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入豪門 第26頁

雷廷聞言,笑得苦澀。「這話听起來,反倒像極了你在吃我的醋呢。」明知道他是在吃必夏的醋,但要是對象不說清楚的話,確實是會令人誤會,想當初,他就是這樣誤會的。

「你說什麼?」封弼其半醉瞪著他。

「我是說,必夏跟小殿子去喝酒了。」

「混蛋!又跟那個家伙,跟她說過多少遍了,她為什麼都不听?還敢說她愛我?她到底懂不懂愛?!」封弼其惱火地砸了手中的酒杯。

「小殿子沒問題,他不可能對必夏胡來的。」雷廷閃得快,才沒被他擊中。

「你又知道他沒問題?再怎麼說他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只要站在必夏的身邊,他都覺得礙眼得想要拔掉。

「嗯哼,這麼說也對,好歹是男人……然後呢?你想怎麼做?把必夏抓回來,還是讓必夏喝醉了,跟著小殿子一起回家?」

「你要我用什麼臉去見她?!」她根本就不理他!

兩人的關系在瞬間蕩到冰點,全都拜眼前這男人所賜。

要不是他從中作梗,他跟必夏的關系不會變得這麼尷尬。

「你啊,既然佔有欲這麼強烈,就直接跟她明說嘛,想接她回來,就直接去嘛,天天在家里喝悶酒做什麼呢?我可沒好心地要替你傳話喔。」雷廷呵呵笑著,不把他的痛苦當一回事。

封弼其陰沉抬眼。「我知道,你喜歡她嘛。」

「沒錯。」

面對他沒有隱瞞的回話,封弼其情緒復雜地捧著臉。「你到底想怎樣?你特地回國是為了要拆散我跟必夏?」

「我看起來有那麼無聊嗎?」雷廷替他倒了杯開水。「只不過剛好有工作找上我,又听岱爺說了一些你們的事。」

「但是,我娶了必夏,你確實是心有不滿吧。」接過茶杯,喝了兩口開水,略降體內不斷飆高的火焰。

「不到心有不滿,不過五味雜陳倒是真的。」雷廷坐在他身旁,細長美眸噙著邪氣直瞅著他。

「還說你不是回來搞破壞的。」封弼其被他過分邪魅的眸色給瞧得渾身不自在。

「破壞嗎?」雷廷故作輕松地笑喃著。「倒不如說我是回來圓夢的。」

「圓夢?」封弼其撥開滑落額間的劉海,突覺他貼得很近。「干麼?」他眉頭微蹙,一臉為情所困、消瘦頹喪的模樣。

雷廷笑而不答,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唇貼上他的。

封弼其瞪大眼,氣息交融著,驚詫之余,舌竟鑽入口中,鎮魂般地定住他的靈魂,讓他無法動彈,只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任由他吻技高超地舌忝吮渴求,甚至至是……

「封弼其,你是死啦!難道你就不會反抗嗎?!」

砰的一聲,客廳的門被用力推開,羽必夏震怒難遏的嗓音殺進他的耳里,下一步,他被一道力道扯開,而眼前的雷也被另一個人揪開。

他,還在震駭之中。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開始懷疑自己酒喝太多造成了幻覺,然而,雷的氣味還殘留在他的唇舌之間……他怔愣地輕撫自己的唇,臉色驟青,濃眉緊皺得像是要打結一般。

「你模什麼模?難道你真的喜歡雷吻你?!」她氣急敗壞地吼著。

小殿子說,這世界上的男人有七成以上都有同志傾向,只是有開發跟沒開發而已,而瞧弼其那傻樣,難不成他是屬于待開發的那一區?!

「我……」他還在錯愕累積中的流沙之中無法回神。

羽必夏氣得牙癢癢的,抬眼瞪著雷廷。「你好大的膽子,真的敢對弼其下手,你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是你叫我夾去配的,我有經過你的允許。」他一臉無辜。

她驀地語塞,自覺理虧。「那是氣話,你明知道我只是在說氣話……等等,我不是要跟你談這個話題,為什麼小殿子會說,你跟弼其根本沒有交往過?」

雷廷微挑起眉,回頭看著把他抓住的小殿子,噙著笑意的神情讓人猜不出他的思緒,卻能讓小殿子很沒用地自動松手。

「我只是說,我沒有跟最愛的人上過床而已。」他呵呵笑著。

「嗄?」難道他最愛的不是弼其而是另有他人?可,有這一號人物嗎?

「而且,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雷廷緩步走向她。

羽必夏聞言,回頭看了眼還在石化中的封弼其,回頭道︰「你說的人根本就是……」話未完,唇已遭人封住。

她震愕得瞠圓貓眼,看著有雙繾綣深情眸瞳的雷廷,他的氣息在她的口腔里交融著,唇舌放肆的吮吻。

她,呆若木雞,對面的小殿子,當場風化,唯有身後的封弼其回過神來。

「混蛋,你當我死啦?!」沖向前,硬是將兩人分開,而後將羽必夏拉到身後藏好。

「你害我差點咬到舌頭。」雷廷抱怨著。

封弼其氣到滿臉通紅,一股氣不斷地上升再上升,催迫著他掄起拳頭,幾乎不留情地往雷廷的門面招呼而去。

拳落下,確切地命中目標,但打到的卻是小殿子,在場的人又再次錯愕了一回。

「你干麼替我擋?」他嘆了口氣。

「我犯賤,行不行?」小殿子抹了抹唇角的血漬。

「等等,現在是什麼狀況?」羽必夏抱頭跳起,被雷的反覆給攪得一團亂。「雷,你不是喜歡弼其的嗎?!」

為什麼要吻她,還吻得那麼深入,那麼地……讓她感到害怕。

「你在胡說什麼?他根本就是喜歡你,所以我才不要你跟他太接近。」封弼其還是將她護在身後,就怕雷會在瞬間化身為惡狼再次撲上她。

「才不是這樣,他剛剛在襲擊你,要不是我帶著小殿子回來,你根本就要被他給吃干抹淨了!」

封弼其聞言,回想起剛才,整個人再次怔住。

雷廷見狀,低低吃笑。

「你還笑?」羽必夏氣得近乎歇斯底旦。「九年前你跟我說,你跟弼其在交往,還說什麼弼其花心喜歡上別人傷了你的心……這根本是假的,弼其根本就沒跟你交往過!」

「不對,九年前你跟雷聊完之後,我跑去找雷,雷在哭,他說他失戀了,所以我想,他跟你告白被拒,後來才會自殺未遂,而你因此自責而不敢談戀愛。」封弼其被這突來的真相給嚇得通體發涼。

「才不是!我是因為雷跟我說,你很花心又是同志,所以我才會遠離你,自己療傷啊,這一次會答應嫁給你,也是因為怕你的同志身分曝光,又怕封媽媽抱不了孫子……誰知道這一切竟然——」話到一半,听到雷廷笑到岔氣,她一把火燒得又旺又炙烈,恨不得燒掉他唇上可惡的笑意。

「你在笑什麼?」封弼其咬牙切齒,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竟被好友設局給陷害了長達九年之久。

原來必夏會避著他,全都是雷造成的!

「笑現在才真相大白。」雷廷笑著揩去眼角的淚。「我一直以為誤會應該在當年就會解開,後來听岱爺很小心的口吻和沐華很危言聳听的說法,才知道原來你們彼此猜疑,直到今年才陰錯陽差地在一起。」

「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封弼其暴吼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樣!」

「像你的手足實在太辛苦了。」雷廷勾起唇角。「對不起,我要的不只是朋友。」

被他初次也是最後的告白給嚇得噤若寒蟬,半晌後封弼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是,你當年是在哭什麼?你明明說你失戀了……」

「我確實是失戀了。」

羽必夏瞪大眼。

「當我看著必夏的反應時,我就知道我失戀了,對你也失戀,對她也失戀,我真的是好可憐,雙重打擊呢。」說玩,他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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