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伯凱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但因為我想要自由,所以我去找你。」她的心被囚在那年的夏天,不解相思,她就得不到自由。
在她的想法里,原本就是兩種方案——若是他願意接受她,當然是皆大歡喜,但他要是不願意接受,她就會努力忘了他。
現在,她是不是可以不要忘了他?
「那麼,我的自由呢?」他從口袋里掏出時空膠囊。「我的記憶被鎖在時光膠囊里,你要是不說給我听,我要怎麼得到自由?」
翁書雅看見遺失好久的時光膠囊,怔愣半晌,盈在眸底的淚如雨水般滴滴滑落。
「天啊,原來它在你那里。」她拿在手心里,緊緊握住。「我找了好久好久,終于找到它了。」
她的寶貝啊,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找到的!
看著她喜極而泣的臉,他不禁也微微感染了她的快樂。「這是你最寶貝的記憶,很遺憾的是,我居然記不得了,不過,慶幸的是,有你在身旁,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填補我的記憶。」
她眨了眨眼,淚水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他。「你想知道嗎?」
「那當然,那是我們之間最棒的記憶了,不是嗎?」連伯凱笑吻去她的淚水,隨即起身。「你等我一下。」
她看著他跳下床,關上了燈,模黑回到她的身旁,拿起他預藏的手電筒,準備朝底部投射光源。
「不對,這個是要這樣放的。」她拿著手電筒,起身到床邊的櫃子拿出一座雕工極為細致的燈座,將時光膠囊放在燈座上頭,打開電源。
霎時間,整個天花板上都是他倆的照片,照片中的兩人笑得令人也想分享他們的愉悅。
「好了,麻煩你慢慢告訴我,那兩個月里,我們到底做了什麼事吧。」他擁著她往床上一倒。
「你真的不恨我了?」她好怕眼前只是一場夢。
「說什麼恨呢?母親的死讓我很痛苦,但就如沈伯伯說的,我不該把母親的死攬在身上。」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後的結論是——「我唯一確定的是,如果沒有你,我這一輩子肯定是無法完整了。」
「真的嗎?」淚水掉得欲罷不能。
「就是這種感覺才促使我厚著臉皮來找你啊。」連伯凱輕輕吻去她的淚。「別哭了,先告訴我,那兩個月我們是怎麼過的。」
「你想听嗎?」
「我很想知道,麻煩你務必告訴我,尤其是你怎麼有帝諾的那一段。」他笑得壞心眼。
「你!」粉顏羞紅,翁書雅抬起手作勢要打他。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愛你?」他接住她的手,滿足的吻上她的唇。
「你說你不愛我……」唇角略微扭曲。
「是嗎?」只見他的手在她的額頭上不斷擦拭著。
「你在干麼?」
「擦掉你的記憶,一切都從現在開始。」他隨即坐起身,必恭必敬地打招呼。「你好,初次見面,我叫連伯凱,該怎麼稱呼你?」
「……翁書雅。」她哭著,也笑了。
「我愛你,請嫁給我吧。」他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也許我找不回記憶,但是我已經找到心動的原因了,就算忘了你千百遍,只要再相見,我還是一樣會再愛上你的,不好的記憶,求你忘了吧,從現在開始,只要記住我很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她听得滿臉羞紅,又是哭又是笑,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
「好了,繼續剛才未完的事。」他動手月兌去上衣。
「什麼事?」
「帝諾的第三個願望啊!」他性感地在她面前拉掉皮帶,解開褲頭,十足十的誘惑狀。「你不覺得只有帝諾一個小孩太孤單了嗎?」
「但我想……第三個願望應該已經實現了。」她小聲囁嚅。
「我都還沒動手……」頓了下,他突地意會。「難道說,你已經懷孕了?!」
「大概吧。」還不是很確定,但應該是。「我也是今天才發覺的。」
「要是我不趕緊化解誤會,你該不會打算又偷偷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過個六年再來找我吧?」老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事?!
「……不知道。」她只是想看他的表現再做打算。
「你!」他撲上她,發火地啃著她的肩。「你要怎麼賠我啦?」
他都欲火焚身了,她才告訴他這個消息,根本是故意的,這絕對是報復!
「我們來說故事吧。」她想了下,笑得有點惡劣。「我告訴你,我是怎麼有帝諾的好了。」
連伯凱抬眼怒瞪著她,不敢相信她臉上還流著淚水,就對他說出這麼挑釁的話。
「原來這才是你的本性!」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她嘟起嘴,耍點小壞。
「錯了,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他開始動手褪去她的衣服。
「喂,我可能懷孕了。」翁書雅羞澀地阻止,但不過是轉眼間的時間,他便已經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感覺著對方的體溫,發出滿足的低吟。
「誰說懷孕了就不能?」別傻了!
「可是……」
「噓。」
「啊,壞蛋……」
夜靜寂,只余情人間教人臉紅心跳的申吟細細回蕩。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