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聘玩伴 第1頁

懶惰 ÷坦狳br />

有一種病,會讓人感到手腳無力、渾身無勁,站著就想坐著,坐著就想躺著,躺著就不太想醒過來。

此乃江湖傳聞中最可怕的——懶惰病是也。

為何會突地談到這種事?

正因為敝人在下我,正處于懶惰病的高峰期中。

夏天到了,是原因之一,但實際上是身體里頭的懶惰基因在作祟,感覺上似乎一個周期一到,病情立即惡化,藥石罔效。

從前從前,有一個懶惰的老婆婆,在她兒子(或她先生)到遠方不知道干什麼,為了怕她太懶,所以在她的脖子上掛了一圈大餅,告訴她,餓了就吃大餅,但事隔幾日之後,她的兒子(或她先生)回來一看,發現她早已餓死在床上,而掛在她脖子上的大餅只吃到下巴底下的那一圈。

其實,我懷疑自己很久了,當我第一次听到這個故事時,有一種難喻的親切感自心底深處漾出,恍若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感覺那個老婆婆就是自己。

是啊,我真的很懶。

就算家中沒有現成干糧或熱食,我還是不出門,因為要出門去買,或自己弄個炒飯,我都覺得懶。

懶得吃、懶得走、懶得動、懶得笑,懶懶懶……

但,慶幸的是,在這個時候有雅翎的贊美,才讓我懶惰病發作變緩。

靶謝雅翎,雖然只是短時間的交集,已讓我感動好久。

不過呢,所有的精力拿來應付工作之後,我就只剩下一攤爛泥,如今就連打起序文都覺得好懶,覺得序文好難打(都是借口,只是懶病發作而已)。

雖說懶,但在我打序的同時,我正在看大聯盟旅美好手的棒球比賽,如今是六局上,五比四,雖分數被超前,但也成功地化解了滿壘危機,刺激的賽況看得我鬼吼鬼叫被人嫌吵。

唉,就到此為止吧,要不然我很怕我會整場棒球比賽化為文字打進去。

而《解聘玩伴》,希望看倌們會喜歡。

楔子

「相親?」

天空是美麗的湛藍,沒有半朵白雲為襯,天氣好得不得了,而八樓爾康生技董事長辦公室里頭,宛如外頭的天氣一樣,洋溢著爽朗如陽光般的笑聲。

帶領著爾康生技研發團隊三年,總算小有成績的華千謀,笑得趴倒在辦公桌上,儼然將剛才听到的話當笑話看待。

「很好笑嗎?」華時霖涼涼地道。

「二哥,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相親這種玩意兒。」他看起來條件很差嗎?差得非得要相親才找得到另一伴嗎?

真不是他要夸口,這一輩子截至目前為止,他從沒缺過女人,相信在未來的五十年,他一樣不缺,所以他當然不需要相親這玩意兒再湊上一腳,增加他不必要的麻煩。

女人,玩玩就好,如果真要論及婚嫁,他會哭的。

他就說嘛,很少自動踏進他辦公室的二哥,怎麼會特地走這一趟,原來是送這份可笑的相親資料。

「你太瞧不起相親了。」華時霖把資料往他的桌上一丟。「你以為只有條件差的人才能夠相親嗎?你不會忘了你是出生在名門世家里頭吧?你以為你的婚姻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嗎?」

「我從沒想過要決定自己的婚姻,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要結婚。」華千謀依舊挑著一抹笑意,拿起他丟在桌上的資料隨手翻著,看著上頭的照片,笑得有些嘲諷。「不會吧,這女人該不會想來陰的吧?」

「你認識?」

「何只認識?」不就老早被他吃干抹淨丟到一旁了嗎?「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這種陰險的女人。」

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榮登群芳錄里頭,對他而言,壓根不重要,反正他是不可能答應這種可笑的事。

「無所謂,你不接受她,總還會有下一個。」華時霖不以為意地道。

「怪了,老頭不管你,倒是先管起身為老麼的我?」這不是有點古怪嗎?

他知道大哥最近幸福滿百,而他的白痴三哥似乎也天天笑容滿檔,目前就只剩下他和二哥沒有所謂以結婚為前提的伴,但沒道理先拿他開刀,卻放二哥在外頭逍遙自在的道理。

「不用擔心我,我的另一半早已內定好了。」

「你不反抗?」

「有什麼好反抗的?」華時霖拉了張椅子在他身旁落座。「反正一定得結婚,對象是誰,並不重要。」

「真悲觀。」要他用這種想法過日子,就像是制造另一出悲劇。

「不是悲觀,而是婚姻對我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區塊,但若是要結,自然是要以能夠聯系兩家利益為前提。」況且,他的對象他又不是不認識,雖然棘手了一點,但還能夠接受。

「是嗎?」是啊,這不算悲觀,而是很可悲。

合該是雙方在兩情相悅之下而成立的家庭,但從二哥的嘴里出來,卻只有兩個家族以利益為結合的道理,听起來就令人覺得心寒。

暗忖著,他不由得掀唇嘲笑著。

哼,難不成他也相信架構婚姻的,會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嗎?

天底下沒有那種東西,婚姻只是一樁陰謀,是一種利益糾葛的權謀,而婚姻所產出的孩子,更是談判的最佳籌碼。

而他,深深體會到這個道理。

啐!他干麼因為無聊的事而把自己搞得這麼憂郁?簡直是浪費他的生命。「對了,念恩在搞什麼?你進來這麼久,怎麼連一杯咖啡都沒端進來?」他伸手要按內線時,卻被華時霖制止。

「開武有事找她,我要她不用招待我。」

「開武?」

「我的左右手,現在調派為華東酒店的行銷經理。」

「他找念恩做什麼?」她可是他的秘書耶。

「听開武說,他對念恩很有興趣,打算追求她,因為跟我提過很多次,希望我替他牽紅線,所以我今天過來,也就順便帶他一道下來了。」

噗的一聲,華千謀再次笑趴在桌上。

這肯定是本世紀開春以來最可笑的笑話。

居然有人想要那個潑辣的男人婆,他真想瞧瞧那個開武到底是長啥樣子,怎麼會這麼帶種?

「有那麼好笑嗎?」華時霖支手托腮,等他笑到一個段落。

「你還是叫你家的愛將收兵吧,念恩不會答應他的追求的。」抹去眼角的淚水,他發覺今天下午有可能是他一整年開懷大笑的總合,笑得他肚子都痛了。

「是嗎?」

「我認識那家伙已經十五年了,我沒看她跟任何人交往過,因為她跟不熟的男人,總保持相當的距離,幾乎不會主動與人交談,要是對方不合她意,她就冷漠以對,我還曾經懷疑她是個蕾絲邊咧!」他哈哈大笑著。

真不是他要損她,而是她實在長得不太突出,一頭短發幾乎可以跟男人較勁,再加上她身材高Y,穿著相當中性化,個性又過度瀟灑,態度太過帥氣,話題百無禁忌,她幾乎不像是個女人。

他認識她的時間比不認識她的年份還要長,她在他的生命里佔了一半以上的份量,他老早就把她給模透了。

盡避已確定她不是蕾絲邊,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認為她這一輩子是不可能交男朋友的。

千萬別問他為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

「但是我所看到的,似乎不是那樣呢。」

「不然呢?」

「我看她跟開武聊得很開心。」

「怎麼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雖說她有不少男性友人,但都是哥兒們,而且是經年累月,經過她層層考查之下才留下的哥兒們。

不過,與他相比,那可又差了一大截。

因為,他倆不只是哥兒們,還是死黨、伙伴、玩伴、知己,在她的心里,他可是擁有數個不同榮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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