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余。」梅友弦吻著她的額,低喃問著。
「嗯?」她閉著眼,有氣無力的應著。
「我還想要。」他吻上她可愛的耳垂。
「……」她長睫微掀,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這人怎麼這樣?不踫就不踫,一踫就欲罷不能……問她,她要怎麼回答?
正忖著該怎麼回答,卻突地發現還埋在她體內的灼熱已再次覺醒,未經她允許地擅自律動著。
她嬌吟出聲,懊惱的當頭,又被長浪打進海底,令人渾身發顫的驚惱鋪天蓋地而來,她喘不過氣,她快要滅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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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之後,須欣余被整成一攤爛泥,軟在床上不得動彈。
「快點、快點,快要十二點了。」梅友弦穿了件長褲,露出極陽剛味的上半身,雙手捧著蛋糕沖進房里。「來,許願。」
「我又沒穿衣服。」瞧他忙碌地把蛋糕擺在矮幾上,她扁起嘴,左看右看,找不到她的浴袍,而衣櫥又離她好遠。
「乖,這樣就好。」他又被單把她卷好,然後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在矮幾面前。「再等我一會,我還買了香檳,弄了幾樣菜。」
梅友弦身手俐落地端來,擺滿了矮幾,不夠擺甚至往地面擺去。
「你弄了幾樣菜啊?」天啊,這是幾人份的?
「一個不小心就弄多了,我下午四點就跑來準備了。」擺好,他理所當然坐在她身旁。「快點許願吧。」
須欣余看著滿桌菜肴、蛋糕上閃爍的燭火,還有身旁有他,她突然覺得好感動,覺得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會不會在她吹熄燭火之後,這些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怎麼了?」梅友弦輕柔問著,順了順她一頭長發。
她搖搖頭,閉眼許了願,吹了燭火,卻遲遲不敢張眼。
還在嗎?還在嗎?
她惶恐不安,好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然而,有力的臂膀輕輕地將她拉進懷里,那溫度讓她明白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了?」
須欣余勾彎唇角,把眼底的霧水眨去,往他身上依偎。「唉,你怎麼會記得我生日?」
「離婚協議書上不是有寫嗎?」他說得理直氣壯得很。
「……」真是令人火大的答案。
為什麼他總是可以在她感動得要命之後,才吐出一句冷到極點的蠢話?!浪漫都只搞半套,很木頭耶!
「怎麼了?」
「沒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嬌喃著。「我餓了。」
「請容我為我老婆服務。」他為她夾菜,順便喂她。「好吃嗎?」
她一嚼入口,雙眼為之一亮。「女乃油焗蝸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道菜?」
他笑眯眼。「好利的舌頭哪,我嘗嘗。」他才不告訴她,相親宴上,她對這道菜贊嘆有佳,他還特地跟大廚討教一番。
她笑看著他,等著他試吃,豈料,他竟俯近她,嘗的是她的舌。
梅友弦近距離地瞅著她錯愕顯得憨恬的臉,不禁低聲笑出口,「好吃嗎?」
須欣余傻愣地看著他瀾笑的俊臉離得遠些。「哪一樣?」
「嗄?」
「沒!」她羞地垂下臉。
她剛才問什麼?問什麼!啊啊~差一點就反問他,好吃的是他的手藝還是他的舌~
「來,再多吃一點,待會還有禮物喔。」
「禮物?」
「嗯哼,等我一下。」他又像風一樣地刮了出去,她不禁笑了。
這人向來沉穩從容、自信又內斂,怎麼此時像極一個浮躁的小毛頭?
尤其方才又再次沐浴,他一頭往後梳的發全都松落在額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年輕颯爽了幾分。
一會,他踅回房里,手上捧了個精美包裝的超大盒子,幾乎有他半個人高。
「哇,里頭是什麼?」她水眸發亮著。
「拆開看看。」
「現在拆嗎?」
「不然要等到明年嗎?」他打趣道。
愛嬌的瞋他一眼,須欣余抓攏被子,開始拆盒子,先拉開上頭的珠串和蝴蝶結,再慢慢地撕開包裝紙,打開盒子,發現里頭又是個盒子,再打開,里頭還是個盒子……就這樣周而復始,她已經不知道拆開幾個盒子了。
沒火氣都拆到有火氣了。「你在耍我喔?!」本來還在開心,他總算會用心思考,猜想她喜歡什麼,而不再是財大氣精地買了一堆禮物任她挑。
但,盒子里頭只有盒子,根本就是沒完沒了。
「沒有,你再繼續折。」他不忘趕緊再喂她吃菜。
「可是,都是盒子啊~」她不滿的抗議著,拆到第N個盒子時,已經開始瞪他了。
「乖,還有、還有。」來,再吃一口~
「我要是命不夠長,恐怕就拆不到最後一個了。」
「呸呸呸,今天是你生日,說什麼命不夠長?」
「我拜托你,下次不要包這麼多個盒子!」盒中盒的把戲,實在是氣死人。
梅友弦聞言,笑得黑眸綻柔。「好,明年我一切從簡。」
「嗯。」她未覺諾了明年生日,還在努力地拆盒子,拆完最最最里頭的盒子,她取出了一個不過巴掌大的水晶編織泰迪熊,她感動得說不出話。
「喜歡嗎?」他雞窩著她的表情。
「嗯!」她用力點著頭。
「我特地跟廠商訂制的。」忍不住邀功,想要她更多的感動。
須欣余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泰迪熊?」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並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
「你床上不就擺了一個?你離家時,沒把它帶走,直到現在,它還睡在它原本擺放的位置上,它很寂寞呢。」
她眼眶泛紅,吸了吸氣。「這東西哪可能臨時跟廠商訂制?你一定準備很久了,對不對?」她才想起,床上那只也是他送的。
他怎會知道她喜歡泰迪熊的?
一定是很用心觀察她的,對不對?
「也還好。」只不過是去強迫廠商加快動作而已。
「你這麼忙,還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這樣你不會太累嗎?」雖然開心他所給予的,但她極清楚他肩上扛著多大的責任,舍不得他把自己弄得太忙太累。
「我現在只想為老婆忙。」梅友弦柔聲笑著,又夾了一口菜喂她。「來,再吃一口,我們準備吃蛋糕了。」
「好。」開心地把菜咽下,接過他遞來的切刀,往蛋糕中央一切,卻突地切到硬硬的物體,她好奇地拿切刀輕撥著,赫然發現里頭竟有一枚戒指?!
那是她當年留下的婚戒。
梅友弦從蛋糕中將戒指掏出,放進嘴里舌忝得一干二淨後,牽起她的手。「老婆,跟我回家,好嗎?」
須欣余動容地看著他準備在把婚戒套在她指頭上,耍點小惡劣地把指彎起。「不要。」
「還不回家?」他有些泄氣。
「上頭有你的口水。」她笑得賊賊的。
梅友弦濃眉微微挑動。「嫌我的口水?看來,要帶你回家,必須先讓你適應我的口水。」
他撲過去,打算吻她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沒吃蛋糕。」她呼救著。
「不急~」他邪惡笑著,再吻~
啊~她又說錯話了啦~
第7章(1)
叩叩~
早晨七點,須欣余的房門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干嘛?」她頭埋在枕頭里問著。
「欣余,我早上有件案子在趕,先出門了,順便先帶小鋒去幼幼班。」門外是安娜的聲音。
「喔……」她拉長尾音回應,卻突地發現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于是趕緊跳下床,開了門追到玄關,看到安娜的背影,「你……今天要穿這樣出門?」
「不好嗎?」安娜回頭看著她,笑得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