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說,朝天,公爵。」一個妓女喊道。
「我願意為我的女神做任何事。」他大聲說,圍觀的男性喧鬧地建議,以他目前的姿勢可以進行哪些不同的動作。他決定稍後要把他們全部宰光。「我只等你吩咐我從這腐敗塵世升起。只要召喚我,我就會緹升靈魂到天國陪你。讓我啜飲你蜜唇的仙饈,留連在你完美胴體的無限甜蜜里。讓我狂喜而亡,親吻你的……足。」
「‘丟臉啊!你的羞恥心到哪里去了?’」一邊指著他,一邊掃視觀眾,她繼續說︰「他佯裝崇拜,但你們听听他。他竟敢玷污我的耳朵,說什麼嘴唇,說什麼——」她打個哆嗦。「親吻。」
接著裙擺一陣窸窣,她猛然轉身離開。
他對這個游戲入了迷,但沒有那麼入迷,也沒有她認為的那樣醉,當然不會讓她輕易逃跑。幾乎是她一移動,他就站起來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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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看到踫撞即將發生。
梆莉緹改變方向,一邊回頭看,一邊沖向廣場的柱廊。一名身穿黑衣的婦人同時從柱廊的陰影里匆匆走出來。
正當他大喊「小心!」時,他的曙光女神猛地撞上那婦人,把她撞到一根柱子上。
他在她們恢復平衡前趕到,把藍眼火龍拉開。
「你走路不長眼楮呀,賤竹竿!」黑衣婦人尖叫道。
是布克蕾,維爾大老遠就可以認出她的尖銳嗓音。
「都怪我不好。」他在瞥見尾隨她的兩個保鏢時連忙說。「情侶吵嘴。她太生氣,因此看不清楚。但你現在好多了,對不對,我的太陽、月亮和星星?」他一邊問曙光女神,一邊扶正她歪掉的頭巾。
她撥開他的手。「非常抱歉,小姐。」她懺悔地對克蕾說。「希望沒有害你受傷。」
維爾敢以五十鎊打賭,幾十年沒人稱那個老鴇為小姐了。他還敢打賭,葛莉緹也看見那兩個保鏢,因此聰明地決定選擇安撫。
但克蕾的怒氣看來絲毫沒有平息,那對和平是不祥之兆。
那原本會很適合維爾,因為他習慣惹是生非,而那兩個保鏢正好供他練拳。但今晚他不得不破例。抬了一下午的磚塊、石頭和木材,他寧願保留剩余的精力用來對付女王陛下。何況,當維爾拳打保鏢時,她可能輕易落入另一個家伙的貪婪魔掌之中。
他立刻拔下領巾上的瓖玉領針扔給老鴇。克蕾利落地接住,表情在檢查它時迅速軟化。
「請勿見怪。」他說。
他不等她回答,而是醉醺醺地沖著葛莉緹咧嘴而笑。「現在怎樣,我的孔雀?」
「雄孔雀五彩斑斕。」她把頭一場。「雌孔雀羽色黯淡。我不想留下來被叫做你的雌孔雀,瘋子爵爺。」裙擺飛舞,她轉身走開。
但他放聲大笑,跟著轉身把她抱起來。
她驚呼一聲。「放我下來。」她扭動著身體說。「我太大了。」
「也太老了。」克蕾刻薄地說。「我可以緹供你小巧美味的羔羊,公爵。」
但維爾抱著他充滿活力的負擔走進陰影里,不理會老鴇尖聲冗長地列舉手下年輕妓女的魅力。
「太大?」他問假冒的吉普賽女郎。「哪里,我的小寶貝?瞧我的頭擱在你的肩膀上有多麼合適。」用鼻子摩擦她的脖子,他讓目光在她脖子下方的誘人區域里徘徊。「我保證它擱在你的胸前也非常恰到好處。」他的手靈巧地移向她的臀部。「我還看得出來這里剛好足夠——」
「放我下來。」她扭動著身體說。「游戲結束了。」
絕不,他抱著她走向他非常熟悉的一棟建築物的大門,那里的一樓房間接小時出租。
「听我說,昂——」
他用嘴阻止她說話,用腳踢開大門,把她抱進光線昏暗的走廊。
她更加賣力地扭動,猛地掙月兌他的吻,因此他不得不放她下來,空出雙手固定她的頭,熱切地再度吻她。從她開始挑逗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親吻她。
他感覺到她渾身靜止,緊閉雙唇拒絕他,焦慮在他心中往上冒。
他想起她不會接吻。她沒有經驗,一個內在的聲音喊道。
但那是良心的聲音,而他從一年半前就不听它的了。
她在演戲,他告訴自己。她假裝沒有經驗。她不是青澀的少女,而是成熟的女人,擁有誘人犯罪的胴體,引誘他這個黑心的罪人犯罪。
但是,如果她想扮演容易受驚的處女,他也願意配合。他的吻溫柔起來,從的要求變成耐心的勸誘。他的踫觸也輕柔起來,像守著飛蛾般捧著她的頭。
他感覺到一陣輕顫竄過她的全身,感覺到她僵硬不屈的唇在他的嘴下逐漸軟化,並顫抖。他還感覺到一陣劇痛,好像有人捅了他的心髒一刀。
把那種疼痛叫做肉欲,他用手臂環住她。他把她拉近,她沒有抗拒。她的唇在屈服後變得柔軟無比,仿佛在他的唇下慢慢沸騰。他也在欲火中慢慢沸騰,但這對他來說卻是最純潔的吻。
他認為令他欲火中燒的是假裝毫無經驗的新鮮感,以及性急——急于得到平常不需要下工夫、甚至不需勸誘就能得到的東西。
他從來不需要致力于贏得女人。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她們就會投懷送抱——為了金錢或出于相互渴望——而且她們全都知道該怎麼做,因為他只選精于此道的女人。
她想要假裝不解人事,所以他扮演私人教師。他教導她怎麼做,誘哄她柔軟的唇為他開啟,然後一點一點品嘗她,讓她的氣息圍繞他,充滿他的腦海,直到氣息和味道混合,在他的血液里慢慢沸騰。
他知道他的心在狂跳,但這只是一個深吻,只是今人興奮的前奏。
瘋狂的心跳只是對她的游戲感到不耐煩。都是為了游戲,他才讓雙手從她無害的肩膀和背部沿著線條柔順的背脊,緩緩往下游移到盈盈一握的縴腰。接著他繼續緩緩往下到任何純真處子都不會讓男人踫觸的地方。他們玩的邪惡游戲,使他的雙手在輕撫她的臀部時顫抖。當他把她按在繃緊褲襠的腫脹上時,那種邪惡使他貼在她的唇邊申吟。
餅分了,良心生銹的聲音喊道,你太過分了。
不會太過分,他可以肯定,因為她並沒有抽身離開。相反地,她的手試探地在他身上移動,好像這是她第一次擁抱男人,第一次撫模男性的肩膀和背部。她還在玩游戲,假裝害羞地不敢踫觸腰部以下。
他停止接吻,打算告訴她不必害羞,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于是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一邊吸入她的幽香,一邊親吻細女敕的肌膚。
他感到她渾身一顫,听到她驚訝的輕喊,好像這全是她第一次體驗。
但不可能是那樣。
她跟他一樣呼吸急促.她的肌膚吻起來發燙。當他的手往上移動,覆住她的酥胸時,他感覺到硬挺的蓓蕾隔著暴露的上衣抵住他的掌心。少少的布料只能勉強遮蔽她的肌膚,他拉下布料,像夢中許多次那樣把她握滿手中。
「好美。」他的喉嚨緊縮疼痛,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你好美。」
「天啊,不要。」她渾身靜止。「我不能——」她抓住他的手。「我的天,昂士伍。是我啦,你這個醉鬼白痴。是我——葛莉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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