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惹你生氣的罪。」他咬著下唇,漆黑眸子盈著溫潤光痕。
為了請罪,他斗膽踏進格殺勿論區。
「我沒有生氣,你也下需要下跪。」她無奈道。
那是他的私事不是嗎?她為什麼要為了那種事情生氣?
「身為總監,卻在上班時間……身為店長的你,怎麼可能不生氣?」他軟聲說著,同時不動聲色靠近她、.「敏爾,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對我這麼寬容。」話落,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連敏爾沒有防備地被他緊實雙臂箍住,一時間嚇得瞠大眼,鼻息之間全是他清爽的氣味,而這氣味是……
「誰準你進我的浴室,用我的沐浴精和洗發精的?!」
無恥的男人,在上班時間跟客人干盡不可告人之事後,還有臉來摟她?!
「呃,因為我擔心你一個人待在這里,想留下來陪你,所以就順便先洗了澡。」他的臉在她肩上摩蹭著,「敏爾,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絕對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誰理你啊!私自闖到禁區,還敢進我浴室!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她反而被壓制在地板上,而他的臉近得幾乎貼在她眼前,表情笑得很邪、很魅、很挑情。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呢。」性感的唇微掀,差一點就要輕別過她的。
她勉強屏住氣息,卻控制不住心跳。
懊死,他在誘惑她,他居然在誘惑她?!他真以為自己會一直死心塌地愛著他嗎?
連敏爾心里不斷提醒自己這是他的手段,但目光卻是怎麼也移不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跟陳美葳玩得很開心嗎?我們之間又該是什麼關系?」語氣很酸,酸得可以腐化天底下所有的愛情。
可惡,她還愛著他,只是不願意承認。
「吃醋了?」上官迅笑咧嘴,黑眸閃爍著喜色。
「誰吃醋啊?你要跟誰在一起,我管得著嗎?但我還是必須告訴你,你要是敢在上班時間和客人胡來的話……」
「你不是說你沒生氣嗎?」他扁起嘴,裝出一臉無辜,俊顏千變萬化。
「我……」可惡,竟然堵得她無話可說!
他分明是要逼她承認自己很在意他和陳美葳在VIP室的事。
「我愛你。」說完,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去說給陳美葳听!」她張口咬著他的下唇。
老是用愛啊喜歡的來擾亂她平靜的心,看她因為他的言行而憂喜參半,這讓他覺得很過癮嗎?
「我又不愛她,干麼跟她說?」已被她咬住下唇,他索性整個覆住她的唇,趁其下備,放肆鑽進吮吻。
「你……」啊啊,好卑鄙……
濕熱的舌如攫住她呼吸般地狂野掠奪,纏綿得教她喘不過氣。
但他點到為止,強逼自己離開她,「吃點東西吧,你一整天都在忙,我看你沒吃到什麼,所以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上官迅粗嗄喃道,拉著她起身。
她氣息紊亂地看著他,瞧他像沒事人一般,自己卻為他亂了心神,心里就覺得好嘔。
「哼,你倒是游刃有余嘛。」連敏爾推開他,拉出些許可以讓她自由呼吸的空間,好收拾慌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情緒。
挑情聖手!
「是嗎?」他笑著,眸底閃過一絲苦澀。「吃東西吧,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被他半強迫地推到桌前,她才發覺除了疲累,她也真的餓了,夾了口菜吃,這才發現愈吃愈餓。
糟,要是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有天會復胖。
「你太瘦了,抱起來沒像以往那麼柔軟。」上官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飯的模樣,黑眸笑得溫柔。
「要柔軟,你不會找陳美葳啊?」哼了聲,但她隨即就後悔了。
噢,她語氣這麼酸,他會听不出她的妒意嗎?
「我只愛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甚至包括未來。」
連敏爾拿筷子的手一顫,冷瞥他支手托腮的悠閑表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當然都是真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彌補這三年來的空白。」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吻上她白縴而細長的指。「敏爾,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是誰逼我非拒絕不可?是誰逼我不得不撒謊欺騙自己根本不愛你?又是誰讓我的愛情飄浮不定、居無定所?」痛心瞪著桌上的每樣菜,她不禁想起,那時她還小,母親和兄長們無暇照顧她,都是他陪著她、替她準備三餐的,曾經是那樣形影不離的交融靈魂,所以在撕裂時,她痛得幾乎快活不下去。
那痛依舊存在,只是她下願想起,但今天再次看見他和陳美葳在一塊,所有的痛楚一夜之間再次沸騰難捱。
想起當時,光是活下去都覺得好難。
「是我。」他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是我錯了,不該為了逼你去留學就對你說盡狠話。」
「不只是那時,打從媽過世之後,你就對我很冷淡。」她是恁地習慣來去于他存在的那扇門後,但他卻拒絕她再進入。
他懂得她無處可去的心情嗎?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獨立一點。」上官迅昧著良心撒謊,希望她面前展現的世界全是最良善的一面,小心翼翼地將摻入私欲的黑暗藏起。
「所以你就濫交?!還讓陳美葳那個女人笑我!」該死的金剛芭比!
「你該不會因為她那麼說就拼命減肥吧!」
「你不知道失戀是減肥的最佳良劑嗎?」她冷哂著。
「傻瓜,不要讓我心疼自責。」大手按著她的頭,讓連敏爾把臉靠在他的肩頭,她努力忍住的淚得以釋放。
「你又是哪里心疼跟自責了?今天不是和陳美葳玩得很開心嗎?」她滿嘴酸話不吐不快。
上官迅突地噗哧笑出聲。
「你笑什麼?」她槌著他的肩。
「你放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胸口上的吻,是她差點跌倒,我在扶起她時不小心沾到的。」听著她半撒嬌似的抱怨,讓他第一次感覺彼此回到沒有隔閡的最初。
「不小心……嗯哼。」她很酸很酸地重哼著。
「真的,相信我。」
「不然你跟我說,你跟她在VIP室里到底在干什麼?」她離開他的肩頭,以無比嚴厲的眼神質問著,大有妻子追問丈夫出軌的意味。
黑眸溜溜地轉了一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倒是不介意你驗驗我的身體,確定我到底有沒有偷腥。」說完,他真的準備拉開圍裙,打算讓圍裙下的春光外泄。
「啊!」她雙手捂著眼,但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覷。「有穿嘛。」
原來他底下還穿了條短褲,這令她松了口氣卻又感到有點失望。
「你希望我不穿嗎?」他笑得很邪惡。
見他作勢要月兌褲子,連敏爾連忙拉下他的圍裙蓋好。「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又是拉又是扯地直把他往門外推。
「已經開幕了,你還要我睡樓下?」這不妥吧,要是他一時睡晚了,被同事撞見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可以回家睡。」她硬是將他推到門外。
「好歹讓我穿一下衣服吧。」很冷耶。
「你樓下有可以換穿的衣服。」她當著上官迅的面把門關上。
「要是小強再跑來,我可以幫你處理。」只要是為了她,即使用他堅實的背再壓死一只也無妨。
「少來了,你比我還怕。」隔著門板,她不客氣地指出事實。
他笑了笑,終于妥協,「敏爾,那你記得要把東西吃完,知不知道?」
「知道了,你趕快下去。」別感冒了還要算在她頭上。
「記得要把所有門窗都上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