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招財貓 第12頁

于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時,門板被人推開。

「我吃飽了。」于若能端著還留下大半炒飯的盤子。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于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盤子交給二姊,于若能瞅著言敘亞。「大姊,你們怎麼又吵架了?連外頭都听得到呢。」

「你听見了?」于用和一顆心懸到喉頭。

「听不太懂,但就是知道你們在吵架。」那種音量絕對不是在聊天吧。

「好,不吵了,你先到外頭看著,我馬上出來。」話落,于若能點點頭走到外場,于用和才松了口氣,對著言敘亞說︰「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絕對不能太靠近若能,你听見了沒有?」

「我知道。」

這件事,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只能夠遠遠地看著,想要守住她臉上燦爛的笑。

為此,就算要他獻上生命,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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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敘亞的爸爸為什麼要找她?

敝了,她記得曾听爺爺說過,言敘亞的父母雙亡,他是個孤兒啊,哪里來的爸爸?就算他的爸爸還在世,她也不認識啊,找她做什麼?

而他又怎麼會說,他不喜歡悲劇?是人都不喜歡的吧,這整件事古怪得讓她想不透。

還有,他背上的傷痕。

以往,她的夢,是不會延伸到這麼後頭的,可是在見過他的傷痕之後,她的夢自動延伸了,而且夢中的畫面,似乎與現實有著吊詭的吻合。

是她想太多了嗎?

要殺她的鬼魅是言敘亞,那麼,那個小孩呢?

于若能在床上滾來滾去,閉上眼回想著那個小孩的臉,發現他還真有點像言敘亞呢。

她驀地張開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她滿腦子都是他,甚至連夢中的人都與他相似?

她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是這樣子嗎?這是喜歡的感覺嗎?

喜歡?她驀地爬坐起身思忖著。討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若是喜歡……也許吧,當她听見他下個月要和那個潑婦結婚時,她實在是氣得很想賞他一巴掌,他的眼光之差,簡直是無人能比。

差勁到不行!

恨恨地想著,又頹喪地垂下眼。暫且先別管這件事了,倒不如先去問問他,他身上的傷痕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很想要確定,她的夢是否和現實餃接在一塊,要是真如她所猜想的,也許夢不再是夢,而是她失去的記憶其中一部分。

想好,打定了主意,她隨即跳下床,輕輕地拉開門板,確定大姊已經回房睡覺了,她才躡手躡腳地上三樓。

到了三樓,右轉走到底,握向最底部的那間房的門把,轉了下,如她所料,果然上鎖了,但這難不倒她。

她自口袋里模出一支黑發夾,輕輕地插向鑰孔里,上下撬動了下, 的一聲,立即開鎖。嘿嘿,這得要感謝老爸,十幾年來從未換過門鎖,讓她得以在這當頭如此輕易入內。

輕推開門,床頭邊投射著微弱的暈黃燈光,她像只貓般地游移到床邊,看著言敘亞側睡的睡臉。

哎呀,才十二點就睡著啦?仔細打量著他,才發覺他似乎睡得很不開心。

這人是怎麼了?怎麼連睡著的時候都緊皺著眉頭?

是有什麼事讓他心煩嗎?跟他下午和大姊說的事有關嗎?唉,為什麼他跟大姊都不願意告訴她呢?

雖說她不怎麼可靠,但至少她很擅于听人吐露心事啊。

算了算了,先不管那件事,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確定他背上的傷痕。

表祟地拉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很輕很輕地撩起他背心的下端,再很輕很輕地往上拉。

拉到一半,言敘亞動了下,她嚇得趕忙停手躲到床邊,過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醒來才再模上床,進行著偷窺任務。

對不起啊,她絕對不是變態,更不可能是想要侵犯他,她只是想要借看一下他背部的傷痕,只是用看的而已,她絕對不會性騷擾他的。

借看一下,借看一下。

當背心拉到肩頭,靠著暈黃的燈光,她果然瞧見了一條腥紅色的傷痕,從右肩延伸到左腰。

好狠,這根本是要他的命嘛。

不自覺地,手輕覆上去,輕觸著傷痕,由右肩緩緩滑到左腰。

這傷痕,就像是尖銳的刀刃所傷,而且狠狠地往他背上砍下……由指尖傳遞回來的,不只是觸感,還有著他潛藏的痛。

很痛吧,肯定是很痛的,對不?

夢中那個替她擋了一刀的男孩,背上涌出了觸目驚心的血,和眼前的他,有著幾分不謀而合的重疊。

她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會把這兩件事給硬兜在一塊?

思忖問,覆在他背上的力道大了些,身下的男人轉過身來,她趕忙躲到床下。

天啊,他要是醒來發現她一直模著他的背,不知道會不會誤會她對他有什麼意圖呢?

千萬別醒、別醒啊!

抱著頭,像個掩耳盜鈴的笨蛋蹲在床邊,等了一會,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她才又偷偷地探出頭,發覺他平躺著。

哎呀,這樣就看不到傷痕了。

不過,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她應該要趕緊撤兵才對,免得他醒來處境尷尬。

她偷偷模模地坐到床畔,看著他的睡臉,和她夢中的那一張臉是截然不同的味道,言敘亞對她再怎麼凶,也不可能產生半點戾氣,罵她時,他的眉是緊皺的,口氣是差的,但眼神卻是柔的,她很清楚,他用他的方式在呵護著她,她懂。

只是,她看起來有那麼柔弱嗎?

話說回來,天底下沒有人會討厭被呵護的吧。

她是很受用啦,不過,依她看,他比她還需要被呵護呢。

仔細看他,他有一張很清秀的臉,俊是比不過展御之,俏是比不過伊凡,但是清秀得很有他自己的味道。

五官很端正,身材也比她想像中要來得結實精壯些;他的背心被她拉高,後頭露出大片果背,而前頭自然也撩高到胸膛。

哇哇,真的是挺有料的,她一直以為他是文弱書生型的,原來跟她想像的出入極大呢。

視線再往上跑,嘆了口氣。唯一可惜的是,他這張嘴在面對她時,總是吐不出什麼好話。

好惡劣的嘴,好傷人、好傷人。

她瞪著他的唇,在心里暗暗抗議著,卻發覺他的唇像是有無形的魔力在拉扯著她,拉著她貼近、貼近再貼近。

就在她覆上的瞬間——

款,嘴唇的觸感是這樣子的嗎?她狐疑地張開眼,驚覺自己吻的是手,手?誰的?視線往上拉,與她相對的是一雙細長的眼。

「啊!」她驚呼一聲,隨即趕忙搗上嘴。

啊啊啊,他怎麼醒了?

她瞠大眼地瞪著他,想逃,卻已東窗事發,她就算逃了也無濟于事。

怎麼辦?怎麼辦!

言敘亞好整以暇地瞅著她,視線往下溜,停留在自己被掀開的背心上頭。

「不是我!」她昧著良心矢口否認。

「是我自己嘍?」他哼笑問著。

「對,你睡到一半覺得很熱,所以自己拉高的。」不是她、不是她的意識,是她的念力拉起他的背心的,她頂多是有點鬼迷心竅地看著他的肌肉一下子而已。

「我把冷氣定在二十六度。」他冷聲戳破她的謊言。

于若能無力地扁起嘴,頹下肩,垂下頭,而後又憤然抬眼,「是,是我,不行嗎?」怎麼樣,她—人做事—人當,不會卑鄙地把錯推到別人身上。

「為什麼?」他枕起頭問。

「哪有什麼為什麼?想踫就踫嘍。」干麼,瓖鑽的黃金之軀,踫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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