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有那麼差嗎?」他問得很小心。
「不是差不差的問題,而是我們根本不認識,卻為了長輩要結婚,這不是很可笑嗎?我相信我退了婚事,對方應該會很開心。」她知道對方來自長輩的壓力不小,所以就由她主動。
「嗯哼。」一開始確實是很開心,現在則有點復雜了。
不過听她說,她之所以決定退掉那門婚事,跟他這個人完全無關,純粹只是她不願意成就一樁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令他有點釋然且開心,還對她增添了一些好感。
只是她大概不知道,對于那門親事,他還沒有正面取消,不過是先按下而已。
「我真的沒有對象,所以不用教了啦。」別再用那種眼神看她,她會覺得自己的靈魂快要被他攝走。
「可是你不是說,你喜歡一個男人?」還是有婦之夫呢。
「是欣賞。」
「都好,反正你想得到他吧。」不然的話,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麼。
是啊,他在改造她,再把她推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他是不是瘋了?干麼干這種蠢事啊?
徐子頤壓根不懂他的心眼,輕輕地噘起粉女敕的唇。她沒說過,全都是他自己想像的。
「你可以暫時拿我當練習,反正你說過,我跟他的聲音很相似。」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真的要嗎?很羞耶。
「快點、快點,讓我看看你學得怎麼樣了。」他是師父,也算是她的大哥,放膽子交給他就對了。
徐子頤猶豫了下,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回想著他所教導的眼神,先斂下眼,緩緩地清靈的眸朝右轉了圈,再緩緩地定在他的眼上。
水眸像是覆上薄霧,粉女敕的唇微啟,恍若引人品嘗,咻的一聲,理智飛走,他想也沒想地張口封住她的唇,放肆吮纏著她不知所措的舌。
加深每一個吻,恍若在他體內注入更多的熱源,凝在胸口的熱能像是萬蟻大軍般地嚙咬著他的心神,所到之處莫不掀起令人發痛的熾熱酥麻,又癢又酸地折磨著他的。
天地可鑒,他絕對只是想要幫她而已,但事實證明,他不過個平凡男人,一個很樂意接受誘惑的男人,更何況誘惑他的,是他有點心動的女人,要他怎麼拒絕得了?
他不能。
「你吻我?」她嬌喘著,有點不明眼前的狀況。
「通常這個時候,男人總會情難自禁的。」狗屁!這是月兌罪之詞。
「是、是嗎?」換句話說,她成功了?只是……「你在做什麼?」
靶覺他溫熱的大掌沿著她的腿撫上她的腰際,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羞怯地想要阻止他。
「噓。」他粗嘎地喃著,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渾身上下帶著熱浪,像是一團火,唇舌糾纏得讓她忘了掙扎,是忘了,還是不想?她的腦袋亂成一團,完全無法思考,只知道她並不討厭他的踫觸,盡避他的大手極為不安份地自腰際一路爬升到胸……
酥麻快意自胸如電似掣沖擊到腦門,撞得她暈頭轉向,渾身酸軟無力。
華元靖睇著身下美眸微掩的可人兒,難以蔽體的睡衣早已推到頸項間,露出她令人僨張難遏的胴體。
不可以、不可以,她百分之百是處子,要是踫了她,絕對是萬劫不復,說不定她還會恨他,說不定……心里千萬個說詞正在死命地與拔河著,但當她難抑的低吟出聲,理智徹底崩盤,千萬說詞在瞬間煙消雲散。
他只是個男人,別要求他當聖人。
恨他吧,大不了他負責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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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從窗簾看得出外頭天色已經很亮,時間應該不早了,但是身旁的女人卻依舊動也不動地窩在他的懷里,睡得極為香甜。
近看,她不著妝的臉白里透紅,長睫濃密如扇,微微輕顫著,然而這一回,她倒是沒蹙著眉,也沒抿著唇,睡得極為安穩。
是因為他嗎?還是因為他的杰作?
但不管如何,只要小鮑主別連睡著時都顯得不快樂就好,至于待會要怎麼面對她,那就端看她的態度了。
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辜負她的。
想著,不自覺的,笑意打從心底濃濃逸出,壓根忘了時間正一分一秒經過,外邊天色已經大亮,甚至透過薄薄的窗簾透進房內地板,一寸一寸地爬到床邊,騷擾著床上的人。
然,燒在背後淡淡的熱意,絲毫不減他凝視她的樂趣,直到床頭的手機鈴聲大作──
華元靖動作飛快地取下手機,連忙接听,「喂?」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居然一大早就打電話給他。
「大哥,你在哪啊?」
時霖?「有事啊?」撥心神探了她一眼,發覺她似乎不受影響,他才松了口氣。
「大哥,董事會議啊!」華時霖幾乎快要抓任。「今天要公布第一期季報!」
「啊!」他微訝,拿起腕表一看,向來慵懶的眸難得閃過錯愕。「九點了?」
不會吧,已經這麼晚了嗎?
「大哥,大家都在等你耶。」
「等一下。」眼角余光瞥見身旁的人似乎動了下,掀開被子起身,他打算走進浴室講電話時,外頭門鈴聲大響。
徐子頤瞬間張大眼,翻坐起身,迷糊的大眼直瞅著他,渾沌地眨了眨眼,慢慢地恢復清醒。
「啊!」沒穿衣服!
華元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拉起被子將全身裹緊,小手直捂著雙眼,不由得好心地提醒她。「有人按門鈴,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啊,對!「你到浴室去!」她趕著他進浴室。
華元靖乖乖從命踏進浴室,她立即跳下床,找出家居服套上,再收拾滿地的狼籍。
門外的門聲像是奪命催魂聲,催促著她動作加快,一路沖到外頭開門。
門一開──
「哥?」
「我剛才好像听到你的尖叫聲。」徐照廷濃眉微攏。
「有嗎?」她僵硬地干笑著。「啊啊,應該是蟑螂吧,你知道我最怕蟑螂了。」
「這里有蟑螂?」他踏進里頭,環視著客廳,隨而轉進她的臥房。
「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天,別進去啊!
她快步擋在他的面前,不願讓他踏進房里。
「怎麼了?我要幫你找找里頭是不是有蟑螂,你擋著,我要怎麼幫你?」徐照廷不解地睇著她,感覺她的神色有些慌張。「難道是,里頭有著蟑螂以外的東西存在?」
「沒有!」她飛快回答。
徐照廷狐疑地眯起黑眸,閃過她,大步走進房內,眸子迅速地掃射所有擺設,最後落在浴室那一扇門。
眼見他直步朝浴室前進,徐子頤情急喊著,「哥,你別進去,我才剛洗了我的貼身衣物!」
「是嗎?」他不以為意地握上門把,推門而入。
徐子頤緊閉著眼轉過身,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幕。天,威廉一身赤果,大哥要是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而自己又會有什麼下場。
「怎麼了?」徐照廷回頭,卻見她背對著自己。
听著他不慍不火的聲調,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極為緩慢地回過身,朝浴室睇去,里頭空無一人。
威廉呢?
她明明把他趕進浴室里,怎會不見了?跑哪去了?衣櫥嗎?她眯眼瞪向床旁如更衣間般大的衣櫥,想要擠進去四、五個威廉都不會是問題。
不管他到底躲到哪里去,無論如何,只要別讓哥找到,都算是好消息。
徐子頤用力地吐了口氣。「哥,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她努力想要把他推到門外,豈料他就是定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