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簡單一句話!」轉眼間,他舊度變身,像個拍賣會場上的主持人,準備拍板定案,「嫁不嫁?」
李淑兒終于忍俊不住地笑出聲。
「笑?」啊咧,他在求婚捏,居然笑他?不忘嘿嘿兩聲,威展他的邪惡。
「你要干什……」
「看著,我要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來不及說完,唇已經被他霸佔住,放肆挑情纏愛。
早已整裝蠢動的狂肆地長驅直入,強而有力地緊密貼合,教她難遏地粗喘了聲,正想抗議,卻見他警告意味濃厚地說︰「說,嫁不嫁?你想讓我未來的兒子女兒成為母不詳的孩子?」
她想抗議的話化為一陣笑意,他暗惱地啐了聲,更加強烈而蠻橫地直抵柔軟的濕潮底部,直到她再也笑不出來,直到她銀亮般的笑聲化為柔聲嬌吟,直到他滿足地將她卷入他精心布下的漩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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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兒,你最近氣色很好呢。」
在吧台東模模西模模,好像很忙碌的李淑兒突地抬眼,模了模頰。「會嗎?」
「像是被滋潤得很徹底。」韓學儒如是說。
她聞言,板起臉來。「這是性騷擾喔。」
「我在恭喜你耶。」什麼態度?
「多謝。」把羞意擋在武裝的冷臉之後,她強悍得神聖不可侵。
「倒是你老公,這陣子氣色漸差。」撥了點心神,回想著剛才遇見鐘離也時的狀況。「可別太過頭了。」
「哪有?」臉皮很不爭氣地微微綻紅。
「要是沒太過頭,那他……」他抓了抓下巴,像個神醫似的嘴臉。「面有病態,他應該身體有狀況,我建議他到醫院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真的嗎?」氣色有差到這種地步?
听他這麼一說,李淑兒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拽緊。
回頭偷覦了休息室的方向,確定鐘離也沒偷跑出來,才正色瞪著他。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並沒有告訴韓學儒,鐘離也得了血癌且已進入恢復期的事,但他一句面有病態,像是把她的心給抓得高高的,懸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淑兒,我問你一句話,你別生氣。」
「什麼話?」她湊近了些。
「他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你怎麼知道?」
「糟!」他突喊了聲。
「糟什麼啊?」不要搞得她很緊張,好不好?
「你忘了,只要跟你求婚的,沒一個好下場,那第三號的求婚者到現在不是還沒出院嗎?」要是他沒記錯,第一號是登山時出了山難,第二號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砍。
依此類推,恐怕,鐘離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殺人工具似的。」李淑兒氣得發抖。
那用詞,好像是想害誰,只要把她介紹給誰,就能夠間接害死對方似的。
「我沒那意思,我只是……」
「好歹你也是個醫生,你怎麼會相信那種怪力亂神的事?」她提高分貝像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但實際上,她只是在捍衛自己的心。
她想得到幸福,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她不想再失去。
但腦袋里卻不由得翻飛出一段話,「這是你的命,你注定孤寡,只要和你有關系,誰就得出事,除非……你能嫁給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如此一來喜駕禍去。」
難道說,她真的注定命中孤寡?
仔細回想,初認識鐘離也時,他身強體壯,面色紅潤,氣色鮮活,怎會一結婚沒多久,就沒來由地得了血癌?心狠抽了下,她怔忡地踉蹌了下。因為她嗎?有可能嗎?
「淑兒,你別嚇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太認真。」意識到自己失言,韓學儒努力地補破洞。
她移開空洞的目光,一時無法抽離這乍到的恐懼,一股寒意自心間竄起,凍住她的四肢百骸,凍住了她的淚。
店門上,一串鈴聲響起,微微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抬眼望去,好看的眉擰成一團。韓學儒瞧她難掩嫌惡的神情,不由得好奇地回頭探去。
「淑兒。」苗瑞強走到吧台前。
她充耳不聞。
「這麼狠心?」
「錢,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拿了,還敢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老公會讓你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不著溫度地警告。
「你們已經離婚了。」苗瑞強不怕,好心提醒著。
「離婚後就不能結婚?」
「你真能結婚?」李淑兒很不得已地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什麼意思?」
「我听人說,你很掃把,只要跟你有關聯的男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說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听說听說,不就只是听說。」她握緊拳頭,穩住心里不斷擴大的不安。
「那倒是,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敢嫁給他嗎?不怕害死他嗎?」說完嘆口氣。「依我看,還是別作孽的好,別誤了人家。」
她將滿心惶恐化為不爽展現在臉上。「你說夠了沒有?如果你只是在跟我聊廢話,你現在可以滾了!」
苗瑞強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身旁始終豎起耳朵偷听對話的韓學儒,而後,開口說︰「我要跟你說一件很秘密的事情,希望可以私下說。」
「秘密的事情?」她嗤笑了聲。「我跟你之間哪來的秘密能說?」
「跟你媽有關。」她聞言,斂下心神。「我現在沒空。」
「到店外說就可以了,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苗瑞強軟下態度。
李淑兒沒多細想,先走出吧台,眼著他一道走到店外,冷冷開口,「什麼秘密?」
沒有反應。她不悅回頭,瞥見現場除了苗瑞強,還多了兩個男人,還是有點眼熟的男人。
眉擰起,下意識地防備起來。
「你們要干麼?」冷冽開口,黑眸定住不動。
她已經認出他們就是那時跑來替高健松出氣的友人。再瞪向苗瑞強,看他嘿嘿干笑,明白是這家伙替他們引路。
那麼,現在,是打算要做什麼?
「接下來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負責把她引出店外,你們答應給我的錢還是要給我喔。」苗瑞強拋下話,快快離去,假裝自己並非共犯。
李淑兒看了眼他離去的方向,勾唇哼笑了聲。
也好、也好,就剩那麼一丁點的薄薄情面,快快用盡也好,省得下輩子再跟他有任何糾纏。
但,拋開他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想干麼?
那兩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走近她,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干麼?你……」偷覷後頭一眼,心想要是出狀況,立即大聲喊救命。
「對不起!」
她還來不及呼救,兩人便已行了大禮外加震耳欲聾的道歉聲,讓她傻眼。
對不起?跟她?
「你們搞錯對象了吧?被你們推打的可不是我。」雖說對方有禮,但她還是小心為妙,偷偷又接近了店門一些。
「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對他無禮,可以請你跟他說,別再報復我們好嗎?」那天動手打鐘離也的那個男人率先開口,一臉懊惱無措。
「報復?」她一頭霧水。
「我知道我們錯了,也想過要上門去道歉,可他不見我們,又不斷地對我們的公司客戶們施加壓力,造成公司嚴重周轉不靈……」男人眼里滿足血絲,看得出為這事幾經奔波。「請你跟他說,我們知道錯了,請他大人有大量,別再跟我們計較。」
李淑兒總算听明白了,哼笑了聲。
「要是我不說呢?」嚇嚇他們,要他們別老是動手動腳還動口,沒品到了極點。
「要是你不肯幫,我就跟他說,你命中克人。」懇求的嘴臉立即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