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把被轉動,連忙抵著門板。「不需要幫忙,麻煩退開一點。」
「依我看,你應該……」
話到一半,外頭傳來些許聲響,腳步聲從外向內,突地,她听到熟悉的聲音
「婚禮正準備要鬧洞房呢,總經理說絕對不能錯過,所以我來接她了,請問她現在人在哪里?」
歐陽朔?!她瞠圓眼。他會不會太大膽了一點,居然單槍匹馬!
「她在化妝室。」倪世恨恨地道。
「謝謝。」歐陽朔走向化妝室,輕拍門板,帶著輕快語氣笑著。「總經理,要鬧洞房嘍。」
她深吸口氣,一股作氣站直身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怎麼狼狽。「時間到了嗎?」她打開門,看著他的笑容,有股說不出的安心。
「可不是嗎?」他依舊笑得斯文卓爾。「讓我扶你吧,你先前喝了不少酒,現在後勁應該也出現了吧。」
盡避意外他怎會看穿她的無力,但藍羽辰還是乖乖地偎向他。「麻煩你了。」
「我帶總經理下樓了。」走過倪世的身旁,他依舊笑容可掬,走到門口,她才發現有幾個飯店服務人員也在場。「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們陪我上樓。」
藍羽辰側睇著他,突地發覺他相當與眾不同。
看來歐陽朔是有勇有謀,還知道帶最不相關的第三者上門,讓倪世無條件放她走。
相信現在的倪世,絕對是氣得快要吐血才對。
等著吧,看她怎麼全力反擊。
第三章
反擊是要反擊,但得要等到她舒服一點。
「怎麼了?」
歐陽朔依她囑咐,把她送回家里,才剛進門,便見尚昱尊從里頭走了出來。
「沒事,我只是喝醉了。」她懶懶地說,感覺渾身發燙得難受。
「怎麼喝得這麼醉?」尚昱尊微蹙起眉,帶著幾分責備的眼神問著攙著她的歐陽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總經理她……」歐陽朔欲言又止,只因他接收到她威脅性十足的眼神。
「昱尊,你可以回去了。」藍羽辰拉著歐陽朔要上樓。
「嗄?」尚昱尊不解地看著兩人上樓。
這這這……不會吧,這兩個人!
藍羽辰壓根不管他到底是怎麼猜想她和歐陽朔之間的事,她全身幾乎無力地軟倒在歐陽朔懷里,直到一上二樓,歐陽朔便索性把她打橫抱起。
「往右走。」她閉上眼,難受地蹙起眉。
「好,走到底嗎?」
「嗯。」她輕點點頭。
走到底,他開了門,順手開了里頭的燈,將她輕柔地擱在床上,隨即替她月兌下鞋子,解開小外套,再替她蓋上被子,以防她春光外泄。
「要喝點水嗎?」他輕柔問著。
她緊蹙眉頭,像是想了下才回答。「好。」
他隨即下樓,替她倒了杯水上樓。「總經理,水來了。」他坐到床畔,長臂穿過她的頸項,輕輕地扶起她的上身。
藍羽辰一連喝了幾口。「好了。」氣息稍嫌紊亂地喃著。
他坐在床畔看了她一會,隨即轉進浴室里,替她擰了條毛巾,擱在她的額上,
「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嗯。」她緊蹙的眉頭微微放松,但是粉臉依舊燒紅。
「總經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歐陽朔一路上狂飆帶著她回來,想問她,卻發覺她似乎極度難受,問她要不要到醫院一趟,她也只是無力地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她近乎申吟般地喃著。「我沒喝他們拿出來的飲料,但是我看見里頭有個小香爐在冒煙……」
她根本沒聞到什麼氣味,但絕對和那個香爐月兌不了關系。
身體里頭像是有把火在燃燒著,燒得藍羽辰渾身敏感而麻栗,感覺腦袋一片迷亂,讓她精神難以集中。
她不舒服地扭擺著身子,索性踢開被子,露出一雙姣美長腿。
「還是,我打電話叫昱尊回來?」他剛才下樓已經沒見到他的人了。
「不用。」要是叫他回來,讓他知道她吃了這種悶虧,她大小姐的顏面要擱到哪里去放?
況且要是連彧先都知道這件事的話,那就更復雜了。
自己的仇,她要自己報,絕對不準其他人插手。
「倒是你,你大哥的婚禮結束了嗎?」她微張開眼,就連唇瓣也燒得通紅。
歐陽朔直視著她,腦袋閃過一種想法。「無所謂,反正已經接近尾聲,我在不在都一樣。」他探出手,輕觸著她的頰,瞧她恍若極為難受般地輕吟了聲,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在干麼?」她無力地斥道。
「沒,只是看你的臉很紅很燙,感覺上……」看著她身陷卻毫不自知的單純臉龐,不由得教他喉頭緊縮了下。
「嗯?」藍羽辰粉唇輕啟,看得他心猿意馬。
這是他第三次來到她家,第一次是他拉高了收視率,她開心地招待他到家里用餐,第二次是去年她拔擢他為總監,而這一次是毫無預警的,而且他還進入她的房間。
令人掙扎的是,她似乎被下藥了。
不管是用什麼管道,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媚藥。
看到她如此妖嬈的神態,要他如何把持住自己?他已經當了三年的君子,終于讓她將自己視為依賴,哪怕是發生危險時,她也是頭一個向他求救,但是,他已經厭倦當君子了。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他要的是更上層樓,更親密一點的關系,但他要是在這當頭趁火打劫,那麼,他先前的努力可能都會化為烏有,而且她也許會恨他一輩子,下場十分可怕。
風險極大,而且對他明顯不利,但要是放著她這樣下去,對她是好是壞,他也不清楚,況且他蠢蠢欲動的欲念,似乎有些壓遏不住了。
正猶豫著,身體的反應卻遠比腦袋的思慮快了一大步。
指尖毫不猶豫地輕觸她燒燙的頰,引起她的輕顫,不自覺地嬌吟出聲,歐陽朔停住不動,腦袋天人交戰著。
「好涼……」藍羽辰反倒抓著他的手輕觸著她的頰,感覺他微涼的掌心恍若替她褪去了不少難耐的熱意。
喉頭狠狠緊縮,他難遏地俯,張口封住了她的唇。
藍羽辰瞬間瞠大眼,發狠地瞪著他,卻又隨即無力地閉上眼。
「該死……」他到底在干什麼?
舌尖交纏著,在她的口中放肆流竄,但吊詭的是,她竟覺得體內暴動的熱能似乎在瞬間平息了不少。
正如此感受著,突地感覺有人輕撫著她的腿,她理該一腳踹去,但她沒有,甚至感覺腿上的輕撫引起了體內劇烈的失衡,讓渙散的熱意再次凝聚,但卻不若先前的痛苦,反倒是有種難喻的激喜,甚至需要更多的撫慰,滿足她空虛的。
念頭一上,她隨即火大地斥責自己,迷亂的精神似乎也在同時回神不少。
張開眼,想怒斥他荒唐的行徑,卻發覺他的吻不知道在何時轉移了陣地,滑落到她的頸項之間,而不安份地手更是一路往上邁進。
火焰交錯燃燒著,一波又一波地侵襲著她敏感的軀體。
「羽辰……」歐陽朔粗嘎低喃著,濕熱的吻滑下胸前的大片雪脂凝膚。
「歐陽,你給我住手!」她悶聲吼著,以為自己的氣勢宏亮,豈料卻是軟語如蚊鳴。
到了這地步,她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最不能原諒的是,她最為信賴的男人竟在這當頭趁火打劫。
天底下的人都有可能背叛她,就唯獨他不可能。
她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卻以行動打破了她一相情願的信任。
「羽辰。」他淺喘著氣息,抬眼直視著她。
藍羽辰錯愕地對上他飽含氤氳欲念的瞳眸,感覺他的赤果果地透著雙眼展露在外,看得她心驚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