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璽兒輕易摧毀世于將努力建構起的信心。
「那時我正失溫,拔都若不以體溫暖我,我會死的。」她正色看著他,「你覺得拔都應該守禮教,眼睜睜看我失溫而死比較好?」
「當然不!」
「那就對了。」就是救人嘛,干麼想得那麼邪惡?況且——「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
「……」言之成理,確實有理,所以他無言以對。
垂眼看還繼續寫家書的女人,一副寫得很有心得很有興趣的模樣,世于將更加哀怨了。
晃步走到甲板上,他忽地撲通跳下海,在舵手的驚叫聲中快速地再躍上船,渾身濕答答折回艙房,來到愛妻身後,俊色黑眸很哀怨地一瞪再瞪,瞪到愛妻不得不丟下筆,無奈地回頭看他。
「我失溫了……」
聞言,璽兒噗哧一聲笑出口,亮開一口白牙,完全被他的樣子打敗。
「你還笑!」有沒有良心啊?
「八月天,南方偏熱,你失什麼溫?」她笑到飆淚。
「我不管,你要給我添暖!」不然以為他跳海跳心酸的喔!
「又不冷……」
「不管!」他已經快手扒掉濕透的衣衫,惡狼撲羊地壓向她。
她又笑又叫。「哎呀,你害我濕透了!」
「我都已經浸水,你哪可能還干在岸上?」想擺月兌他?下輩子再試吧,此生肯定無望。
「哎,海水真冷,我都有點發顫了。」她閉上眼,享受他不斷落下的吻。
他有力的雙臂將她抱得牢牢,更加貼近她,「放心,一會就不冷了。」
靶覺到他的亢奮,她紅著臉推他一記,他卻絲毫不動。「征北王,你真的很yin蕩。」色心大發得很。
「我已不是征北王了,而且我也不yin蕩,只是很愛你。」所以他自動把她方才那句話指的對象想成世于剛,新就任的征北王。「恨不得再多愛你一點、再多疼你一點……璽兒,這一世,我只想與你一起。」
「我呀,想要的可不只這一世。」她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吻著他發燙的面頰。
「哎,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誰說的?」他低啞笑著,吞下她的嘆息。「我一直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她都願意放下一切跟他走了,不是愛他,會是為了什麼?
「今日起誓,你我夫妻相稱,互不瞞互不欺,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她愉悅地逸出吟哦,「世于將,就算我瞞你、欺你、斗你,你還是懂我愛我啊。」
此生得此夫君,無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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