言采幾乎每天以淚洗面,天天祈求老天爺保佑她的二女兒平安無事回來。

突然有一天,有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帶著六箱黃金象牙。

「這位公子,請問,我認識你嗎?」任我行打量著站在他面前年約三十歲的男子,心中暗暗贊賞他貌似潘安的外表與氣宇不凡的穩重氣質。

「不認識。」他簡捷的回道。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要送禮給我?」任我行縱橫商場幾十年了,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

「老實說,此行最大的目的,是︰我想娶你的女兒。」他開門見山直說。

這話一出,任我行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微笑。

「那麼,你想娶我的哪一個女兒?」

「任雪霽姑娘。」

他一听,眉頭緊蹙。「不瞞你說,小女在數個月前失蹤了。」

「任姑娘她現在住在我家。」

任我行臉色大變,「什麼!」

「她住你家?那麼,她平安嗎?」李言采喜出望外。

「她很平安。」

「她怎麼會在你家?是你拐跑了她?」任我行跳如雷的說。

那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任伯父,此言差異!若你不把她許配給一個大她二十幾歲的男人,她就不會離家出走。她不離家出走就不會踫到了我。她踫到了我算她運氣好,若遇到其他不懷好意的惡徒,她的命運恐怕就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

「她在你家住了多久了?」任我行知道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幸好女兒沒遇到壞人。

「兩個多月了。」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他認真考慮起雪霽

嫁給眼前這個男子的可能性。

「汪禾役,家住‘荏菽堡’。」

任我行知道荏菽堡的,也听過汪禾役。他們看

起來還挺配的。

任我行嘆了一口氣,「她在你家住了兩個多

月,就算想找其他婆家,我看也是很難了。好吧,

看你一表人才,就答應你吧。那麼,你打算什麼時

候迎娶她?」

「越快越好。」

「那麼急呀,難不成你們——」任我行又嘆了口氣,「好吧,本來我是想把女兒按照排行出嫁的,既然木已成舟,只好速戰速決了。你那六箱黃金、象牙我就收了。」

汪禾役知道任我行誤會了,可是,他不想多作解釋。「那麼,三媒六聘——」

「能省就省,她在你家住了那麼久,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還有,明天立刻送她回來,婚禮我再擇期而定,嗯,你父母不知有沒有其他意見?」

「他們自然希望早日迎娶任姑娘進門,其他問題還在其次。」

「好吧,就這麼說定了。嗯,另外有一件事情你轉告雪霽,我並沒有要把她許配給一個年紀大她那麼多的人,是她自己誤會了。」任我行說出那天事情發生的經過。

汪禾役莞爾一笑。

或許,這就是俗話說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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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禾役得到任我行夫婦的承諾,滿懷欣喜的回到「荏菽堡」。

他一進門就通知了汪不萎夫婦,他們眉開眼笑,似乎比他這個當事人還高興。

通知了全家,汪禾役轉進了任雪霽的房間。

他輕叩了門。

「進來。」是雪霽如同黃鶯般的嗓音。

他推門而入。

雪霽放下正在閱讀的書本,抬頭看到汪禾役臉上少有的笑容。

「原來,你也會笑?」她一副好像看到什麼怪物般吃驚不已。

「難道你希望我哭嗎?」他突然表現出少有的幽默感說︰「也許我是該哭的因為很快地,我就要結束三十年來的單身生活了。」

「你要成親了!」她直覺的月兌口而出,臉上有一份掩飾不住的失望和落寞。

「是呀!」他故意賣個關子,探探她的反應。

「和誰?」她淡淡地,假裝不在乎的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雪霽睜大眸子,「你是說,你要和我成親?」

「是。」

「我父母不會答應的,我姊姊還沒嫁,怎麼可能輪到我?」

「他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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