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羞紅了臉,抓著魁里問︰「是不是我們昨晚太吵了?」所以典聖發現她在這里?
不然,哪來的你們?
魁里低低笑開。「是你太吵。」
「我?」粉顏嚴重爆紅,小嘴結巴了起來,「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還說她太吵咧。
「又是誰欠我那麼多?」他閉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驀地張眼。「你這個偷襲人的惡習怎麼還是沒變?」
「我永遠都不會變。」粉顏貼近他,額抵著他的。「我們會在一起,對不對?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嘗—次那種無所適從的空虛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別拋下我就好。」他哼了聲,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著,咬不贏他,開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眯緊。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間,天旋地轉,她被壓在軟床之間,逼在她腿邊的是炙熱的火源,像烙鐵般侵蝕她。
「不听話的小孩應該怎麼處置?」他故意惡聲惡氣地低吼。
「應該秀秀~」她裝可愛。
「不對。」他扯開陰冷的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間。
「要秀秀啦!」她抗議,卻因他蠻橫地侵入而悶聲低吟。「你這個壞蛋~」
「是你最愛的壞蛋。」低悶的笑意從他的喉口擠出,他貪戀著地濕潤的包圍,渴望被她束縛。
那會是他此生最甜蜜的包袱。
第五章
一個容光煥發,神清氣爽;一個甜蜜痴笑,粉顏酡紅。
典聖要是看不出發生什麼事,他就改名換姓。
「咖啡都涼了。」魁里抱怨著。
「也不想想過了多久。」典聖哼了聲。
打他敲門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鐘頭,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會機靈一點,把咖啡弄熱嗎?」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出關?」人家打得正火熱,他哪好意思不斷地熱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點沒關系。」
「我沒有好不好。」起碼他沒抗議被他們吵得一晚沒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臉。
「都幾點了,你還不去上班?耗在這里當電燈泡,還不白目?」魁里溫熱了咖啡,順手泡杯女乃茶,把桌上不算豐盛的早餐搬到客廳享用,還很自然地把從頭到尾都羞得不敢說話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著。
「不要這樣啦!」她小聲抗議,臉紅紅,心熱熱。
客廳還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對面。
「都能讓我那樣了,為什麼不能這樣?」他壞心眼地笑說。
她趕緊搗住他的嘴。「那不一樣。」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說得那麼白,是希望讓典聖更確定昨晚發生什麼事喔!
「有什麼不一樣?」他低低笑開,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鳴的笑聲,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樣啦~」她羞惱嚷著。
典聖瞧兩人打情罵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听見怪聲時,他還以為魁里混帳地對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門試探,然而等著等著,他開始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到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氣得要命的一對冤家,為什麼一夜過後竟變成如膠似漆的佳侶?
太神奇了吧!
「還看什麼熱鬧?去上班。」魁里冷冷地打斷他的無聲吶喊。
典聖回神。「喂,到底誰才是總裁?」有沒有搞錯啊?他只是一個演員而已,不要因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為他是總裁好不好。
「你啊。」魁里邊笑,邊喂了口沙拉給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罷演?」
「你就不怕你罷演,我能夠搞到你沒戲可演?」笑睇著典聖。
「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啦,老是威脅他,沒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會露餡,這跟我們之前談論的不一樣。」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虛,魁里不在,他什麼印章都不敢亂蓋。「你都不怕我翻臉,侵佔你的資產?」
「那不是我的。」涼涼一句話,可見魁里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托~」
在旁听了會,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終於忍不住提問。「冠熒,你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找個替身陪你回台灣。」
魁里動作飛快地搶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女乃茶。」
「我要提神啦!」是誰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麼咖啡?喝女乃茶。」口吻霸道得絕不容置喙。
闢亭又扁緊嘴,拿起女乃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溫醇的女乃茶在頰間爆開陣陣茶香,溫柔地滑落胃間停留。「你一直沒告訴我,你跟典聖之間為什麼要互換身份。」
「沒有互換。」魁里想了下,懶得再動腦,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聖是紐約—家劇場的男主角,我請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來的角色。」
「嗄?」很復雜捏。
「簡單來說,我跟你交往時,人就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是老總裁的機要秘書,由於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來只以英文名字對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實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們認識時,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記得吳冠熒,可不認識魁里。
他雙手一攤,表情很無奈。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懂。
「別說你不懂,就連我也不是很懂。」話就是那麼不經意地月兌口而出,把那個隱藏的名字輕易地曝了光。
闢亭又嘿嘿笑著,俏顏染上迷人的紅暈。「就承認你很愛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為你很愛我。」禮尚往來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愛上我的。」還狡辯。
「是你先愛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見面就熱情如火得很純情的女人,還真的不多見。
「我只是親你而已,是你先伸舌頭。」所以她才配合的。
「明明就是你先舌忝我。」
「拜托,我只是……」
「是我先舌忝的!」典聖火大地跳了起來。「可以了嗎?大家滿意嗎?這個話題可以結束了嗎?我可以繼續先前的話題嗎?」
有沒有搞錯?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情罵俏!他要回美國,他被緊繃的生活步調搞到快要胃出血,那杯女乃茶應該給他!
「去死!必你屁事!」魁里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把他踹回沙發里。
舌忝什麼舌忝?關他什麼事?
「你踹我?」嗚嗚,他是悲情的老狗,被鞭打去工作,稍惹主人不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真不想承認認識你。」
「喂,是你打電話要我支援的耶。」沒良心。
「想早點回美國,你就給我閉上嘴!」他森冷地眯起眼。
典聖在瞬間收拾眼淚悲傷,捧著俊美臉蛋,像個听話的小學生。
魁里無力地調開眼。「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問著笑趴在沙發上的官亭又,再次將她撈到腿上,以頰摩挲著她的發。
「提到你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她把臉貼在他厚實胸膛上。
八成是分開太久,好不容易復合了,總是想再多偷一點時間相聚,想要再黏一點,再靠近一點。
「嗯哼,因為我是私生子,身份比較特別,能不曝光最好是不曝光,所以那時候你要我選擇留下和離開,我猶豫了很久。」
「你是私生子?」外頭傳言是真的?
「對。」她抬眼,他順勢輕吮她微啟的唇,而典聖則是立即把捧在下巴上的雙手改搗住眼楮。
「難道你是吳家的私生子?」
魁里忍不住笑了。「我姓吳,不是嗎?」多此一問,但沒關系,他就是喜歡她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