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沒天理 第18頁

「為什麼?」

魁里吊兒郎當地斜挑眉。「因為我決定並購向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只要讓她失去公司,她就再也不用周旋在其他男人之間。」

典聖瞪大眼。「你、你你……難怪近來你會對外施加壓力,不準別人對她發帖,甚至還要財務長管好吳修身,不準他接近她。」好可怕的佔有欲啊!

闢亭又的生活步調被魁里給徹底顛覆卻渾然不覺,究竟是魁里滲透得太犀利,還是亭又太信任他?

魁里挑超邪氣的笑。

「如果被她發現的話……」典聖開始擔心了。

「那就別讓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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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亭又像只幸福的鳥兒飛進辦公室,連椅子都還未坐下,官密之已經十萬火急地沖進她辦公室;

「哥?」她被他似風的狠勁給嚇到,而後又被他臉上悲痛的神情給怔注。「發生什麼事了?」

兄長神情嚴肅得教她打從心底發起寒顫。

「公司的經營權準備要轉讓了。」他深呼吸幾次才說出最新消息。

「嘎?」

「待會要召開臨時董事會,你準備一下。」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抓著他。「我們官家在向陽的股權超過半數,怎麼可能丟了經營權?」

「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他臉色沉痛,不願多說一句。

闢亭又內心劇烈震蕩著,不懂事態怎會變得如此嚴重。

隨著哥哥進入會議室,發現二叔一家人並未出現,一顆心不禁更往下沉。

向陽是由她父親和二叔共同建立的,但二叔有自己的事業,所以兩家是以交叉持股方式,互相成為彼此經營體系下的大股東,要是二叔拋售屬於他的股權,那麼就算把她和哥的股權相加,也沒超過百分之四十五……

會議正式進行,由兩個陌生人主持,她才明白,原來在大家忙著補資金短缺的當頭,無人發現股權正被外來勢力不斷吞噬,等到缺口補足,人家已經揚旗列座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向陽正式成為四方集團體系的子公司。」

台上的人說得落落長,只有最後一句吸引官亭又所有的注意力。

她拾眼瞪去,身旁的官密之卻突地拍桌跳起。「胡來!今天的臨時動議,是為了董事會改選,怎麼會讓向陽變成四方的子公司?」

「官先生,你可能有所誤解,董事會既然改選,董事長自然由我方推派,我方的董事長決定加入四方集團,身為股東的你要投反對票,必須先問過其他股東的意見。」台上的人口條分明地訴說。

爆密之看著在場不超過八位的股東,立即發現大勢已去。

接下來到底又加入什麼臨時動議,官家兄妹都說不出話,直到會議結束,兩人依舊未回神。

「這樣子,你懂了嗎?」官密之憤怒地瞪著尚未回神的妹妹。

闢亭又眨眨眼,腦袋混沌未明。「怎麼會這樣?」

「你還問?!」官密之氣急敗壞地吼著,「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要報復父親當年說狠話逼迫他放棄你!」

「他不是那樣的人!」她握緊粉拳,卻覺得一股冷意從心底深處鑽出,冰凍了它的血液。

「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巧合?資金缺口就發生在他接近你的時候!最近公司問題那麼多,他還無所不用其極地引開你的注意力,還有,我听人說,近來一些社交名流都被四方威迫不許對你發帖。」

闢密之聲嘶力竭地吼著,「亭又,你清醒一點!他在報復我們,你感覺不到嗎?否則,來並購我們公司的為什麼湊巧就是四方,而且還是用這麼下流的方式對付我們!」

闢亭又听得冷汗直竄,胃部發狠地糾結著。

「不會的、不會的,我還問過他,資金的問題要怎麼處理,他說沒問題的。」指尖掐進掌心,像是要刺入肉中,可身上的寒栗依舊祛除不了。

「好,那我問你,身為總裁特助的他,集團內部有這麼重大的決策案,他會不知道嗎?」

闢密之冷酷的話成為壓死她信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無力地松開手,讓寒意將她徹底包圍。

「他在騙你!」官密之嘆了口氣。「也許,他是在報復你。」

醞釀已久的淚水像粉潤珍珠滑落她的臉頰……

他說愛地,他讓她品嘗幸福的味道,帶她去她所畫的地圖上的每個景點,和她嬉笑怒罵,就算不說話,只是彼此依偎,還是好開心,每天都過得好快樂……

昨天,他們還討論要去哪里流浪,為什麼今天卻走樣了?

他為什麼要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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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魁里驀地抬眼。

吳八德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響說︰「千真萬確,今天早上已經過去辦交接了。就跟你說了,吳冠熒那個人心機很重,他是玩真的,真的把向陽弄到手了,速度快得嚇死人。」

魁里湛黑的眸沉冷地眯起,像頭凶悍的獵豹,瞪著口沫橫飛的吳八德。

「你怎麼這樣看我?」吳八德被看得好心虛。「我是故意要總經理把他調開,趕緊跟你通風報信,你怎麼這樣看我?」

那目光如弦上利箭,冷厲尖銳,看得他好毛。

彷佛在審判他,而非懷疑他。

「不是我,是吳冠熒下的指令,我什麼都不知道。」吳八德慌了。

「你真的惹惱我了。」聲音冰冷低沉得宛若是來自海底的低鳴。

「欸?不關我的事啊,那明明就是……」

「吳冠熒!」

砰的一聲,辦公室大門彼人推開,魁里抬眼,心間狠縮刺痛了下。

「你先出去。」魁里親手將吳八德推到辦公室外,上了鎖,回頭面對氣得渾身打顫的官亭又。

「亭又,你先听我……」

「還想騙我?!」她惱聲打斷他。

魁里張口欲言,但終究還是無奈地閉上嘴。

「你不反駁?」淚水像初晨的露珠瑩亮清澈,隨著微顫的聲波抖落。

他的沉默像把大刀,殺進心坎,砍得她血肉模糊,淌出一地的血!憤怒、痛苦、悲傷、絕望輪番上陣,不斷地將她撕裂再撕碎。

「亭又。」他無奈嘆氣。

「你真的是來報復我的?」她沖上前,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不管端莊的盤發狼狽地散落。「你未免太大費圖章了吧!」

居然跟她演戲!他說典聖是演員,她只能說,他的演技比典聖更勝一籌!

「誰說我是來報復的?」他神色陰鷙地揪住她的手,不是怕她打,是怕傷了她的手。

「不是嗎?」她哭著,卻忽地笑了,自嘲而淒惻。「如果不是,為什麼四方集團會並購向陽?」

假的,全都是假的!他的愛、他的情、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全都是假的,就只有她沉淪在自以為是的愛情里,一切都是假的!

「我……」

「你恨我爸,所以你要並購向陽,對吧?」她淚流滿面,神色憔悴,像朵凋零的花。

「這個問題,我想都沒想過。」對一個已經不在乎的人有什麼好恨的?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並購向陽?」

「你先冷靜一點,我可以慢慢解釋。」他試圖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你還要跟我解釋什麼?」她惱火地甩開他。「我真像個傻瓜,竟然還對傷害公司的人請教如何挽救公司,你一定在心里笑我,對不對?」

「我不會,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黑眸定定注視著她益發蒼白的臉。「亭又,你冷靜一點,你不能激動,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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