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沒天理 第15頁

闢亭又被吻得暈頭轉向,連抗議都忘了,只能傻氣地看著他。

「少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我會讓你知道,不守規矩的人應該得到什麼懲罰。」他凜目,惡聲惡氣,瞧她甜甜笑開,他也忍不住從喉口逸出低沉笑聲。

「霸道。」她甜甜的埋怨。

「我就是霸道。」不可一世得很。

「我就是喜歡你的霸道。」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他總是不過度沉迷任何事,總是很從容自在,但這一次重逢,她卻在他身上找到未曾出現過的獨裁因子。

很專制,但她很喜歡。

讓她感覺自己是深深被愛的。

魁里垂眸橫睨。「你想逼我在這里上演秀嗎?」

「咦?」粉顏嚴重爆紅,快要噴血了。

「少用那種眼光看我……不對,更正,只可以在家里用那種眼光看我。」在家里,他可以毫無顧忌。

「說得好像我在勾引你似的。」

「不是嗎?」他佯裝訝異。

「才沒有咧,亂說。」她動手扁他。

他反拙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隔著衣料觸動他的心跳。「亭又,改天有空,我們白天再來吧。」

「好啊。」

他笑睇著她。「想不想去爬山?」

「爬山?」水眸閃亮亮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

「當然。」他把女敕白小手抓到唇邊輕囓著。「我在想,也許哪天離開台灣,大概就不會回來了,所以我想要跟你一起到你說過的地方走走……我不太喜歡一個人去,總覺得沒你說得那麼有趣。」

闢亭又怔愣。「你都去過了?」

「我這叫做睹物思人。」想像著她在山景里奔跑,像山中妖精清靈,想像她在海邊踢濺水花,像出水洛神妖艷,美得教他心頭刺痛。

回憶著她,邊想邊笑,心頭漸酸。

「我們好笨,怎麼會笨得分開那麼久?」明明彼此都認定對方是遺落的另一半,為什麼還要舍棄那好不容易尋回的一半?

「當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吧,從此才會懂得珍惜。」

「哇,你今天說話好有人性喔~」

魁里眼角抽搐,俯沖,啄著她的唇,直到它求饒。

風吹送著她如珍珠撒落的笑聲,夾雜著他厚醇的泜笑,讓所有的人都感染他們的喜悅,充份感受他們的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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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們會相約去長跑,路線很簡單,就是在官亭又家前的公園跑上幾圈,然後再開車送她回到兩人住所,從他們認定的家里出門上班。

闢亭文為愛,過家門而不入,為愛,事業沖刺到極限,為了遠走高飛,雙宿雙飛,她拚了!

「嗨,打擾到你了嗎?」

魁里丟下筆,笑睇著女強人裝束的愛人,然而笑意在瞥見她身後的男人之後,瞬間消失,

「亭又。」典聖代替魁里熱情的招呼著。「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隆華集團的總經理,範逸薪。」官亭又介紹著,又說︰「這是吳冠熒……」手很自然地指向魁里。

魁里懶懶挑眉,典聖則是立即救駕,快一步擋在魁里前面。

闢亭又發現自己說溜嘴,趕緊抹上陪罪的笑。「這位是吳冠熒的特助,魁里,我的男朋友。」

「久仰。」範逸薪很有誠意地伸出手。

魁里不理人,典聖再次出馬,熱情交握。「很高興認識你。」

「你今天帶他過來是?」魁里不悅地問。

「我今天到隆華洽公,剛好提起你,他想認識你,所以我就帶他過來拜訪你。」官亭又用力地眨眨眼。

懂了唄?這人想把她。

「听說,四方剛上任的總裁很有商業嗅覺,就連身邊的特肋都是所有公司管理人尊寐以求的策士,所以唐突地來拜訪,希望不要介意。」範逸薪見過魁里,確信了官亭又的說詞,也極欣賞這人才。「听說,四方能夠成功打進美洲區,是兩位的功勞?」

如果可以,真想要把魁里直接打包帶回家。

「客氣了,那是所有干部和員工的努力。」魁里淡淡說著,手一伸將官亭又拉進懷里,不是刻意作戲,而是每次見到她和不認識的男人同進同出,他身體里就會竄出一只名為嫉妒的蟲,需要她的體溫才能安撫。

「如果可以,我和朋友的一些聚會,希望你有空可以過來一起交流。」說完,雙手立即奉上名片。

魁里剛要拒絕,卻被官亭又搶先一步應承下來。「好,到時候我會帶他們過去。」

「亭又,真謝謝你。」範逸薪揚起打從心底的真誠微笑。「我發現你們兩個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希望能夠早點喝到你們的喜酒。」

魁里聞言,對他的好感略升兩度。「會的。」

閑聊兩句,範逸薪還有事要忙,先行離開,只剩官亭又被面無表情的魁里箝制在沙發中。

「你生氣了?」她討好的笑問。

「我覺得你的朋友太多,好想把你藏起來。」眸色閃過數道情緒。

「那是商場的朋友,不往來,怎麼套交情?不過,我沒騙你吧,我有來往的,全都是些好家伙,從來不會為難人,賞識你比欣賞我更多。」

「那也沒必要在上班時間特地把他帶過來吧。」

「唉,說來話長。」她眉頭微擰。

「怎麼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公司有點問題,但我不是業務部門的人,沒有辦法很確切地說出實際情況。」

「說來听听。」魁里眉頭微挑,接收到典聖的視線,立即猜到她的擔憂。

「銀行方面出現資金大缺口。」她嘆了口氣。「雖說近來卡債房貸的呆帳不少,但我們跟金管會有一套配套措施,截至目前為止,感覺營運狀況才轉好,但卻發生我不明白的資全缺口,問了我哥,他也不清楚,正在做內部調查。」

「這跟你和那個人一起來拜訪,有什麼關系?」魁里不著痕跡地轉開話題。

他不會讓她知道,策動造成向陽金控內部財務緊縮,內外夾攻,謀取向陽過半股權的人就是他。

典聖指示開發部的做法太慢了,趕不上他要離開台灣的時間。

「他可以幫向陽暫度缺口難關,听以我就跟他談條件,一來可以要他別再追求我,二來可以讓他見見景仰的人,一石二鳥嘛,你說,我聰不聰明?」她笑嘻嘻,盡避身穿名牌套裝,長發盤成成熟的髻,但笑起來還是孩子氣。

魁里把濃眉挑得高高的。「你、又,利、用、我?」唇角的笑很陰森。

「哪有?那是順便,買賣仁義之下相送的。」

「那就是在利用我,而且你剛才還替我答應要參加他們的聚會。」他眯眼,像只緩步的猛獸,企圖將她逼進角落。

「有什麼關系嘛,宣布跟你是男女朋友,往後他們就不會再打我的主意了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搶手,我勸你珍惜一點。」她大言不慚得很。

「你都打算跟我離開台灣了,還管他們?」他張口咬她太過冶艷的唇,舌忝掉色彩,還她清新。「你放不下向陽?」

「不是,而是我目前還在公司,總不可能什麼都不管吧。」

「那你決定好什麼時候要離職了?」

「你不是說這個月的二十號要離開台灣?所以我應該是過兩天就開始辦交接,我打算在十五號之前把所有工作都轉交完畢,剩下的時間整理行李。」

「還記得?」瞧她頗有規劃地配合他的進度,他不由開心地啄著她的唇。

「那當然,再沒有任何東西會比你重要。」她噘著嘴,美眸波光瀲艷地直瞅著他,眼神看似大膽,但唇角的笑意又極為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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