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 第6頁

早知道她是向鳴海的人,他跟天借十個膽也不敢踫她。

再說向來在向鳴海身邊出現的人只有美女,除了美女還是美女,誰知道這個屬于青菜豆腐掛的小妞居然也是他的人?

本來今天想換個口味的,怎麼換來換去都是向鳴海的人啊?

想幫她清醒一下?

向鳴海笑了笑,笑得有如天使般純潔,但對熟識他的人來說卻知道這是地獄里的笑容。

「踫」一聲,向鳴海毫不客氣地一拳揍向陳總監肥胖的大臉,陳總監撫著已經歪掉的鼻子哀號。

向鳴海毫不同情地挑了下眉。「這樣夠清醒了嗎?」

嘗到鼻子里流出的血腥味,陳總監不敢埋怨半句得罪向鳴海,只能撫著鼻子強顏歡笑道︰「夠、夠了。」

向鳴海嫌惡地用手巾擦掉拳頭上的血跡,對著陳總監瞇起眼。「那還不給我模模鼻子走人?」

深怕他又再來一拳的陳總監,連滾帶爬地走出休息室,嘴里還喃喃地說︰「是是是,我這就模著鼻子走、模著鼻子走……」

望了一眼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莞晴,向鳴海頭疼地啐一聲。

「真是麻煩的女人。」

他更沒想到的是,像她這副安全到家的模樣,還會有人想非禮她?

不過,她的女乃油桂花手還真的挺絲滑白女敕的……

第三章

媽的!可惡!

懊死!混帳!

從車里抱出莞晴的向鳴海,嘴里已經不知咒罵了幾百回,望著向家的大宅還有懷里一動也不動的人兒,他嘆了口氣,也只能認命地朝大門內走去。

這個白痴女人!上不了台面就算了,還給他添這麼多麻煩──

送了個曖昧的禮物給那個天下第一大花痴,自己還差點遭人非禮?!醉得不省人事,他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最可惡的是,還把他的寶貝愛車吐得亂七八糟!

真想干脆把她丟在路邊睡一晚算了,媽的!

向鳴海站在家中的大門前,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她丟在路邊睡一晚,他懷里的莞晴這時似乎正做著好夢,一朵笑靨緩緩地在她臉上綻開……

望著她臉上那有如小白花清新的笑容,向鳴海心中一股暖意輕輕晃蕩。

算了,他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不過明天等她醒來,他一定要好好整整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半夜時分,宅內的人老早都熄燈就寢,向來習慣晚歸的他,這下想叫人幫忙處理這小妞也沒辦法了。

抱著莞晴一踏進客房,向鳴海隨即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身子往大床上一扔,拍了拍手便想離去,但轉身前,眼光又不自覺的被她胸前的玉佩吸引。

向鳴海打斷離去的念頭,緩緩走向她,身子靠在床鋪前,仔細地端詳起她那塊家徽玉佩。

她到他身邊也有一個月了吧?雖然天天跟在他身邊,卻不見她有什麼小動作,身家調查下只發現她是個孤兒,其他的資料不但少得可憐,也平淡無奇。

就算她只是個平凡人,但世上的孤兒何其多,為何她偏偏擁有家徽玉佩呢?

包讓他起疑的是,她似乎非常寶貝這塊玉佩,不但從未見她拿下來過,還時時從辦公室外看見她握著玉佩沉思的模樣。

床上熟睡的莞晴嚶嚀一聲,隨即翻了個身,玉佩隨著她的身子轉向被翻成了背面,這時,向鳴海眼尖地看見它背面邊緣難以察覺的一個小污點。

她的家徽玉佩果然是假的!

雖然也是上好的古玉,色澤和質感也幾乎相似,但真正的家徽玉佩是沒有污點的,這個女孩為什麼會握有仿造的家徽玉佩?

世上知道家徽玉佩的人並不多,又何來仿造?而且還如此相似?

如果她是無意間得到的,又為何如此寶貝它?

向鳴海望著莞晴的睡顏,忍不住沉思起來。

莞晴、莞晴,妳究竟是誰?跟仿造家徽玉佩的人又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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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莞晴望著飯桌前一言不發的向鳴海,和他風韻猶存的母親──向夫人,被眼前的狀況搞得有些糊里糊涂。

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一晚的宴會上,只知道喝了幾杯香檳後,腦袋就開始不自覺地昏沉起來,之後的記憶就沒了。

她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是個陌生而且美得不象話的大房間,還有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絲質睡袍──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了這件睡衣?

罷睜開眼沒多久,房間就馬上走進兩個老婦,向傻愣愣的她道了句早安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幫她梳洗起來。

直到下了樓,遇見向鳴海後,莞晴才了解自己被送到他家過了一夜。

只是,喝醉了酒被送到人家家里,又把他的車吐得亂七八糟,熱情和藹的向夫人還硬邀她留下來吃飯,連班都不用上了……這實在是……

莞晴瞪著眼前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

向夫人突然抬起頭望著莞晴,對她溫柔一笑,完全沒有見到陌生人突然在自宅出現的不自在,反而一副和藹好客的模樣。

「莞小姐,是飯菜不合妳的胃口嗎?怎麼沒看見妳動筷子呢?」

莞晴趕緊笑著搖搖頭。「不、不,不是!謝謝您的招待,只是不好意思打擾您和總裁。」

她望了一眼向鳴海不作聲的模樣,以為他覺得自己麻煩,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哪還有心情留在這吃飯閑聊呢?

向夫人細心地替莞晴夾了幾道菜到她碗里,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樣。「不用這麼客氣,鳴海難得有朋友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從小到大,她還沒看兒子把女性友人帶回來過,進進出出的人總是八俊家族的男人,害她都快以為她唯一的兒子真像外頭所說的,是個同性戀。

好不容易盼啊盼的,總算盼到一個女孩子進家門了。

向鳴海受不了母親的熱絡,終于打破沉默開口。「媽,我已經跟妳說過了,她是我的新秘書。」

向夫人壓根不在意兒子說了些什麼。「新的也好、舊的也好,沒關系。」

「媽……」向鳴海翻個白眼,被母親打敗。

就是這樣,要不是在沒有辦法可想之下,他才不想把莞晴給帶回來。

莞晴看著飯桌前的母子一來一往,心底忍不住涌起一陣羨慕和暖意。

她想起向鳴海曾經問過她的問題,原來她是有願望的──只是這種家庭的溫暖和相知相惜,大概永遠是她心里最渴望又不可得的願望。

向夫人對兒子的溫情讓莞晴想起了母親逐漸模糊的臉,手不知不覺地輕撫上胸前的玉佩,眼尖的向夫人瞥見莞晴胸前的玉佩,眼楮霎時一亮。

「哎呀!好漂亮的玉佩!莞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借我看看嗎?」

莞晴點點頭。「可以的。」乖順地取下玉佩,遞給向夫人。

向夫人模著玉佩仔細地端詳著,向來對珠寶玉石鑒賞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聲聲贊賞。「這玉質和色澤還有雕工都不簡單,只可惜了背面的一個小污點,否則這價值可會大大的不同。不過仍是一塊難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

听見向夫人的稱贊,莞晴不由得皺起眉頭。「這玉真的有這麼好嗎?」當初母親塞給她時,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換錢,只是她舍不得母親唯一給她的東西,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把它換了,沒想到它真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好玉。

听見莞晴的話,向鳴海頓時眼楮一瞇。「難道妳不知道嗎?」雖然是假造的家徽玉佩,擁有它的人卻不知它的價值和用處,難道她真是無意間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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