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第9頁

事實證明,她將自己武裝得非常強悍,沒展露半點弱點在外。這得要她壓抑多少的情感?

她為老爺設想這麼多,當老爺去世時,她到底是花費了多大的氣力不哭的?

為什麼當初他就在她身旁,卻壓根沒發現這些事?

忖著,看著,每翻過一頁,臉上的苦笑便少了一些,看到最後一頁時,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笨蛋範季揚,就跟他說,那個陳依雯是商業間諜,他為什麼不信呢?真以為自己帥,人家就死巴著他不放?人家要的是內幕!這件案子要是真流到對手手中,會害公司損失多少?撇開公司利益和信譽不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自毀前程?!

豬頭!笨蛋!氣死人了!都不知道我用心良苦,我在栽培他當接班人哪!

才幾歲的年紀,便被東皇的光環給寵壞,不給他一點磨練,肯定會變成依靠光環為生的笨蛋公子哥!

我親手栽培的接班人都還沒發光發亮,怎能讓任何人破壞?!

看來英國之行是非得要提早進行了……等到他拿下北京奧運服務協議,他就可以風光回國了……

字體略顯潦草,可見她當初寫下這些心情時有多氣憤。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是打算栽培他,對他付出這麼大的心神,如此費心地替他安排人生的每一步,就從她接他回家開始……天,他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安排人生。

說來好笑,但不得不信她真是個天才,安排得分毫不差。

雖然他無法確定依雯到底是不是商業間諜,但她用字非常篤定,看起來不像是誣陷。

而可怕的是,她居然如此確信他一定能夠拿到奧運服務協議,他也拿到了,只是沒有風光回國,而是驚慌趕回來的。

若是她不出意外,她應該會滿意他的表現吧?話說回來了,若不是她出了意外,他又怎會知道她的心思竟深沉到這種地步,她又怎能如此地肯定他的能力,確定他一定會達成?

不管怎麼說,她給他的各種艱難任務,的確磨掉了他的大頭癥,他的自以為是。

她不是在否定他,不是在傷害他,而是在幫他、栽培他……他卻從來不懂。

筆記本輕輕滑落,他單手捂著臉,掩去眸底的酸澀,不讓窗外星月瞧見他的感傷。

其實,他只是不願意承認,一開始是他先擺臭臉不讓瑞芽接近他的。

因為他嫉妒她。

嫉妒她有個教人稱羨的家,有和善的父親,慈祥的母親,生長在衣食無缺的環境里,拿她和自己相比,他缺憾得自覺好渺小。

只要她一靠近,總覺得她像是在對他炫耀,讓他明白自己一無所有,明白她擁有的全都是他深藏在心底不敢讓人發現的夢想。

所以,他討厭她,討厭得毫無理由,是一個男孩沒道理的小心眼。

但是,從這一刻起,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心結在這一刻徹底地消失了。

他告訴自己,不管她到底會不會恢復,他一定會為她守住東皇,保護她,不計任何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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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呂競按下車窗,很是不安地看著心情極好的何瑞芽。

「好。」她輕點頭,目送他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立即轉身走進東皇大樓。

看著這棟造型特別的大樓,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些恍惚。明明是她進入數年的大樓,為什麼會總覺得陌生呢?

算算時間,她已經三個多月沒到公司了,再不親自走一趟的話,說不定改天她連路都忘了。

這都要感謝範季揚嘍,他忘了帶重要檔案,她為他送來。

看了眼手中的公文袋,忘了呂競方才要她等他的交代,她快步走進大樓里,身穿簡素荷葉袖白色襯衫,配了件繡亮片牛仔褲,腳搭了隨性的慢跑鞋,一頭黑亮長直發隨意束成馬尾,在她優雅的步伐中,蕩出迷人的豐采。

「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有個身穿公司制服的總機小姐沖到她面前,將她攔下來。

何瑞芽饒富興味地看著她。真是她太久沒來公司,就連總機小姐都認不出她來了?啊啊,不能怪總機,她很少走公司大門,也難怪她不知道她是誰。

總機小姐看著她看得出神,不只是因為她很美,而是她美得很有韻味。簡單的穿著卻顯示她的貴氣和品味,巴掌大的瓜子臉配上精致的五官,帶了點稚氣的嬌柔,她的眼神英氣抖擻,爽颯沉篤,噙著不怒而威的笑意,美得清靈惑人。

突兀的組合,卻在她身上揉合得如此完美。

「抱歉,我有急件要送。」何瑞芽噙笑,拿起手中的公文袋準備繞過她。

「等等,這邊的電梯是直抵高層,如果你要上去的話,請先讓我聯絡一下。」總機小姐非常的堅持地再擋。

何瑞芽微挑起眉,思忖著要怎麼告訴她自己的身分,才不會嚇著她。

然而總機小姐卻完全不知道她的苦心,硬是把她拽回櫃台前,拉扯的動作引來眾人目光。

何瑞芽斂笑,面無表情的粉顏微露冷意。雖說身為總機,她確實是盡了本份,但是她這個總裁顏面會掛不住。

正當她不耐地打算要抽回手,同一時間,有兩道嗓音同聲響起──

「放開她!」

一個是等得不耐煩,下樓剛走出電梯的範季揚,另一個是剛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呂競。

頓時,整個空間靜寂無聲,總機小姐一臉錯愕兼呆掉。

第四章

無視像被停格的眾人,範季揚大步走向櫃台,不悅的拉開總機小姐的手,嚇得她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得罪了貴客。

他轉身問著何瑞芽,「你怎麼來了?」

「替你送急件嘍。」她無辜地揚了揚公文袋。

「呂競呢?」他臉色一沉。

她指向他的背後,他回頭,看著呂競緩步而來。

「你在搞什麼?叫你送個文件,你是送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所有的干部都還在等我!」等他也就算了,竟還讓總機小姐抓著瑞芽,這無禮的舉動讓他很不爽。

「小姐她……」呂競更無辜了。

「你不要罵呂競,你會沒帶到這份文件,是因為我拿去看了,我當然得要親自過來跟你道歉,況且我天天待在家里,很悶的呢,是我要他帶我出來透透氣的。」何瑞芽立即為呂競解圍。

天天待在家中,像只被囚的籠中鳥,什麼事都不用做,誰受得了?

「文件是我忘了,是我的錯,如果你真想要透透氣,等晚一點,我會議開完,就帶你出去走走。」他回過頭,暴怒不見了,一臉寵溺得快要揉出水來。

「可是,還在上班時間耶。」這樣好嗎?

「沒問題。」大不了把工作帶回家加班。

聞言,何瑞芽笑得粉顏透光,「其實,我是迫不及待想見你。」

「哦?」什麼意思?

為何他的心跳突地急遽,隱隱泛著興奮的漣漪?真是的,竟為了她一席話而開心。

「我跟你說哦,我昨晚把開發東海岸的案子再看過一次,到今天,我還是沒有忘記我要開發的重點呢。」她討賞似的邀功。

「真的?」那真是一大進步呢,可為什麼他竟覺得高興得不夠踏實?

原來她迫不及待想見他,只是想告訴他這件事而已啊……

「有進步了吧。」就說了,死背也要給它背下來,管那是勞什子的記憶障礙,哪能困住她?

「大大的進步。」範季揚愛憐地揉了揉她的發。

她果真是變了,要是以往的她得費一晚的時間才記住開發重點,她早就抓狂了,哪會因此而開心?不過,她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記得他是誰,這應該是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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