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下之三世嬌妻 第20頁

「我想說你要是不懂,也許我可以略點其一。」

「去死!」吼聲暴起。

于文懶懶地倚在門邊,笑得有點無奈。

第七章

慎遠美術館

計程車停在門口,一雙帥氣的及膝馬靴落地,幸多樂拉攏身上的大衣,下車。

老板真是的,硬要她來送便當。

天候微陰,盡避日值中午,卻有點像是黃昏。

進美術館里頭,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沒看見他的身影。

模了模還有點紅腫的唇,粉顏羞到快要融化。

他的吻很狂野,近乎粗暴地渴求,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討厭。

只是現在要見面,實在覺得很不好意思,但要是不來,又怕他會出什麼意外,唉,所以,她來了。

緩步推開玻璃門,櫃台人員立即有人起身。

「有什麼能為你服務的嗎?」

「呃……我……請問齊子胤在嗎?」

「你找我們董事長?」櫃台人員的眼神戒備了起來,臉色冷了三分。「請問你有預約嗎?」

「呃,沒有,但是……」

「若是沒有的話,很抱歉,無法為您服務。」

「……這樣子啊。」無奈地拖長尾音,想說撥通電話給他算了,卻發現手機竟然沒電……「那,我看畫。」眼角余光瞥見掛在牆面上一幅幅的山水畫,干脆在這兒晃一下,也許他待會會下樓。

「兩百五十元。」

「嗄?」

「參觀費用。」櫃台人員態度必恭必敬。

「喔。」快快掏出錢包付錢,閃躲到一幅畫前假裝欣賞。原來進美術館看展覽是要錢的……真真是太丟臉了!

沒太大心思地左晃右晃,看著一幅幅山水秀麗的國畫,順著展覽方向走,突覺自己像是被綺麗山景給包圍。

驀地,她被最末端的一幅畫吸住了目光。

那是一道背影,一個男人的背影,厚實寬闊的肩像是能夠挑起命運的重擔,背影恍若是指這男人不會回頭看顧來時路,只會勇敢地直往前沖。

那幅畫被罩在玻璃框里,但是盡避不觸模上頭的痕跡,她也知道這幅畫是出自誰的手——

她的版畫,是她的版畫!齊子胤幫她拓好裱框,是要給她一個驚喜的嗎?但若是她一直沒來呢?還是他認定了她一定會為他而來?

從不浪漫的歡哥哥,來到今生,多少也是有了些許改變。

這幅版畫從前世延續到今生,是前世的她親手刻的,是今生的他拓的,命運有時真教人想哭。

靶動到快要無法承載時,耳邊傳來細微的討論聲。

她微微轉頭,見到隔成展覽曲道的古典屏風另一端,是神情淡漠又寡言的齊子胤,只見他神情專注地听著周圍的人講解著什麼,只是偶爾點頭,就連個聲音也沒發出。

他不是說他前世寡言,這輩子注定話多嗎?

他徐緩走過,神色冷漠,與他人的互動帶著距離,就連櫃台人員上前和他閑聊,他也是一副興致缺缺地隨意點頭,正巧有電話來訪,也只看見他在聆听而少有對話,然後,下意識地看向玻璃門外,那神情,叫做等待。

他在等她嗎?俊臉喜怒不形于色,但她卻看穿了他受盡等待的煎熬。

他始終無法融入人群,直到現在,依舊如此嗎?

如果,他的記憶是沒有中斷的,從前世延續到今生,那會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但為何她沒在他的眼中找到痛苦呢?

「你來了!」

那張等待的俊臉瞬間亮起,揚笑的瞬間,驕傲得像是征服了全世界,幸多樂才猛然發現,她已不自覺地走到他面前。

「怎麼了?」見她眸底噙淚,濃眉不由得深鎖,擔憂地審視著她。

「我好愛你。」她突道。

齊子胤沒防備地迎接這句話,俊臉愣了三秒,轟然暴紅。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這種話應該是關起房門,躲在床上卿卿我我時說的。

「你落差很大喔。」是誰昨天把她吻到天昏地暗的?

「少嗦!」他羞惱地低叫,就連耳根子也是紅通通一片。

「喏,陪你吃便當,好不好?」她輕笑。

「你是來送便當的?干麼那麼麻煩,陪我一起去外面吃啊。」

「不行,老板說我下午還有預約,要趕快回去。」

「呿!」

「快點,沒多少時間了,我也還沒吃呢。」自動自發地挽著他的手,把臉靠在他肩頭上,她小聲說︰「我看見那幅版畫了,我真的好愛你。」

「喔。」

「我愛你。」

他頓住腳步,咬了咬牙,瞪著她。「你以為我不敢說嗎?告訴你,我也很愛你,很愛很愛你!」他豁出去了!

幸多樂忍不住噗哧笑了。

「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我不能愛你啊?奇怪,只有你能愛,我就不能愛?」誰要她老是在他耳邊說啊說的,他會很沖動的,好不好。

她笑到岔氣,指了指身後。

齊子胤回頭,發現館內人員還有參觀的民眾全都在瞬間僵成化石,一張俊臉馬上紅到快要釀血災了。

「你故意的!」她死定了!今天沒把她吻成香腸嘴,他跟她姓!

「啊,救命啊~~」她喊救命喊得煽情,逃命逃得很沒勁,嘻嘻哈哈地被他拽進懷里,狠狠地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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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想,關于這一次的展覽,應該可以再增設一點關于本公司的周邊商品,可以達到雙面行銷的最高利益。」

「嗯。」

「你覺得商品陳設除了入口處,還能在哪再設一個點?」

「嗯。」

美眸徐緩抬眼,瞧著眼前男人一副心不在焉,元神老早就出竅的神游模樣。「其實你非常愛我。」

「嗯?你說什麼?」齊子胤懶懶抬眼。

賴咨雲也跟著勾笑,含蓄而嫻雅。「你很不給我面子喔。」

「何以見得?」他掩飾道這種地步了,她還看得出來?佩服、佩服。

她嬌嗔了下。「你根本就沒在听我說話。」

「抱歉,最近較忙,體力有些透支。」他模了模唇,笑意淺勾。「你也知道慎遠主辦的展覽可不只有文物展,還有其他企劃,如今正巧是旺季,一忙起來是要人命的。」

而且,得不到魂縈夢牽的人兒,也是很要命的。

但沒關系,有這個纏綿悱惻的吻,他可以撐一天的體力,其余的,他可以慢慢地將她一點一滴吃掉。

「你嘴巴怎麼了?」

「有嗎?」

「有點腫呢。」原本沒注意,但他一直模著唇,她才發現那唇紅腫得有點詭異,恍若是被人狠狠吻過似的。

是跟「她」嗎?

搶了前世,連今生也不放過?她的夢里,有個她極為深愛的男人,盡避他對她不屑一顧,她依舊狠不下心要他的命,但是他卻不要她,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殉情……到了今生,他還是不要她嗎?

為什麼會這樣?今生,她確實變成他喜愛的臉了,為什麼他還是不多看她一眼?為什麼?

「是嗎?」不覺她的異樣,齊子胤唇勾得更斜,十足展現他慵邪的氣質和霸主的氣勢。

看來,多樂也是和他一般嘍?

那丫頭,才說要讓她跟著呢,她就馬上被她家老板給抓回去,直到現在還不給他一通電話,回頭非鼓吹她快快離職不可。她的老板根本是雙面人,一會兒要湊合他倆,一會兒又拆散他倆,玩他啊?

悻悻然想著,突地听見古怪的折斷聲,抬眼望去,瞥見眼前人手上的鋼筆竟硬生折斷……鋼筆耶,她是女大力士嗎?

「賴小姐?」

「我……不舒服。」她支手托額,面色蒼白如紙。

見狀,齊子胤心跳不平氣的亂了拍。該死,明知道她不是幸兒,但她這模樣卻教他快要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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