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豪門 第21頁

她不禁也笑了。

「他是我朋友,你應該知道吧?」尚道介紹著好友。

宋震遠的目光近乎貪婪地銷住羽佔春,但她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咧嘴笑著,「你好,叫我小春就好。」呵呵,這當頭還是別讓他知道她姓羽,畢竟這個姓氏不多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發現她跟二姐的關系。

如果可以,她還想從宋震遠這邊打探出他和二姐分手的真正原因。

尚道聞言,臉色微變,然而她忙著細思亂算,沒來得及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不悅。

「你好!」宋震遠輕揚著笑。

她笑嘻嘻的,宋震遠和尚道則是一臉若有所思,只有一旁的歐多佩拉看出了端倪,心里狂念阿們。

「老大,差不多該到後台準備,要致詞了。」他斗膽上前打破這片波譎雲詭的氛圍。

「喔。」尚道點頭,貼在羽佔春耳邊。「不準變心喔!」

「什麼啊?」她嚷著。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他卻只是大笑走開,不一會,便見他被主辦單位給拱到小舞台上致詞。

尚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像陣溫煦光痕散落整個冷調設計的會場,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她想,她連聲音都愛死了。

「小春。」

「……嗄?」她慢了半拍才回神,側眼看著宋震遠,被他低柔的嗓音給嚇到,也被他口中稱呼的名宇給嚇到。

「想不想跟我私下聊聊?」他眸底噙笑,也隱藏她不懂的算計。

「嗄?!」什麼意思?

「如果你想來就來,要是你不來,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他將紙條不由分說地塞進她的手中。

羽佔春一臉不解,想要問清楚,卻听見尚道喚著宋震遠,要他一道上台,畢竟這場拉力車車展是跟寶成集團一起合作的。

想了下,羽佔春偷偷地把捏在手心的紙條打開,瞧了一眼又趕忙捏緊。

天啊,他竟邀她上飯店套房聊天?

聊什麼?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能聊什麼?!

真想不到他是這種人耶!什麼分手,他根本就是對二姐始亂終棄嘛!

不去,絕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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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聲音軟軟的,撒嬌得要命,完全沒了他一貫的沉穩內斂,讓一旁的歐多佩拉忍笑忍到快要內傷。

「可是,我真的沒空。」羽佔春說起謊來很愧疚。「三姐要我支援嘛!」

因為,她現在人在飯店大廳,待會準備跟宋震遠見面,所以沒空。

「你在干什麼,怎麼會沒空?」聲音一轉,尚道開始要無賴。「你愈來愈大牌了喔。」

「是是是,我就是大牌,怎麼樣?」囂張得咧。

「我會生氣喔,」厚,一點都不怕他。

「生氣吧。」她呵呵笑著,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

本來是不打算赴約的,但後來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當面問清楚較妥當,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她還是來了。

「我生氣了!」

「好啦,明天再陪你,好嗎?」她軟著口吻,像哄小孩般。「我們這幾天都見面,不差今天一天嘛。」

真是的,她開始懷疑他的年紀了。

「我時時刻刻都不想放開你。」他要回美國了耶,她到底知不知道?

他蓄意不邀她,就是在等她急躁、等她主動詢問,豈料她竟不聞不問,讓他覺得好傷心,仿佛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何時要回美國。

「……好啦,明天一定陪你,我發誓。」她哪里會不知道他在暗喻什麼?

可他呀,永遠不知道她哪里痛。

她連摩天輪都不敢搭了,更遑論飛機?他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克服心理障礙是需要時間的。

尚道瞪著手機不想回答。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要逃掉應酬,所以才打算拉我當擋箭牌?」她一針見血地道,扎得他面無血色。

啐,她怎麼猜得到?他心里咕噥著,開始懷疑身邊有內奸。

瞪著歐多佩拉,瞧他心虛地別開眼,立即證明他的猜想,微惱地扁起嘴,懶聲嚷著,「算了、算了,你去忙吧,回到家時再給我電話。」

「好。」

幣斷了電話,羽佔春再看一眼時間,眼前的電梯打開,她踏進里頭,按下樓層鍵。

幾乎是同一時間,尚道和歐多佩拉剛好也踏進飯店大廳,余光瞥見了她的身影,他還沒喊出口,電梯門便已經關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說她到三姐的店里去支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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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

「你來了。」宋震遠好听的聲音配上漾笑的俊臉,羽佔春想,他確實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請進!」

「嗯。」走進套房內,見他要關門,她立即制止,「等等,門別關,開點小縫。」

「為什麼?」他有些微愕于她的要求。

「這樣空氣比較好。」很蹩腳的理由,但她非常堅持。

因為一旦發生什麼狀況,她要逃要喊救命都比較有機會。

他聞言,笑了。「好。」

「那麼,你要跟我聊什麼?」羽佔春站在邊上,看著走到吧倒酒的他。

「你說呢?」

「我沒有讀心術。」她要是有這門本事的話,現在還會在當米蟲嗎?

其實,車展過後,她想了幾天,後來推出一個可能性,听說她的眼楮跟二姐很像,那麼,他是不是透過她在尋找二姐的影子?

「你很有趣。」他頓了頓,又道︰「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很像。」

「誰?」她心頭雀躍著。

宋震遠搖晃著酒杯,狂野呷完,大步走到她身邊,不著痕跡地將她逼到牆邊,雙臂圈住她。

「你知不知道尚道是我的好兄弟?」他突問。

「知道。」听尚道說過。

「那麼,我該要如何解釋你今晚的赴約呢?」

「嗄,不是你要我過來的嗎?不是你跟我說有事要私下聊聊的?」她一派天真又直線的思考模式。

「就這麼單純?」聲音逼近,恍若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摻著酒氣,教她進入警戒範圍里。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她擰起眉,充份地表現出不悅。

「欲擒故縱?」氣息依舊曖昧地糾纏著她,仿佛沒打算放過她。

「喂!你們這些人的思考邏輯都很奇怪耶,根本沒在听人家說話嘛!」她大概知道二姐為什麼會跟他分手了。「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打算了解,反正我現在不爽了,麻煩你讓開,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真不是她要說,這一干二世祖真的腦袋都有點怪怪的,看不懂人家的拒絕,還一相情願地認為她在欲擒故縱。

×的咧,令人火大!

宋震遠沒有答話,只是直挺挺地瞅著她那一雙因生氣而噴濺火花的鮮明大眼。

好像,真的好像……

「喂,你要干麼?你要干麼?!」眼見他的臉愈靠愈近、愈靠愈近,她被逼得退無可退,眼看著——

「你們在搞什麼鬼?!」

尚道怒不可遏的吼聲自一旁落下,兩人不約而同看去,雖不解他為何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里,但羽佔春松了好大一口氣,正要求救,卻又听他暴吼。

「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的女人,你們到底背著我在做什麼?!」他像是頭受傷的野獸發出悲鳴聲。

要不是他瞥見她走進電梯,試著到震遠投宿的房間踫運氣,天曉得他們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好可怕的不期而遇,想不到真正的不期而遇竟是如此具有殺傷力的狀況。

羽佔春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臉,布滿失望和難以置信的神情,在在說明他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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