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今生續前緣 第4頁

「我會的,我也會想念你的。」商毅深禮尚往來的也親了她一下。

五年前,商毅深由于表現突出,被派到巴黎的總公司受訓,五年後,他在工作上的努力倍受肯定,加上他是黃種人,公司方面便特別提升他為亞洲區的總監,回台灣任職,希望他能替公司締造驚人的業績。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他來巴黎已經五年了,五年是一段漫長的歲月,他不禁想著,不知道台北的人事物是否依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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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環禮貌的敲了敲門後,才推門而人,只見丁勁埋首在書海之中,正埋頭苦干的工作。

「老總,你找我啊?」她精神奕然的走進來,逕自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她和這位行事謹慎的上司一塊工作已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別瞧他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私底下可是十分隨和不拘,也因如此,他們之間的相處不似一般白領階級和上司之間的嚴肅謹言。

丁勁抬起頭來,手仍舍不得放下筆,「你瞧!」他將這個月份的雜志丟給段思環。

「出爐啦?這次的速度真快!」段思環不可思議的捧著雜志,口吻頗是訝異。

「第一百零八頁。」丁勁翹起下巴,示意她閱讀。

段思環不明究竟的翻至一百零八頁,然後仔細的閱讀此頁的報導,標題斗大得赫然躍進眼簾,教她震驚得斂容危坐。

何晴果然先斬後奏,逕自玩起這種不安全的禁忌游戲!何晴呀何晴!你又闖禍了,你為什麼總是主觀臆測,不三思而後行呢?

「老總,這……」段思環局促不安的看著丁勁,思忖這會帶來多大的腥風血雨。

丁勁出乎她意外的鎮定,「我早該有預感她會來這招釜底抽薪的詭計,只是沒有想到她這麼狠,把任振鐸從頭到腳批評得體無完膚。」

「這本雜志寄給任振鐸了嗎?」段思環憂心忡忡,若還沒有,尚有轉寰的余地。

「不但任振鐸拜讀了她的大作,還有所有的上級干部,不過,這期雜志突破了發行量,必須再加追一萬本,據說是她那篇文章所挾帶來的超級強勢,搞得上面的人不知該處罰她的自作主張,還是褒獎她為公司創下驚人的業績。」丁勁摻喜拌憂的說。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老總!」段思環所謂的「他們」是泛指公司的上級人員。

「事後指責是多余的,要做的是補救的工作。」丁勁平心靜氣的說,「任振鐸對我們的報導非常的不滿,也打過電話來施加壓力,他要何晴和雜志社登報公開道歉,否則他將采取法律行動,控告我們蓄意毀謗。」他的眉宇之中露出憂愁。

段思環聞言,不禁疾首蹙額,任振鐸的反應是可以理解的,「看來,如果何晴不出面道歉,事態會愈加嚴重,萬一任振鐸心懷不軌,暗地派人警告她,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她推斷著,顯得惶惶不安。

「你剛才說的話,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丁勁嘆氣。

段思環如坐針氈,「那該怎麼辦才好?」她慌亂的問。

何晴和她情如姊妹,她實在不希望何晴因為得罪了任振鐸而出事,何況他若在暗地里進行,何晴根本無力招架,只有吃大虧的份,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為何晴提著心、吊著膽。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主因。」丁勁開宗明義的表態,「你和何晴的交情菲淺,所以,這個重責大任非你莫屬,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勸服她,教她私底下向任先生道歉,只要她肯,董事們願意將這期雜志的盈余撥百分之十酬謝她。」

段思環听得一個頭兩個大,簡直心髒麻痹得快昏倒了,「天哪!你難道會不比我熟悉何晴的脾氣嗎?」她嚴重的抗議,「你是知道她向來最憎恨金牛政治和黑色恐怖的結果你卻要我去告訴她——只要她跟任振鐸道歉,不但可以免于生命瀕臨危機,亦可獲得一筆為數不小的花紅,你猜!她會踹我一腳還是送我一拳?」自己的下場如何她可想而知。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呀!總比任振鐸捅她一刀或給她一槍好吧!」丁勁無計可施、束手無策,只求何晴能平安,全身而退。

段思環知道丁勁絕非信口開河夸大事實,跑了兩年的新聞她可是看盡了人性的丑陋和為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卑劣行為,尤其像任振鐸他們這一類表面上位坐高官厚祿的人,最恨有人明目張膽的公開他們不願讓人知道的內幕,一旦出現像何晴這種不知死活偏又微不足道的眼中釘時,他更是會將她生吞活剝的干掉,以防後患無窮。

段思環的手指煩躁的在桌面上敲打著,腦子里不斷的思前想後,「好吧!為今之計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她決然又無奈,「不過看來,我得先訓練一力,萬一說眼不了她的時候至少可以扁她一頓,再把她趕鴨子上架逼她就範。」

「嘿!這主意不錯,我支持你,打不過她的時候通知我,我助你一臂之力,將這個蠻婆繩之以法。」丁勁拍手稱快,「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他突然想起。

「拜托!我今年是流年不利嗎?」段思環反應過度的低聲輕叫,她目前的情緒仍處于在緊張和不安之中,一點點的小事都會讓她很亢奮、很High。

「放心!是件好消息。」丁勁被她的七上八落惹得發笑,趕忙宣布,「你上回申請要去大陸訪問食療大師宋朗的計畫已經批下來了,下個禮拜出發,為期四天。」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公文交給她。

段思環喜眉笑眼,笑得闔不攏嘴,「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比這消息更振奮我的心了,可是四天的時間似乎太短了。」她像個不知足的小孩,「一星期如何?」她仰人鼻息似的央求。

「這個……」丁勁躊躇不決。

段思環乍然靈機一動,「不如我把去年未休完的十天年假拿出來用,給我Twoweeks,allright?please!」她怪音怪調的再三懇求,使出女人的楚楚可鄰。

「哎呀!行了、行了,你別再求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丁勁渾身不舒服的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段思環心花怒放的起身歡蹦亂跳,「哇!太棒了、太棒了,老總,你真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了。」她不禁甘言媚詞,說些違心之論。

「你少灌我迷湯。」丁勁有自知之明,「好了,沒事的話就快出去干活了。」見她樂得忘形,他不免心中竊笑她未月兌的稚氣。

「Yes,sir!」段思環雙腳用力一蹬並攏,抬頭挺胸的給他一個舉手禮,然後轉身退出辦公室,她欣喜若狂極了。

而就在段思環踏出辦公室時,卻又被丁勁叫住,「你別忘了何晴的事,盡快辦妥,省得夜長夢多,最遲後天給我答案,沒事了。」他特別提醒她,怕她高興得昏了頭全忘得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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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任谷梅走在華盛頓廣場敖近的拉法葉街上,一顆心就好似即將要休克了,錯了!真的錯了!而且錯得太離譜了。

當醫生告訴她懷孕了的時候,她簡直要昏倒了!天大的事情她都能鎮定自若的解決,但這一件事情卻教她完完全全的束手無策,她怎能懷孕呢?是該生下Baby還是墮胎呢?

這個決定讓她難以選擇,如果生下小孩,他將成為私生子,並且使她不知如何面對家人,若是打掉,她就成為一個劊子手、殺人犯,她將終生背負著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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