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瞧她垂眸不發一語,他微湊近她一點。
抬眼瞬間,乍見他臉部特寫,徐子頤嚇得住後退,粉顏透出一抹紅暈。
華元靖見狀,抹在唇角的笑意更濃。
「說出來嘛,或許我幫不上忙,但是說出來總是會比較舒服。」哦哦,看來,他的魅力果真是凡人無法擋。
「我沒有心事,只是在想一件事。」她暗吸口氣,平穩情緒。
沒事突然湊得那麼近做什麼?嚇得她胸口心跳加劇,仿佛還听得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什麼事?」
「和你有關。」
「哦?」那更有趣了。「說來听听吧。」
她猶豫了下。「我問你,你有沒有女朋友。」
桃花眼微瞠,而後隨即又笑眯。「目前沒有。」有意思,這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原本他還在猜想,也許是這里的哪個公關擄掠了她的心,以至于讓她放棄了他這一個好對象,豈料,和他猜想的大相逕庭。
「那是之前有嘍?」
「那是很正常的事吧?」像他條件這麼優的男人,要是沒有交過半個女友,那才古怪。
「嗯哼。」意思是說,剛才在停車場甩他一巴掌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前女友嘍?
那麼,他們剛才是在談判,而在一個巴掌之後,談判破裂,兩人無條件分手了?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可行了,畢竟她可不想做出任何會傷到第三者的事。
「有什麼問題嗎?」
習慣性地咬了咬下唇,她刻意壓低了音量。「我有一件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提議?」他也跟著放低音量,低沉的嗓音帶點沙啞。
「你要不要當我的陪睡?」沒有掙扎太久,她爽快地說出提議。
「陪睡?!」他瞠圓眼。
會不會太大膽了一點?
華元靖捂著胸口。他真是沒料到她居然如此的喜歡他,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就想要他當她的陪睡;要是她知道,其實他就是她的相親對象,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真是有趣了。
沒問題的,他說過了,他對自己的體力向來很有自信的。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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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高級住宅區的一棟公寓,徐子頤將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後,領著華元靖經過警衛室,刷卡進電梯,而到了所住的樓層,更見層層關卡,就連住所鐵門都是特殊鑰孔配上精密電子儀器才打得開。
這里就是她的小窩,她據理力爭換來的。
五十多坪,三房兩廳,還有一組小酒吧,可以讓她很自在地休息。
「你先在客廳坐一下,我去洗個澡。」走進玄關,徐子頤隨即拐進自己房里。「如果你也想要沐浴的話,那一間房里也有一套衛浴設備。」
「好。」他听話地走進另一間房,里頭沒有半點贅飾,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感覺沒人住餅。
看來,這里只住著她一個人。
嗯哼,照房子的坪數,一個單身女子居住,稍嫌太大了點,也難怪她會寂寞難耐地想要找個陪睡。
而他,來了。
哼笑著,他走進浴室,打量著里頭齊全的沐浴設備和沐浴用品,隨即打開蓮蓬頭,讓舒服的水溫退去他一身的酒氣。
動作俐落地沖洗著,華元靖不由得回想著先前在Touch里頭,她所提出的條件──
「你可以住在我那里,直到契約到期。」話落,她自包包里取出一式兩份的契約書。
他听得一愣一愣,難以相信她已經擬定整個契約。
「我會給你出入的鑰匙和卡,白天你要怎麼運用,我都不管,但是到了晚上,你一定要待在我的房子里。」她翻開契約書,指著上頭的每條條款。
華元靖睇著里頭詳細的條款,甚至備注,唇角的笑意更濃。
「所以說,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陪你睡覺?」他抬眼直瞅著她。
這跟包養有什麼兩樣?
好個低調的長宇小鮑主,行徑竟是恁地大膽。
「小聲一點。」她伸出食指貼在唇上。
「怎麼了?」
「萬一太大聲,被阿邦听見了,我怕他會生氣。」因為她的舉動無疑是變相的挖角。
依她在男公關店里待這麼久的經驗來看,眼前的威廉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店里的頭牌,如今她開出這種條件,那就代表他往後可能會有一大段的日子沒辦法再上班。
要是讓阿邦知道,他絕對會很氣她的。
「哦。」他點點頭。
確實是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絕對會成為死黨嘲笑的箭靶。
「那麼,你有什麼想附議的嗎?」圓亮的大眼關注著他的反應。「當然,要是契約里有任何你覺得不足的部份,你盡避提出來,我們可以再商議。」
商議?他變成商品了?也對。「基本上是沒問題的,價錢也很公道。」以一個月五十萬包下他,是廉價了一點,但是可以接受。
「那麼,請簽名。」她掏出筆。
「就算簽了,也不具法律效力啊。」他笑著,不過還是簽了,簽的自然是他的英文名字威廉。
「但是,我們彼此心里有數,才好辦事啊。」
「也對。」
小鮑主怎麼說,就怎麼好,他絕無異議。
就這樣,兩人達成協議,而他也不唆,當晚就搬進她的住處。
只是,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居然一回家就沐浴,擺明待會就要他披掛上陣。
他是無所謂,可總覺得她的人和外頭的傳聞有些出入。
一個任何人都會認為她相當潔身自愛的女人,如今卻包養了他。
嗯,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他也真是瀟灑,答應得一點猶豫都沒有。
算了,反正不影響他白天的工作時間,只要晚上伺候她就行了。
再說,這一陣子也真的玩膩了,改玩點新鮮游戲,反倒比較能夠排遣時間,他總覺得她身上有太多的謎,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好比,她為什麼會拒絕婚事,又好比說,她為什麼會是阿邦店里的常客,疑問有很多,就等著他一一了解。
必掉蓮蓬頭,他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拭身體,卻突地想到他根本就沒帶替換衣服,隨手抓了條浴巾往腰間一圍。
走到客廳,卻發現她尚未沐浴出來。
他慵懶地往沙發一坐,撥了撥依舊淌著水珠的瀏海,拿起浴巾隨意地擦拭著。
「啊!」
後頭傳來高分貝的尖叫聲,他隨即彈跳起,正要朝聲音來源奔去,卻見她瞠目結舌地站在他的身後。
「發生什麼事了?」
徐子頤聞言,小手忙捂著雙眼。「你的浴巾掉了!」她羞得粉顏發燙,就連耳根子也是一片赤紅。
聞言,他趕忙彎腰撿起浴巾圍住腰際。
「咳咳,你還沒跟我說剛才發生什麼事。」還不是因為她的尖叫聲讓他反射性跳起,一時之間忘了圍在腰間的浴巾。
「你怎麼沒穿衣服?」小手微微張開,她自指縫里窺探他結實而肌理分明的完美體魄。
他微怔。「我並沒有帶換洗衣物啊。」她不是知道的嗎?
況且,待會要做的事,絕對比他沒穿衣服更震撼,而她現在卻計較這種雞毛蒜皮大的事?
「你等一下。」
她快步地跑向另一間房,隨即又快速跑出。
「這套睡衣,你先穿上,明天記得要帶換洗衣服過來,而且一定要帶睡衣。」她雙眼直瞪著木質地板,將睡衣遞給他。
華元靖一頭霧水地接過睡衣,就地穿上。
「不要在這里穿!」她驚喊著,急得直跳腳。
「不然呢?」
「去房里穿,穿好再到我房里。」拋下話,她轉身回房。
「什麼跟什麼啊?」她人都回房里,他干麼還要特地回另一間房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