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允眸底正在刮狂風暴雨,臉色冰冷到極點。「張昭忠、孝、仁、愛,你要是喜歡其中一個,我都可以馬上宅配到你家!」
她家哥哥產太多,每一個都很礙手礙腳,丟一個出去也好,省得佔空間。
「不是,我不是要問那個!」還信義和平咧!「我錯了,妳原諒我吧。」
「你有什麼錯?」
「我不該想太多,我……」可惡,是不是男人?是!說吧!「既然妳那麼想戀愛,找我就對了!」絕對讓她滿意。
「不要。」她一副要殺人的嘴臉。
哇,她比丹妮兒還暴力,可是,他喜歡,「妳不是喜歡我?」莫非混蛋弟弟騙他?
「現在不喜歡。」
哪有人移情別戀得這麼快的?「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光是吃蛋糕就可以吃到心動,不是嗎?」她冷笑。
坐起身,李冀東搔了搔頭。「那只是對蛋糕心動而已嘛。」唉,該來的還是會來,逃避也沒用。
「你確定?」她瞇起麗眸。
「確定。」
「憑什麼?」哈,幾天前沒辦法確定,現在就突然能確定?這麼神奇?
「妳要是一點都不在意我的話,今天就會來上班。」這個大膽猜測,會不會獲得滿頭包?
「那是因為我要辭職,那份工作不適合我,我才不是因為在意才不去上班,是因為我不想干了!」事到如今還要牽著她鼻子走?她張昭允真是這麼沒個性的女人?錯,他大錯特錯!
「但是,妳今天沒來上班,我好想妳。」他放低姿態,使出發電很功。
簡單幾個字,讓張昭允高漲的氣焰瞬間消滅了幾分。
「……干麼想我?」雖沒說出喜歡或愛,但一句想,也夠她心暖暖得發甜了。
「就是想啊。」他伸出手,輕輕將她拉進懷里,謹慎注意她的反應,像在馴服一只大貓。「妳知道,我喜歡妳。」
「不知道。」听都沒听過。
「現在總知道了吧。」大手悄悄爬上她的肩,想要將她環入懷抱中。
「不確定。」輕輕地推開他站起,她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以為灌她迷湯就能夠消弭她所受到的侮辱?
「昭允……」又怎麼了?
「你是個調情聖手。」她突道。
「誰說的?」
「我觀察的。」
「什麼時候?」唬他?打從請她到公司上班之後,他就和所有女友都斷絕往來,她哪來的機會觀察?
「我還在專櫃時。」
糟……
「你那段時間天天換女伴,像個凱子一樣,帶著女伴上門炫耀。」她知道在這個時候翻舊帳很沒道理,但要她怎能如此簡單就原諒他?「而且,我們去度假時,你把所有女人送的手帕全都收下了。」
完蛋!李冀東冷汗連連,沒想到她的記憶力這麼好。
「所以啦,我要是真跟你交往,天曉得我哪時會變成護婦。」她是想談戀愛,可不允許自己為了一段愛情而把自己搞得跟鬼一樣!
昨天初知真相,她就賴在大哥的拳擊中心耗了一晚,也不知道到底干掉幾個人,只記得打到手痠,還是阻止不了心痛的感覺,仍舊很窩囊地掉下眼淚。
可惡,當初丟了國手資格她都沒哭的。
「沒錯,說的好!」
「不要接受他的追求!」
「就是說啊!那麼瘦弱,根本不配當妳的男朋友。」
「而且還那麼花心,簡直下流!」
門外傳來四兄弟的群起斗爭。
「誰要你們躲在門後偷听我們的對話?」張昭允不爽的開了門。
反正開與不開都一樣被偷听,倒不如光明正大點。
「我們要保護妳啊。」只有一個妹妹耶。
「少來,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不然我就搬出去。」她毫不留情的下最後通牒。
四個兄弟悲情的啊嗚一聲,退到一旁。
「昭允——」李冀東感動極了。
到最後,她還是舍不得他被欺負,對不?
「既然我們是打賭認識的,就再以打賭來決定要不要交往好了。」
聞言,李冀東臉色刷白。如果他沒記錯,截至目前為止的戰績是十三戰十三敗啊,她根本是在刁難他吧!
難道她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明明就是兩情相悅,有必要氣成這樣嗎?何況從沒道歉的他,不也為愛俯首認罪了?她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不要?」
「要!」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說不,就什麼都沒有了。「賭什麼?」
好歹他是投顧金童,能夠掌握全球金融狀態,沒道理連一項預測都贏不了她吧?神奇第六感又怎樣,他金童!
但,要是又比腕力,還是酒量呢……
「三天後公布賭什麼,同時間比賽。」
「好!」這麼說,他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努力。
「而且,我會找人來公證。」
說得好像要結婚呢~~「誰?」
「到時侯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我頭還有點暈。」趕緊躺下,巴著床不動。
「不是暈車而已?」眉頭皺起。
「還想吐,嗯……」夠不夠逼真?為了效果,他不介意再吐一次。
張昭允懶懶看著他,突然輕喚,「小扮。」
「有!」
「送客。」
「啊啊~~」張家立時傳出淒厲的尖喊聲,一路從屋內傳到屋外,接著夜又靜寂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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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怎麼練,肌肉才會這麼漂亮?」
健身房附設的拳擊訓練中心傳來李冀東相當狗腿的聲音,張昭忠看了他很久,忍不住心軟,大手往他肩上一搭。
「小子,你還滿識貨的嘛。」他忍不住笑了。
「外行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經過魔鬼訓練的。」將曹登暉面授的狗腿祕笈徹底默讀過一遍,他如今可是對答如流。
「好說好說。」張大笑得闔不攏嘴,爽進心坎里。
就這樣,面對張昭孝時,李冀東也同樣如法炮制。
「二哥,你這頭長發真是漂亮。」
健身房另闢的有氧運動室,又傳來一聲狗腿的男音,張昭孝也看了他很久,原本不想鳥他,但他一句話說中他的驕傲,讓他也忍不住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子,你也這麼覺得嗎?」
那當然,同出一脈,昭允的發也是美啊。何況一個大男人把肌肉練得像肌肉瘤一樣還能留著長發,就代表他絕對跟自己有著某種程度上相同的戀發癖。
這麼一點察言觀色,對他而言是小意思。
「二哥,可否借我一模?」
「可以。」他大方抓起馬尾。
李冀東誠惶誠恐的接過手,立即發出由衷贊美。「其質細膩如瓷,順滑如絹,這簡直是發中極品啊,和昭允的一模一樣,你們果然是兄妹。」根本不需要驗DNA,只要模發質就能查清兩人血緣。
「喔,你很識貨嘛。」
「那是一定要的啦!」
炳,輕松再搞定一個,就這樣,他的狗腿功也順利收服了張昭仁和張昭愛,沒幾個鐘頭時間,已經變成麻吉,還把張家祖宗幾代都查清楚了,知道昭允的父母早逝,是四個兄弟拉拔她長大的,他們有著一定的戀妹情結,對她異常保護,所以鼓勵她朝舉重方面精進,為的就是要她杜絕不必要的桃花。
當張昭允踏進健身房,就發現五個男人很麻吉的玩在一塊。
「你們感情不錯嘛。」這人不只在女人堆里很玩得開,就在男人堆里也一樣很快收服人心,了不起。
「昭允,這小子不錯。」張大如是說。
「沒錯。」張二附和。
「愈來愈順眼了。」張三說著。
「我也這麼覺得。」小四點頭示意。
李冀東則是被她那雙犀利的眸子看到有點心虛,偷偷地垂下眼,不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