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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瑤瑄消失了。
當毛偉剛回到家,所有屬于她的東西,她都帶走了,而他從香港機場傍她買回來的那個大布偶,這會正靜靜的躺在客房的床上。
她留下了布偶,只帶走她原有的東西。
這就是他的瑄瑄。
要是換做蘇寶媛,就絕對不會如此客氣。
他不敢有一刻耽擱,直接就找上了任家。他愛上的人是任瑤瑄,是那個善良、孝順的女孩。
他要她!所以他可以原諒她的欺騙。
任家兩老並不想插手女兒的事,雖然任景碩自責內疚,但一接到蘇光磊的指責電話,他就更不敢管了,大人的錯要孩子承受已經夠糟,他沒臉再面對毛偉剛。
本來任瑤汝也不想管,但家里突地出現這麼一個英俊又富有到不行的男人,她想說見見也無妨。
毛偉剛看著任瑤瑄的姐姐,是一個精明世故、感覺在社會上打滾過的女人,無意與她多說,他只想知道任瑤瑄的下落。
「瑄瑄避風頭去了。」她的語氣有些輕佻。
「可以告訴我,她人在哪里嗎?」他誠懇問道,畢竟他有救于人。
「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她?」其實她不是那麼關心自己的妹妹,她只是想和這個男人多扯個兩句。
「因為我愛她。」
任瑤汝真不知該感動還是嘲笑。這年頭不家人講「愛」?真的還有「愛」這種東西嗎?
「請告訴我她在哪里?」毛偉剛很急迫的問。
「她在我們以前鄉下鄰居、也算是她‘男朋友’那里。」她故意混淆視听,明明知道那個人只是瑄瑄的好哥兒們,是他們家都熟到不行的朋友。
「男朋友?」他的眼神忽然很殺。
「呃……他們從小就認識了。」
但是他不相信,瑄瑄說過她愛他!她愛他很久了,而他願意相信她,他感覺出她對他的愛。
「請告訴我那里的地址。」
「你真要去?」
「我要去把她帶回來。」
「你知道嗎?我爸爸本來找的人是我。」任瑤汝可以不說這一段,但是她又覺得不說不甘心。「是我不答應,才會由瑄瑄上場。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後悔,如果當初代嫁的人是我……」她語意曖昧,挑逗的看著他。
毛偉剛听了,面無表情。他肯定自己絕不會愛上她。
看得出他臉色不悅、耐心似乎快要用盡,任瑤汝趕緊在他翻臉之前,寫下了關閎輝家的地址。
她可不想惹惱這個男人,就算不能得到他,應付得好,就不定她也能從他這里拿到不少好處。
「上次的事,謝謝你嘍。」在把地址交給他時,她還不忘對他道個謝。做人要知道感恩嘛!
「謝我?」他一頭霧水。
「那五十萬元啊!」任瑤汝說得滿不在乎。
「那你……」毛偉剛終于懂了。瑄瑄向他借的那五十萬,原來是為了她姐姐。
現在水落石出,他感到釋懷,也感到一股憤怒,因為這女人分明是在利用瑄瑄,把自己的妹妹當做搖錢樹。
「有錢我會還的。」她還說著風涼話。
「不用了!」他淡淡表示,不想再跟這女人有牽扯。
「不用嗎?」任瑤汝馬上眼楮一亮,一副好像突然得到一筆意外之財的樣子。
「早知道——」她驀地住口。不能說出來,她可不能把自己的貪婪表現出來。
但毛偉剛卻捉模到她所心思。她一定是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多借一點呢,最好借個八百、一千萬的,這樣就賺翻了。
反觀瑄瑄……連他想送她一條鑽石手鏈都拒絕,她不要他的任何東西……
他看得夠清楚了,一定要把瑄瑄帶回自己身邊,不管得花他多少代價。
第8章(1)
必閎輝當然歡迎任瑤瑄的到來,她不只是他的兒時玩伴、他的好鄰居、好朋友,更像是他的妹妹。她來打擾他,他還求之不得呢!
但是他不喜歡瑄瑄這次來找他時,臉上的落寞還有郁郁寡歡,感覺上她根本不是要來玩,而是要來療傷似的,教他看了很不舍。
「瑄瑄,你是怎麼了?他問話的證據就像個哥哥。」
必家在台南當地是有名的果家,種植的橘子又大又甜,不只打進了日本市場,現在還積極進軍大陸,「錢途」大好,也讓關家小開馬上變得很搶手。
任瑤瑄專心摘著樹上的橘子,「我只是想放自己一個長假。」她曾試著強顏歡笑,但後來放棄了。
「是‘療傷假’嗎?」他半開玩笑的說。
「我又沒有受傷……」她小聲的嘀咕。
「表面上沒有。」關閎輝一嘆,「但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瑄瑄,我可不是今天才認識你。」
她摘橘子的手停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們可以不談這個問題嗎?」她沒有哭,沒有為自己和毛偉剛的事掉一滴淚,因為她相信就算她哭干了眼淚,事情也不會有改變。
「瑄瑄,或許說出來會好一點。」
任瑤瑄抓起一顆橘子在手上,低著頭沒有說話。她不是一個愛訴苦的女生,更何況事情都已經被揭穿了,真正的蘇寶媛也都已經上場,那她這個冒牌貨還有什麼好演的,尤其是被蘇寶媛那麼反將一軍之後……
毛偉剛一定不會原諒她。
「瑄瑄……」關閎輝真的就像一個關切妹妹的大哥哥。「沒事的話,你不會逃到這里來。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你一輩子,我擔心的是你有問題卻不說。」
毛偉剛的事沒讓她哭,但是閎輝哥的有情有義卻令她想落淚,她還有他這個朋友,還有一處永遠的避風港,可以讓她靠岸停泊,不至于無處可去。
「你故意要害我哭嗎?突然對我這麼好干麼?」任瑤瑄又是筆又想哭。「閎輝哥,你不要管我的問題了,只要給我時間,我自已可以慢慢平復心情的。倒是我听到關媽媽在抱怨你,說你為什麼不快點結婚啊?」
把問題丟回給他,她不想再想起令她心痛又無奈的毛偉剛。
一提到這件事,關閎輝就是一臉悶到爆的表情。
「你和琪玲姐不是認識很多年了嗎?」
「認識多年有什麼用?」說到魏琪玲那個女人,他就有滿月復的苦水。
任瑤瑄一頭霧水,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還說我!你自己不是也有狀況。」
「我沒有什麼狀況。」關閎輝為了顧男人的面子,死鴨子嘴硬。「你不必理會我媽的抱怨。」
「是琪玲姐的問題嗎?」她小心的試探,這會兒是真的忘了自己的不開心。
「你自己去問她!」他臉很臭。「我無法替她回答,她是她自己的主人,沒有人可以替她做決定,什麼事都是她說了算。」
由關閎輝話中的不滿語氣,任瑤瑄大概可以猜出個七、八分。這年頭女人比男人更怕走入婚姻,自我意識的抬頭,還有經濟上的獨立,令女人們不再被局限在婚姻或家庭里。
「琪玲姐是個大女人哦?」她不放棄的再問。
「哼!」他的反應是冷哼一聲。
「她不是只比你小一點?難道不擔心自己年紀太大……」
「她擔心個屁!」關閎輝是真的嘔到不行,粗話飄了出來。
「噗哧!」任瑤瑄忍不住的噴笑。
這是她到閎輝哥家散心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任瑤瑄……」他連名帶姓的叫她。
「閎輝哥,不好意思,我不想笑的……」她低下頭,想要強忍笑意。
「你在看我笑話?」
「不!」她抬起頭。「我相信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我是只要她。」這一點,他倒是一直以為都沒動搖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