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傾心記 第13頁

「這樣不夠嗎?你又不是和以前的我在一起。」畢頡的聲音還是懶懶的。

「嗯。」她嗯了聲,將兩手打平,索性趴下,「畢頡,你都不想要知道我的事情嗎?像是為什麼我的親人都死了?為什麼我會一個人住到這個地方來?我現在的工作是什麼之類的事,你統統都不想知道嗎?」

「知道這些做什麼呢?你不就是你!」畢頡話里的意境頗高的。

「可是,」可藍又翻了個身,這次仰躺著,「可是一般人不是都會對自己目前正在交往的對象有興趣,想要去了解他的家人,他的過往,他的一切嗎?」

「我不是一般人。」畢頡酷酷把臉側向一邊,面向可藍,「你也不是。」

這句話把可藍堵得死死的,她很想要多知道畢頡一點,可是,被他這樣一講,好像如果她再問下去的話,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俗氣女孩了。

他伸手圈住可藍的肩,安撫的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了,雖然我的過往並不普通,但是,絕對是個清白白的人。」

「什麼叫做清白白?」可藍不喜歡這個辦法,這樣起來好像她怕他以前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丑事一樣。

畢頡炳哈的笑了兩聲,「反正,我是個沒有前科的好人,如果你想要嫁給我,你大可以放心大膽的這麼做。」

「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可藍柔順的說完後,才驚訝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她真的那麼想嫁了嗎?「我不是,我是,我……唉!」她急急的想要辯解,但是了兩句又敗下陣來,好在現在天色不太明亮,他們無法看彼此的表情,不然的話她就更糗了。

「唔。」他唔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可藍只好繼續說著,「我是,結婚不是我們兩個的事,是我們兩家的事情,雖然說我家里沒有人了,可是你還有家人,還有父親,而且在台灣還有長輩,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怎麼愈說愈不像話了?或許人家本就沒有那個意思嘛!她心想。

她愈愈羞,愈說愈急,偏偏身邊的畢頡一點聲音都沒有,讓她更是紊亂,此時她甚至在想,要不要來個什麼天災人禍的,讓跟前這場尷尬快快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台灣有個父親?」

「啊?」可藍心慌慌的,想也不想的就回道︰「是小健版訴我的,他如果他再打電話去醫院找你,你就要把他送到他爺爺家,他的爺爺不就是你父親嗎?」

「打電話?」

「是啊,就是那個大哥大的號碼,對了,沈奇鋒是你什麼人啊?你的父親應該姓畢吧?他好凶哦「不過,我覺礙我應該听過他的名字。」

「你打了那通電話?你怎麼知道接電話的人是沈奇鋒?」畢頡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凶。

「你那麼凶干麼?我是幫小健打的,電話本上有他的名字,我當然知道了,你不要凶嘛。我只是好奇,我,我不問了。」透過昏暗的光源,可藍這才注意到畢頡的表情,怒氣已扭曲了他的五官,而他的那張臉……她一向認為十分俊的那張臉,似乎變得十分粗鄙。

「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問我就好了,干麼要找小孩子套話?」畢頡怒吼著。

「我問你了啊!我剛剛不是問過你了,可是你呢?你回答了嗎?什麼叫做喜歡現在的你就好了,過去的你是怎樣?這麼見不得人嗎?」听他這麼凶,可藍氣也上來了,適才的旖旎風情如今已不復見。

「好,你就那麼想知道我的過去?是不是怕我的過去不夠光彩,會污了你成大小姐的名氣?還是怕發現了我是個窮光蛋,就像你那個姊夫一樣,是誠心過來騙你錢的?你可以問啊!去問問那些牌位,我的過去配不配得上你,問你我之間可不可能會有將來?」

畢頡的冷言冷語,一字一句的打亂了可藍預備好的說辭,到牌位,她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他還敢說她套話,他自己早就把她的底查得清楚楚的了,他還她套他兒子的話,「你無恥!」

「我無恥?」畢頡激動的走下床,兩手無意識的在身旁亂晃著,「你敢我無恥,我可不像你,一心想要挖出別人的過去……哦,老天,你為什麼要哭,你難道不知道你哭起來有多像她嗎?」他身子向前傾,定定的看著坐在床上挺著身的可藍,「你的身材像她,你的眼楮像她,你的鼻子像她,你的嘴巴像她,你哭來的樣子像她,你知道你還有什麼地方像她嗎?」

可藍無法消化畢頡的話,什麼叫做像她,像誰,像哪能個她?男生的還是女生的她?

「你生氣的樣子最像她,第一天,從我搬進來的第一天。我就覺得你是她的化身,後來,我發現你們患思考行為的方式都差不多,于是我更認定了你是她的轉世,是上帝給我的禮物,知道康康也要離開我了,所以把你給我。」畢頡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可藍的臉蛋,而她的腦中空白一片,早就不知道他在什麼了。

「可是,我愈親近你,就愈覺得你不是她,我愈親近你,就愈覺得我不能夠把你當作是她,你知不知道,這讓我有多痛苦?每個上,當我想起她時,你的影子總是和她重些,有時候你比她多一些,有時候她比你多一些,漸漸的,我不敢看你,我怕,有一天,她從此就不見了,你完全取代了她,失去她,會比擁有一個你更讓我感到痛苦!」

畢頡愈說可藍就愈迷,這一段你,我,她的話,讓她徹徹底底的游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嗎?你不是很想要了解我的所有嗎?為什麼,你為什麼還在哭?」畢頡抓著可藍的臂膀搖晃著,她臉上泉涌的淚水被他晃得到處都是。

畢頡赤果的上身灑著可藍由熱而的淚滴,她冰冷的淚珠讓他憤怒的心緩緩降溫,慢慢的,他停止搖晃早就夫的她,「可藍?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他把她擁入懷中,像個嬰孩一般的失聲痛哭。

太陽早就升起,透過窗簾,整個房間金金亮亮的,有點燥熱的味道,畢頡放開可藍,心疼的搓揉著她被他抓得青紅的手臂,「是我不好,我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拿你出氣,康康快死了,就快要死了,醫生她再撐也不過一個月,小健還小,就算我告訴他再多的實情,就像你講的,他還是會傷心,會難過,會無法承受死亡,他們又是雙胞胎,如果康康死了,小健也完了,那我該怎麼辦?

「天啊,我怎麼會把你傷得這麼重,你話啊,可藍,你跟我說話,罵我,氣我都好,哦,拜托,你不要這樣子折磨我好不好?」

「為什麼你找人來調查我?」可藍哽咽著,其實她的淚早就干了,可是,她的聲音听起來還不是很自在,「我問你兩句話你就發脾氣,可是你自己早把我的一切都搞清楚了,還說我套你兒子的話,說得我好像很卑賤一樣,畢頡,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甚至連我跟牌位說話的事情都查得出來,還拿這個來取笑我。」

「我沒有!」畢頡很快的否認,「這些都是你那個朋友跟我說的,她告訴我你的一切,說明了當年你家里發生的事惰,還有最近你姊夫騙你的事情,你跟牌位話的事也是她告訴我的,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調查過你,事實上,這些日子我自己的事情都把我攪得七葷八素了,我不會再有精力去查你的宗八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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