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袋嬌妻(上) 第11頁

兩人換了一身外出服,薄縹緲從所剩無幾的首飾盒里挑出個鈴鐺的手環給花兒戴上,走起來來叮叮當當的響,非常悅耳,花兒也很滿意。

主僕倆說走就走,對于縣城,花兒去過那麼一回,雖說是跟著王老漢去賣菌子和銀耳,但有了一次經驗,也不怕朦著頭亂走。

朱家角距離白樺縣城不過二十幾里路,雖然已經十一月多,但今年的天候倒是不冷,天清氣朗,吸進鼻尖的空氣都覺得清新,讓人心情也舒爽起來。

要問她來到這個架空的古代,最滿意的是什麼?

就是完全沒有污染的天空和大地,在現代,除了以崩壞速度迅速融化的冰山歪,霾害也變成世界各國最為頭痛的問題。

就這干淨的空氣及山林田野間不受污染的景色,便能抵得過許多生活和觀念上的不便。

白樺縣城里很是熱鬧,不說街市上耍把式賣藝的,還有賣玩意吃食的,叫賣聲不絕于耳,細細看去,當鋪客棧酒樓茶館胭脂水粉鋪子,旗幟林立,生意最紅火的了不起兩層樓高,薄縹緲看著這些鋪子,沒有太多的激情,但勝在古意盎然。

她的殺手生涯讓她走遍世界各國,就連杜拜也去過好幾次,因此眼前這些,她實在看不上眼。

只是既來之則安之,總得設法在這片土地上活出個意思來,倒也不用刻意活得多精彩,現在除了糊口不成問題外,就是要日以繼夜的鍛煉這個身子,希望早日能恢復健康,只是想恢復到她原來矯健利落的身手,恐怕曠日費時,不過她也不灰心,只要她肯努力,有恆心,總能與時俱進。

因為口袋里有錢,薄縹緲也不拘著花兒,但凡攤子上她看上眼的,薄縹緲都買下,沒多久,花兒的手上就已經拿不下了。

兩人逛的十分盡興,又吃又喝,還在一個賣花小泵娘那兒買了一大把稍帶香氣的野生石斛蘭,白中帶紫的顏色看著十分典雅。

花兒對于小姐花了三文錢去買花,嘟著嘴,花只能看不能吃,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去吃兩碗香噴噴又爽口的餛飩湯面。

薄縹緲買了包貴森森的糖蜜梨塊堵了花兒的嘴,又買了一包腌螃蟹,小花兒吃得心滿意足,高興的不得了。

眼看著天色暗下來,「咱們今晚就不回去了,睡客棧。」得模著黑回家,這里可不是有著綿延霓虹燈火的現代,雖然她無所謂,但花兒還是個孩子,她怎麼想都不安心。

「我們睡哪一家?」嘴巴很忙的花兒對于不回家住客棧一點意見都沒有,少了張大娘在她耳邊嘮叨嘍唆,她覺得和小姐一起自在多了。

「縣城最大、最好的哪家。」她悠哉的往客棧走,誰知道半晌沒听見花兒的聲響,回過頭一看,這丫頭居然不見了。

這又是看見什麼被迷得移不開腳了?

她懶得再回過頭去找,恰好路邊有個客棧,便坐下來等她,點了一碗熱湯喝,湯里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餃,味道還不錯,哪知吃完剛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腦子一閃而過的是她中了人家的道兒……然後就暈了。

她腦子沉重得像是有千萬小兵卒在里頭敲打,頭疼得很,迷糊中感覺有人在她身子里放了一把火焰,就好像身處在只有芭蕉扇能熄滅的火焰山中,燒得她四肢百骸都想呼喊著冰涼來澆滅在體內肆虐的熊熊火焰。

她太大意了,到了這古意的古代,就忘了人心才不管現代或是古代,都一樣難測。

想害你的人,臉上可不會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字。

沒多久感覺有個像冰塊一樣的東西靠近了自己,她本能的纏了過去,八爪章魚似的抱住那冰涼的東西,感覺身體的熱度退了些,感覺也舒坦了些。

只不過那冰涼的物體很粗暴的推開了她。

她被推離了些,但熱焰又從身體里燒了起來,燒得她幾乎要化為灰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下意識的往方才那冰涼的物體所在又蹭又扭的過去。

別跑!就讓我舒坦一會兒吧。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死也不撒手的摟住,那東西見不推不開她,仿佛說了句什麼,就開始月兌她的衣服,她不反對,因為那冰涼這麼貼了過來,把她壓在下面。

因為這樣緊貼著,薄縹緲覺得舒服許多,發自本能的手腳並用,更加黏膩的纏上那東西,並且在那片冰涼上來回的磨蹭,期望能夠更加涼快舒坦一點。

那東西見推不開她,也就不再客氣,分開她的雙腿,直貫而入。

接下來,薄縹緲只覺得疼,那疼簡直就像要人命似的,像被一輛戰車碾過,再然後,除了疼酸痛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四章  陰差陽錯的一夜(2)

等她重新睜開眼,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昏暗的月色,微微的光線幽暗的從窗口透了進來,她幾乎不用適應就看見了背光站著的男人,他那模糊的側影,長身玉立的身姿,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薄縹緲正想屏住自己的呼吸,哪知男人已經發覺她的動靜,冷清的開了口,「你醒了?」

那熟悉的嗓音……她驚得想翻身起來,孰知這一動扯得她身子疼的差點軟倒回去,倒抽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已經罵了爹。

男人繼續道︰「今夜之事雖是陰錯陽差,到底玷污了姑娘的清白,若是姑娘願意跟我一起回百京,我稟明家中長輩即可成親,」他頓了下,仿佛斟酌要怎麼開口。「你這破瓜之痛怕是要歇個兩天,並非我不體諒你,是我此間事了趕著要回京,今夜我不會再踫你,你就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們一起上路。」

薄縹緲愣了好一會兒,還沒從自己失身的大事里回過神,已從他的嗓音里知曉他是何人。

這是何等的孽緣,這男人竟是今日才來家里退親,要回婚書信物的攝政王君卓爾。

她的腦子雖然還不清楚,但是稀里糊涂的也听得出來他們晚上這一場陰錯陽差,難道他和她一樣遭人設計陷害了?而且他似乎並沒有認出她的身分。

既然遭人設計,只能自認倒霉,怨不了他,也不用他為此娶了自己。

雖然此世代的女人視名節如性命,不論情不情願,除夜給了人,這輩子不論對方擔蔥賣菜都要跟著,但她不是這樣的女人,而且想想這男人大老遠到朱家角退親、要回傳家玉佩,卻在這種情況下,要與她成婚,實在是為他覺得可笑。

正想著,男人轉過頭來,薄縹緲很自然的將自己的半個身子都藏進黑暗中。「姑娘若是有家人,我明日便前去提親。」

薄縹緲想都沒想就搖頭。

「這是說姑娘只身一人?」

她胡亂的點了頭。

「那姑娘是願意同我一起回京了?」

這男女之間得要你情我願,兩情相悅,如此作為夫妻才有樂趣,若是彼此無情無意,結為夫妻,只會變成怨偶,自己雖然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但並非你情我願,他連燈都不願意點,這是怕自己不小心睡了個無鹽女?連彼此的樣子都看不清,若非自己認出他的口音,這樣成為夫妻豈不可笑。

再者,他這會兒是還沒看清楚她的容貌,要是知道她是他白天才退了親的未婚妻,晚上又跟他……會用什麼齷蹉的想法評斷她,她不想知道。

「你不願意?」他的聲音冷了幾分,身上的寒意也更甚。

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習慣低聲下氣的人,這不一見她沒反應,態度就不一樣了。

她的皮是古代的原住民沒錯,骨子卻不是,她斷不會因為這件倒霉透頂的事情就覺得自己要嫁給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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