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情人 第24頁

「我的……心髒……」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士胥想笑著安撫姚灩,但就是辦不到。

「啊?你是不是有心髒病?」姚灩大驚失色。

「嗯。」伴著申吟,士胥的話低得幾乎听不見。

「品澤……」姚灩哀求地抬起眼。

「我知道!」說完,品澤將士胥攔腰抱起,奮不顧身地往急診室方向跑去,姚灩本想跟隨,復又想起女兒,心痛得像要撕裂成兩半。

「難道我的命注定要這麼苦?」

繡芙蓉2003年11月1日整理制作

半個小時之後,歐蝶匆忙回到手術房外,報喜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士胥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嗎?」姚灩喜極而泣地拉著歐蝶拼命問。

「沒事了,醫生說沒事了,要他住院兩天打針吃藥休息,品澤跟在旁邊,等伯父安頓好便立刻趕過來。」

「沒事就好。」姚灩欣慰地坐下,一抬頭看到手術房的燈時,神隱門又黯下來。

「伯母,你要不要去看看?」歐蝶自是了解她的壓力,有點不忍地想藉此卸去她心里的重擔。

「不,士胥已經沒事了,所以我更要守在這里,等姚雪的消息。」磨人的等待很容易將一個人的精神耗損殆盡,是以姚灩的精神狀況十分不好。

「姚雪絕對不會有事情,她一直都很堅強,她一定熬得過來。」歐蝶打氣的說。

「我可憐的女兒。」傷心的淚又自姚灩紅腫得嚇人的眼中流出。有時看到姚雪,她會有後悔的念頭,如果當初她不是被愛沖昏了頭,也許姚雪能夠投胎到較正常、較好的家庭,也不用再跟著她受這麼多苦。

有時太執著一己的念頭,承受的卻是下一代啊。

「對了,姚雪的父親怎會出現?我听她說……」

「姚雪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這場車禍,我也無緣再見士胥一面。唉,這件事太巧合了。」姚灩將事情的前後原委一五一十地說給歐蝶听。

筆事講到尾端,遠遠地便听到高跟鞋蹬在地上清脆刺耳的聲音急促傳來,歐蝶想也不想地說︰「柳柔來了。」

沒多久,便看到柳柔跟文森的身影與突然現身的護士小姐。「小姐,請你保持安靜,這里是醫院。」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醫院,但我的朋友生命垂危,我哪顧得了許多!」柳柔大吼。

「對不起,對不起,內人心情不好,請別見怪。」文森一面制止柳柔,一面向護士小姐賠不是。

「要知道醫院里生命垂危的人可不止你朋友一個。」護士小姐沒好氣的說。

「什麼東西嘛!了不起本小姐我不穿鞋。走開,別擋我的路。」柳柔極度不滿地將高跟鞋一月兌,不理會人地繼續往前跑,讓一臉歉意的文森再度道歉,撿起她的鞋,一路跟來。

這些全看在歐蝶與姚灩眼里,還有後來出現的品澤也看見了。

「姚雪怎麼了?還沒消息?」柳柔紅著眼問。

「還沒。」姚灩幾乎快不抱希望了,都手術室這麼久了……

「姚伯母!」說完,柳柔激動地跟姚灩抱在一塊,害怕失去女兒的痛苦為人母的柳柔特別能感同身受。

「事情還沒糟到這地步,你們快別再哭了。」文森急急忙忙安撫兩人。

而站在遠處的品澤自責得痛哭流涕,靠在牆上獨自落淚。如果一個人可以為了幾句話而尋死,那麼她純良的心絕對不容人懷疑了。

直到現在,品澤才恍然大悟,他終于相信「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只是為時已晚。

看到品澤,歐蝶緩步走向他。她覺得這件事並不能全怪他,畢竟他尚未模清屬于她們的游戲規則;姚雪跟柳柔對待她們心儀的對象所表達的不盡相同,是以得到的效果才會如此不同。

柳柔在一開始便將她的感情走向表達得十分清楚,對于她的人生亦清楚交代,是以文森能夠掌控自己在這個游戲里的角色及地位。

但,姚雪卻將所有關于感情的部分一概隱瞞,讓品澤長期處在模索的狀態,對于任何事一無所知;沒有把握的擔心、不安將他逐漸逼向一個虛擬實境中,讓他再也搞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才是假的。

沒有保證、沒有允諾、沒有山盟海誓來印證這段感情是否真實存在,而不是品澤一廂情願,他的表現看在歐蝶眼里再正常不過。

如果姚雪什麼都不說,那她就什麼都告訴他。

「姚雪性冷感。」站在流淚的品澤面前,歐蝶同情地說出第一句。

「什麼?」品澤不知所以地直視著她。

「她跟第一個男人上床是為了證明她的性冷感。」歐蝶又說出了第二件事。

「什麼?」品澤一楞,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是她的第二個男人。」

「什麼?」適才曾听姚灩說過一次,但他听起來並不覺得有說服力,這次又再自歐蝶嘴里听到,感覺便真實多了!第二個男人?多震撼、多令人心驚膽跳啊!

「她之所以找上你,是為了慶祝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什麼?」原來他是個生日禮物?被人利用,被人愚弄尋歡的念頭油然而生。

「因為你能破解冷感,讓她對你有感覺,所以她便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你。」

「什麼?」原來如此!很難想像在床上熱情如火的姚雪竟然——性冷感?真不可思議。

「這世界上除了你,她對其他男人都是性冷感。所以,你是她的初戀。」

「什麼?」初戀?他竟然是姚雪的初戀?!一個看似經驗豐富、「閱」人無數的姚雪竟是感情世界的生手?

「現在,除了‘什麼’兩個字外,請你發表一點感言吧。」歐蝶靜靜地站著,未施脂粉的她看起來純潔一如天使,教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皆屬實。

「我不知道這些,姚雪她從未告訴過我。」品澤震驚、混亂、完全不能思考。

「姚雪很驕傲,她根本不屑告訴你這些來博取你的信任,她希望的是你能自己衍生出對她的信任。她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愛。不過我覺得這並不公平,因為你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你們又站在不同的世界看對方,差距自然大。而且你又不了解她,不懂、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關于你們之間的開始。所以你的不安很容易理解。」歐蝶笑著說。

「姚雪確實很驕傲,對于感情的事她吝于啟口,所以我常搞不清楚她究竟只是在跟我玩,還是真的對我有感情。」品澤嘆氣。

「姚雪是真的在乎你,要不然她不會想跟你結婚,還派我……去試探你。」歐蝶僵笑著。上輩子她一定欠姚雪很多、很多債,今生才會還個沒完。

「試探我?為什麼?」品澤的記憶立即倒轉,回到昨晚與歐蝶短暫發生的那一段。

「誰叫你要跟她上床。你以為這件事‘隨便’的只有她一個人嗎?你的行為同樣令她不安呀,所以我才會被委任前來勾引你,為的是試探你好不,行為檢點否。」歐蝶沒好氣的說。

「我隨便、、行為不檢?」品澤啼笑皆非。這些形容詞從不曾在他身上用過,但仔細反省,他又覺得歐蝶所言甚是。這件事他從不檢討自己,只一味認定姚雪作風大膽、放蕩,若不是他自己對她確實有意,這件事也不會有後續發展。

炳,一切真相大白啦。對于姚雪,他再也沒有疑惑。

「謝謝你給了我重新思考的方向,我想我太以貌取人,忘了一樣米養百種人,個個不一樣。」品澤像是給人當頭棒喝,清醒極啦。

「想通就好,現在我介紹兩位朋友給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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