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臉紅紅地點頭。
他嘆了口氣。「那沒辦法,只好先把你喂飽後,再來喂我了。」
他把她收攏抱緊,目標——廚房。
「你也沒吃啊?」難道是為了找她?
他很邪惡地挑高眉。「是啊,今天沒吃,待會我要狠狠地大吃一頓。」
「既然這樣,你就不要下廚了,我們來吃泡面。」
「泡面?」喔喔,就是他上回沒吃到的那種泡面?
「我記得櫥櫃里還有,我泡兩碗,我們一起吃。」她跳下他的懷抱,蹲在櫥櫃底下的抽屜旁找泡面。
「我又不餓。」他跟著蹲在她身旁。
「你不是說你沒吃?」
他傾向前,啄了口她的唇。「想吃你。」真是太太太不解風情了,他可愛的小情人。
宣妍聞言,粉頰燒辣辣的,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現在要怎麼辦?」
「就照我剛才說的,把你喂飽,再來喂我,然後再一起卸妝。」情人間的情趣,懂了唄?
「哦。」那就趕快泡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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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旖旎春情濃得化不開,令人耳紅心跳的粗重氣息殺破夜的寧靜,低喃軟噥如浪輕傾,如蕊輕顫。
宣妍疲憊喘息地軟趴在他的懷里,布滿細密碎汗的粉顏就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綿綿溫熱氣息吹拂著他敏感的胸膛。
「怎麼了?」奉在威閉上眼,輕挲著她細女敕的背,低喃的嗓音佣懶性感。
他調勻氣息,感覺軟玉溫香騷動著他越漸勃發的。不能怪他太氾襤,而是今晚的她,熱情得教他情不自禁。
「沒……」她閉上眼,像貓般地蜷起,在他懷里蹭著。他的肌膚出乎意料的細致,烙鐵般的熱度還在持續加溫。
「真的沒事?」她甜美的氣息是最引他墮落的催情劑,教他未減的熱度更是直線沸騰。
「嗯。」她舒服地輕吟,縴柔小指在他的胸膛上作亂著。
今夜,也許是最後一次的親密,盡避疲憊,但她卻不饜足。
奉在威眉頭微蹙,喉口滾出低吟,深邃魅眸微眯。「是我沒滿足你嗎?」視線落在她玫瑰色的美背,依舊深埋在她體內的昂藏蠢蠢欲動著。
他向來不縱欲,但他想,也許是他沒遇到對的人。
「不是啦!」她抗議地掐他的胸膛,粉顏燒燙燙的。
「啊——」他嚴重質疑自己有被虐傾向,只能說她這一指掐得真是好,好到他再也無法以靜制動。
束住她的腰,將她壓入柔軟床間,他近乎粗暴地直挺人她最深處的濕潤柔膩。
「啊……」她雙手緊環著他汗濕的頸項,輕咬著他反骨的耳朵。
他悶哼了聲,像頭猛獸,在她體內馳騁橫行。
「在威,我愛你。」她附在他的耳邊細碎呢喃著,他仿佛得到一劑強心針,舞動得更加放縱,深入得更加忘我,隨著他強而有力的律動,像陣隨波逐流的浪,被掀得更狂,被推得更高。
愛語像是咒語般,她盡避迷亂,依舊不停,直到浪逐漸地平靜下來。
「怎麼哭了?」奉在威蹭著她的秀鼻,緩緩地吻去她的淚。
她眨眨眼,疲憊地回吻他。
「嗯?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能告訴我?」不是錯覺,她確實是怪怪的。寶貝熱情邀約,他求之若渴,但這種狀況,實在太吊詭。
「沒事。」
親、親、親——親到他獸性大發。
有一句話說得好,下半身充血無須思考,上半身缺血無法思考,一樣都不能思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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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之際,宣妍離開暖暖的床與倦極酣睡的奉在威,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拿出架上的便條紙,拿起筆,瞪著素白的紙面,發呆。
真的要這樣離開?她猶豫不決,下筆維艱,但,前後想個透徹之後,她開始動筆了。不需要太多字,只要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你在干麼?」
身後傳來他醇厚的聲響,宣妍將便條紙納入掌心底下,回頭甜笑著。「你不是睡著了?」
「睡是睡著了,但身邊少了個人,怎麼可能沒醒過來?」忘了告訴她,他除了敏感,還帶了點神經質,只要一丁點的聲響,哪怕是累極也一樣會醒來。「看來,沒能讓你安穩入睡,是我的錯。」
只穿著睡袍的他向前一步,輕易的將她打橫抱起,她趕緊將便條紙丟往梳妝台上。
「今天要到公司上班,我不陪你睡了。」她掙扎著從他的懷里跳下。
奉在威垂眼看著她,懶洋洋的黑眸閃過數道光痕。「你應該還在停職給薪階段吧,干麼回去上班?」
「可是,我昨天听乾姊說,有些策展的細節總是要了解一下,而且我還要幫你挑放畫的最佳地點。」她信手拈來的謊理直氣壯得很。
「是嗎?」眯起的眸有幾分存疑。
「對呀,你放心吧。」她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壓到床上。「你繼續睡吧。」
「不了,我幫你準備早餐。」
「不用了,乾姊會幫我準備的。」她跨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睡吧。」
奉在威魅眸滿是氤氳欲念。「這種狀況是要我怎麼睡?」先搞清楚狀況好嗎?他是男人,精力非常旺盛的年輕男人,用這種姿態、這種動作叫他睡……來個人把他打暈再說吧。
「快點、快點,我哄你睡。」她趕緊溜下來,坐在床畔輕拍他的胸膛。
「你以為我今年幾歲?」
「幾歲不是重點。」反正他缺母愛嘛。
「啐!」他輕笑,任由她玩著他的發,拍他的胸口,下一會便落進沉靜的夢鄉里。
宣妍幾乎是屏住呼吸地看著他的睡臉,回想著這段日子與他的相遇相識,是她人生最美的回憶,夠她回味一輩子了。
深吸口氣,把快要決堤的淚水逼回眼中,她回到自己房里開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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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藝術館。
「欸,你怎麼來了?」正忙碌洽談策展細節的乾佳瑾,看見她,笑得可比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昨天你怎麼突然不見?奉先生說你生他的氣,是真的嗎?我從不知道你會因此而生氣。」
「那可難說了,她現在大牌了嘛~」
一旁有人說著風涼話,乾佳瑾不悅地回頭瞪去,聲響漸沒。
「不要理她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乾佳瑾表情鐵臭的,但回頭的瞬間笑得可樂的。「倒是你,今天怎麼來了?奉先生的畫已經完成了嗎?」
一提到畫,她的眼楮又閃亮亮的。
「沒,他的畫還沒好,我只是想到館里走走。」听見乾姊說奉在威昨晚還以為她在生他的氣,宣妍心頭不禁一酸。「順便看還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想幫忙?坐。」乾佳瑾抓著她坐下,身旁隨即有人放下一疊文宣。「我這里有一堆文宣要處理,你來剛好。」
「啊,是這次辦展的廣告文宣。」她拿起一張看著,奉在威大大的三個字就掛在最右上角。
「我一想到我可以經手辦他的展,我就開心得想哭。宣妍,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呢!」乾佳瑾忙得一塌糊涂,卻堆出一臉眉開眼笑。
宣妍聞言,淡淡垂下臉,拿起整疊的文宣,突地感覺指尖一陣刺痛,蔥白的指尖上頭立即冒出一滴血珠,慢慢地蔓延整個指面,甚至往下滴落。
「啊,流血了!」乾佳瑾見狀,往後吼著,「喂!把面紙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