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學姊八成又是到哪個派對玩到天昏地暗了吧?」他不說,她也猜得到。
嚴品穎當年在校時便是個風雲人物,不光是她的外表,還包括她特別的身世背景,以及目中無人與桀騖不馴的姿態。
听說她也曾經到歐洲留學一段時間,回到國內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成為社交圈首屈一指的社交名媛。
夜夜笙歌到天明不說,任何大小派對她絕對不會缺席,要是沒有派對,便在自己的招待所辦一個,玩得天翻地覆,其聲名狼籍可是眾所皆知的事。
真不知道董事長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陳思惟在心中頗為不屑地嗤道。
「也許。」他怎麼會沒想到,如果是要發泄的話,派對似乎是個好方法,他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呢?有關派對的事,那問阿邦絕對沒錯。
「董事長,你要是再縱容她的話,最後她一定會做出丟盡華家臉的事來。」不是她壞心眼,而是嚴品穎自己行為不佳。
「放心,我不會給她機會的。」他拿起電話就要撥打,卻見她還站在一旁。「妳可以先下班了。」
「……哦!」陳思惟踩著高跟鞋,緩緩走到門外,豎起耳朵仔細聆听。
「阿邦?你知道品穎在哪里……你知道?在哪?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趕過去。」
幣斷電話,他不形于色的俊臉浮上淡淡慍色。
這個女人真的是玩瘋了,居然在招待所開了兩天兩夜的派對,還騙他說什麼工作很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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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理準備顯然不夠。
一個派對能夠玩得多瘋狂?頂多是音樂震耳欲聾,或是環境滿目瘡痍,一地的杯盤狼籍而已。
但是,玩到衣衫不整的男女橫陳在一樓的地板上,還有猛男站在餐桌上助興地大跳月兌衣舞,一旁圍觀的女子除了大聲叫好,竟然還群起想拉掉那一件幾乎無法蔽體的小底褲,會不會有些過火了?
而在另一個角落里,則有一群身著馬甲的女子大跳艷舞,乳波臀浪,看得他兩眼發直。
這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華時霖呆愣地站在巴洛克風格的大廳里,動也不敢動,就怕一個動作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可這里明明是風華園啊。
手上握著阿邦給他的鑰匙,他還特別問了阿邦怎麼會有風華園的鑰匙,只見他吞吞吐吐到最後,索性傻笑帶過。
于是他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但在要離開之前,阿邦還特別吩咐他,走進風華園什麼都別管,直接左轉走到底,他要找的人絕對在長廊底部的那一間房里。
他立即舉步朝左邊長廊走去,推開最後一間房的門。
然後定住腳步,頓時傻眼。
約莫愣了五秒,他眨了眨眼,再次確認。
很好,看來這一切是真的,並不是他的錯覺。
房間里到處可見粉色的帷幔,而在帷幔交錯問,依稀可見一座大浴池,而里頭正有不少人共浴著。
但最顯眼的,莫過于浴池邊那個縴瘦且衣衫嚴重不整的女主角了!
華時霖大步走到池邊,大手掀開自天花板垂下的帷幔,瞪著坐在浴池邊喝酒且哈哈大笑的嚴品穎。
池里的笑鬧聲戛然而止,數雙眼楮同時探向不速之客。
「你是……」嚴品穎的大眼像是失去了焦距,瞳眸飄來飄去的,始終定不在他臉上,更看不清楚來者到底是誰。
「妳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他緊瞇著魅眸,臉上一片陰鷙。
他知道她愛玩,派對更是一場接一場的玩得樂不可支,但是他從沒想過她會玩得這麼夸張!
浴池里除了她,還有幾個男人,他們有的甚至只著一件底褲,雜混在浴池里共浴,還喝酒作樂!
而她,一身比基尼泳衣幾乎快要裹不住她姣美的身形、呼之欲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柳腰、細膩如雪的肌膚……那是一副令男人瘋狂僨張的身軀,而她竟如此放浪地展示在他們眼前!
難道她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且瀕臨醉倒,會是多麼危險的事?
「華……時霖?」她很用力地皺起眉頭,強迫自己對焦。
「酒鬼!」
他渾身燃著難以遏制的火焰,一個箭步向前,不由分說地將她拉起,然後月兌上的西裝外套包在她身上,隨即將她扛上肩。
「你在干什麼?」他突來的舉動,讓半醉半醒的她頓時清醒了三分。
「妳說呢?」他冷哼一聲。
他還能干什麼,不就是把她扛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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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華時霖走進他的房間,隨即將她往床上一丟。
「噢!」
嚴品穎被丟得暈頭轉向,想坐起身來,卻覺得小腦似乎失去了作用,怎麼也無法好好地坐起來。
「真沒想到妳居然連一點點的自我約束能力都沒有!」一進房,他便拉掉勒得他快無法呼吸的領帶。
這一輩子他還不曾這麼生氣過,氣到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誰、誰說我沒有?」她在床上顛來倒去,很努力的想找出他的所在位置,狠狠地瞪他兩眼。
可惡,你不要跑……
「妳還敢說妳有?!」他厲聲罵道,向來喜怒下形于色的俊臉淨是慍色。「瞧瞧妳這是什麼樣子?披頭散發不說,還穿著比基尼泳衣跟一群男人在浴池邊喝酒玩樂,妳以為妳是誰?」
武則天嗎?人家也沒她這麼帶勁,能夠以一抵十!
養小白臉無所謂,但一口氣和那麼多人攪和在一起,她是打算怎麼玩?
明明跟他說她是為了辦個展才留在公司加班,加班?看來根本是在風華園里加班,忙著玩樂、忙著放肆吧!
很好!看來她儼然沒將他放在眼里,把他說的話當放屁!
「你才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過問我的事?我的事什麼時候可以輪到你插手了?」她把背靠著床頭櫃,總算止住了搖晃的身軀。「你把我從風華園扛出來,知不知道會讓我很丟臉?!」
拍了拍額,總算感覺暈眩緩和了一些,眼前的景物看起來也似乎清楚了一點。
哼,生氣?她比他還生氣!丟臉的人可是她耶!
「丟臉?妳袒胸露乳的都不怕丟臉了,我把妳扛出來有什麼好丟臉的?」回想到先前的場景,他便控制不了脾氣。
「我袒胸露乳也是我的事,關你屁事啊?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我的私事?」她對他太客氣了是不是?她都還沒發飆,他倒是先抓狂了?
「我管不著妳的私事,但我們在同居開始的第一天便已經協定下在外頭過夜,若有狀況,必定以電話聯絡,而妳呢?沒給我半通電話就算了,還關機?說在加班,結果人在風華園?妳在搞什麼鬼?」他懊惱地咆哮著,怒目皆裂地瞪著伶牙俐嘴的女人。
「你管我!我加完班難道就不能放松一下?」莫名其妙!他定下的規矩,她就一定得照辦嗎?笑話!
「這放松方式?」有人這麼玩的嗎?「不會太過火嗎?」
他這個準未婚夫,哪里吞得下這口氣?她玩得這麼瘋,看在別人眼里,他這個未婚夫未免也太孬了吧!
「你管我?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華時霖,別以為我們同居在一起,就可以插手管我的私事,請你搞清楚狀況,我們之間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妳說什麼?」他緊瞇起戾氣驟升的黑眸,覺得自己就快被這只張牙舞爪的小母獅給氣到抓狂。
「你耳背啊!我跟你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沒有資格對我頤指氣使!」她還沒可憐到得要在別人的安排之下度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