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班總裁 第12頁

啊啊,他想起來了。

昨天和她一起看電影台,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睇向電視。糟,電視沒關,要是被她大姊瞧見,絕對又少不了臭臉,不過這還不打緊,要是瞧見她最寶貝的妹子就躺在他的胸膛上入睡,他大概會在三分鐘之內被驅逐出境。

展御之撐起上半身試著要起身,趴睡在他胸膛上的于至可隨即又低吟出聲,他斂眼探去,發覺她眉頭深鎖,向來怡然的小臉恍若極為緊張和恐懼。

作惡夢了?

他伸手撫向她的額際,才發覺她額上布滿了細碎的冷汗。

是什麼樣的惡夢會嚇出她一身冷汗?

眉頭跟著她深鎖,他極盡可能地放輕動作,微側過身子,讓她可以完整地趴睡在沙發上頭。

輕拾起她滑落香腮的發絲,就連他也不懂自己的舉動怎會恁地輕柔而呵護。

真是的,他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干脆把她叫醒算了,免得她一直被困在夢境里頭,反正天也亮了,她的姊妹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吧。

考慮著,長指卻貪婪地把玩著她細膩如絲的發,高深莫測的眸瞳直瞅著她變化極大的粉顏,卻突地發覺她的臉上有著古怪的疤痕。

他俯近她,眯起眼注視著她的頰,確定她的臉上有著非常多的疤痕,盡避不是很明顯,但是數量實在是多得可怕,幾乎是橫陳密布在大範圍的臉部肌膚上頭,這到底是什麼傷?

仔細一看,像是個撕裂傷,這感覺就像是面部遭受了重擊,肌膚在受不了壓力的瞬間撕裂開來……什麼樣的狀況會造成這樣的傷?

這樣的傷,從額角到臉頰,甚至到唇邊都有呢。

輕撫著粉女敕的唇辦,才發覺似乎連唇上都有傷痕……難不成,這是造成她去整形的主要原因?

不舍地睇著她不安的睡臉,听她發出近乎嚶泣聲,像是咒語般,他不自覺地吻上她微啟的唇,咬吮著她的唇辦,濕熱的舌欲罷不能地探入其中,輕啄淺嘗,直到發覺她的異狀,他才張開眼。

瞬地,四只眼楮對上,他自她瞠大的眸瞳里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也瞧出了她的難以置信。

他眷戀地淺嘗即止,輕她的唇辦。

「學長……」她眨著眼,欲言又止。

不是在作夢吧?唇上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氣味和觸覺,應該不是夢吧。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逗她嗎?她不懂。

正當他要解釋之際,耳尖地听見開門聲,「該起來了,要不然你會害我在三分鐘後被丟出這里。」

于至可回神,想起身,卻狼狽地摔到地面。

「下回應該到你房間才對。」展御之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

她粉顏爆紅,一溜煙地沖回房去。

他低笑出聲,不自覺地撫著唇。若她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該要怎麼回答呢?嗯,就說是感覺對了,就做了。

相信她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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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居然要一個傷患外出采買。」

走在大街上,手上拎著沉甸甸的兩大袋民生用品,展御之忍不住發起牢騷,無視街上眾人投注而來的目光。

于至可始終低著頭,手上也拎了兩大袋。「大姊說,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應該開始復健了。」

「嘖,天底下有這種復健法嗎?」是故意要他跑腿的吧。

「也順便幫你買兩套換洗衣服啊。」她小小聲地回答著,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視。他已經夠吸引人了,不光是他的嗓門也包括他的外表,要是不稍加收斂,就怕這條路她會走不到家。

「大賣場的衣服,你也敢說啊。」雖說他並不是名牌至上,但也是很講究質感的。

「預算不夠。」感覺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她可以想見他靠得多近,于是,她忍不住又往旁邊再閃開一點。

別再靠近她了,她的心跳已經嚴重失律了一整天,直到現在還是覺得胸口異常郁悶,就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哼。」是啊,他現在是個連資金都無法動用又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嘛,還能要求什麼?

他可是很清楚那家店是賺不了什麼錢的。

「學長,要不要在外頭吃晚餐?」她自掏腰包陪他上館子吃點不同的,就當是犒賞他。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道。「我寧可回家吃蛋糕。」

「學長,你吃不膩啊?」于至可不由輕笑出聲。

展御之輕哼著。「你總算是笑了,也總算是瞧我一眼了。」

他今天在廚房耗了一整天,盡避她和他有對話,也很努力地裝出和平常沒兩樣的嘴臉,但她不笑也不看他一眼,讓他覺得有點失落。

不過是個吻而已,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干麼避成這樣?

他承認,他是有點小人,但感覺就是對了,他不過是順著感覺行動罷了。

于至可原想要斂下眼,但又怕自己的舉動太過明顯,只能很僵硬地調開目光。「沒有啊,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如果是六年前,我不敢說,但六年後的現在,你仍不敢看我,那就太古怪了。」他俯近她,故意在她的頸間吹了口氣,瞧她嚇得原地跳離地面,粉頰燒紅似火,他笑得更壞心眼了。「是因為我吻你的關系嗎?」

于至可瞠圓眼,薄霧水氣在眸底形成,她咬了咬下唇,掙扎了好久,卻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算了、算了,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問了也是白問。

「回、回去了。」她加快腳步,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喂,你不是有話要問我?」他笑得更惡劣了,原本想要再逗她,卻突地發覺她加快的腳步似乎有點跛,不是很明顯,但只要她走得更快,那不平衡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她臉上細微的疤痕。

展御之跟在她的身旁,突道︰「到底是你在復健,還是我在復健?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腳跛得比我還嚴重?」

她一僵,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得出來?」

「廢話,不然我怎麼會發覺?」他承認自己有些粗枝大葉,但不至于連這麼一點事都沒發覺。

「車禍。」于至可苦笑著,繼續往前走。

「什麼時候的事?」看疤痕,相信絕對已經過了不少年了。

「很久了。」可不可以別再問了,她不想再回想。

「跟臉上的疤痕是同一件?」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手輕輕地撫上臉。「看得出來嗎?」

「如果這麼近的話。」他的臉湊在她眼前,近到她可以嗅聞到他剛才喝了鳥龍茶的茶香味。

她僵硬地往後退了一步。「不要太靠近我。」他身上的氣息會讓她想起早上的事。

而且,他要是太靠近她,就會瞧見她臉上的疤痕。

「為什麼?」瞧她的臉色在瞬間忽白忽紅,他興味十足。「嗯?」

低沉的嗓音摻雜著笑意流泄而出。

「學長,不要這樣。」這樣逗她很好玩嗎?

「為什麼不要這樣?」展御之笑得戲謔,存心把她逼進死路,讓她的背貼在車身上。

有趣,真的很有趣,盡避她換了容貌、換了身材,但她還是她,當年那個害羞可愛的小學妹。

瞧她垂下眼,縮起肩抗拒著,他不禁想著該要再怎麼逗她。

但畢竟是在大馬路旁,要是真逗得她翻臉,把他給丟在這里,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好處,倒不如回家之後再慢慢地料理她。

這麼打算著,眼角余光卻突地瞥見一抹身影正朝他走來,他沒多想地轉開臉,一步向前,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于至可的身上。

「學長?」她驚呼著。

「噓,別吵。」他的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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