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挑開她的唇辦,探出舌尖,纏繞著她的。
今晚,他恐怕是克制不了了。
離開她的唇,他啞聲地問︰「考考你,我現在在想什麼。」
「不知道……」她臉好紅,身體好燙。
最近幾次,他吻她的時候,都像有一塊重石壓著她的胸口,害她無法呼吸,他明明沒有用力,可是她卻顫抖著,他明明牢牢的抱著她,她的身體卻軟軟地直往下溜。
「那我就直接揭開謎底喔……」他的額貼著她的,用迷惑人心的低沉嗓音說。
「可不可以不要知道?」她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一顆心揪得好緊。
「不然……我再給個提示,一個童話故事。」他抱起她,走往臥室。
「還是不知道……」她將臉埋進他頸窩,渾身熱燙了起來。
「最後一個提示——」他親吻她的發。「大野狼與小紅帽。」
最後,她才明白,原來這個童話故事是‘限制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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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客戶通通忘掉、把工作丟一邊,把最招搖性感的衣服塞進行李箱里,把最震耳欲聾的音樂CD放進汽車音響里,把一袋袋讓人直冒口水的好吃零嘴全都掏出來,快樂的假期就要展開了。
範柏青一行人,三輛休旅車,由台北出發繞過台灣最頂端往東部開去。
三台車上都配備無線對講機,這是活動總監杜駿奇的得意之作,用來做三輛車之間的聯系,誰知這群八卦女居然完全誤解,抓著對講機不放,隔空大聊特聊,為此,平常被嫌太大男人的他,還難得地得到幾句感謝。
不過,當他拿出自備的專屬隨身音響跟耳機,以免听到有損听力及污染心靈的‘噪音’,那幾句難得的感謝就在這之後,變成圍剿。
女人真的很現實……
三輛車里,最安靜的還是柳雲雲,不過,範柏青可以從她臉上看出她的心情。
「很開心?」他駕著車問坐在副駕駛座的柳雲雲。
「嗯。」她給他一個好甜的微笑。雖然念書的時候也參加過幾次旅行,但從沒像這次這麼的期待。
只因為身邊都是她信賴的朋友,平常經常劍拔弩張,吵得面紅耳赤,但在緊要關頭卻絕對是讓人最放心的朋友。
見她開心,他的心情就莫名地跟著飛揚。
她頭上戴著他送她的棒球帽,穿著輕松的休閑服,臉蛋被擋風玻璃外的陽光曬得紅通通,就如一顆紅透、香噴噴的隻果,害得他好想咬一口。
情不自禁地,他伸出右手,悄悄地握住她的小手。
「喂、喂!分開、分開。」他才剛‘下手’,就被坐在後座的馬雅和隋愛玲發現。「別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毛手毛腳的。」
「你們不是在聊天?」範柏青干干地笑。
「聊天是用嘴巴,眼楮又沒瞎。」隋愛玲保護柳雲雲保護得緊,只要範柏青一天沒改邪歸正,改掉他愛虧美眉、愛亂放電的壞毛病,她就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去招惹柳雲雲。
「沒事的話眼楮閉目養神,眼楮張那麼大干麼?」範柏青滿心怨恨地說。
「我就是眼力超好,才能看清你邪惡的心靈。」隋愛玲立刻回嘴。
「造反了、造反了,我是總監耶!」範柏青抬出他的大官身分。
「不好意思,我們剛好也是經理級的,沒比你小。」馬雅加入隋愛玲陣營。
柳雲雲最愛听他們抬杠,低頭偷笑著。
「還笑?你也幫我說幾句,你是老板娘,你最大。」
「這事不歸我管,你當初說我只要管帳就行了。」柳雲雲顯然也站在女人這邊。
「哈、哈、哈!」馬雅大笑,「我們這一車四個人剛好叫‘三娘教子’,你別想翻身了。」
「#$@%&……」範柏青頭頂上立刻冒出一堆圈圈叉叉,開始想著,到墳場的路到底要怎麼走?
一行人往東部方向行駛,看到路邊聚集著一群人的就停下來湊個熱鬧,發現新奇的店就趕緊用無線對講機呼叫另外兩輛車,下車東逛逛、西模模,和店家聊聊天,問附近有什麼‘內行人’才知道的好玩去處。
這群人好奇心太濃厚,玩心太重,幾度走走停停,行進速度十分緩慢,晚上才抵達宜蘭。
旅行的首日通常體力都處在最好的狀態,第一個晚上他們鬧到接近清晨才在路邊隨便停著,補個眠,吃過早餐就又繼續上路。
不久,車上就頻頻傳染‘呵欠蟲’,打呵欠的聲音一個接一個,但又不能真的睡著,誰不顧江湖道義睡昏過去的話,要接受被駕駛彈耳朵的懲罰。
于是眾人決定,到花蓮之後先補足了睡眠再繼續沖。
當他們抵達花蓮,從隋愛玲預先搜集的資料里找了間民宿住進去,睡到東倒西歪時,柳雲雲悄悄地叫醒範柏青。
「怎麼了?」他推開杜駿奇跨在他肚皮上的大腿,揉揉眼楮問。
「我想去看看我叔公。」
「對厚,你叔公就住在花蓮。」他坐起身來。「我載你去。」
「沒關系,你繼續睡,我搭計程車去,只是怕你們醒來找我,跟你說一聲。」
「你想,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嗎?」他略帶責怪地說。「我說過,不準你離開我的視線的。」
「嗯。」她微微地笑了。
「記得在哪里嗎?」他問。
「我有地址……」
「OK,那就沒問題了。」他從桌上拿起車鑰匙,牽著她的手,走出民宿。
車程約二十幾分鐘,憑著範柏青優越的方向感,和過去全省玩透透的經驗累積,輕易地找到柳雲雲叔公的家。
車子停在叔公家門前時,一群老人正坐在前庭樹蔭下下棋。
「叔公……」柳雲雲走進前庭,輕聲地喚著叔公。
柳晉山听見聲音抬起頭,雖然已經多年未見卻一下子就認出孫佷。「雲雲啊……」
柳家是個大家族,開枝散葉,不過大多仍住在北部,只是,柳晉山自年輕時就愛雲游四海,年紀大了,才攜家帶眷到花蓮定居,親戚間也不常聯絡了。
「叔公。」看見叔公身體仍硬朗,而且居然還認得她,柳雲雲不覺漾出笑容。
柳晉山站起來,瞥見柳雲雲身後的範柏青,先是打量一番,就在範柏青準備開口自我介紹前搶先出聲︰「你!餅來幫我把這盤棋贏了。」
說完,拉起柳雲雲的手走到一邊,仔仔細細地看她,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時她還是讀國小的小女娃,如今已長成標致的姑娘家了。
「你父親……」柳晉山本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慈祥地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他不僅記得她,也明白這些年,她可能過得比一般女孩子都要來得辛苦。一句話,濃縮了這位老人家對她的心疼。
這一刻,她微紅了眼眶。
對于父母離異、母親再婚仍無法得到真正幸福、父親那麼早就離開人間這些事,柳雲雲一直帶有罪惡感,認為就是因為自己命硬,所以害得所有人都不快樂。
「別想太多,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雖說叔公過去幫很多人看過命盤,但是最後還是會叮嚀對方一句話——這一輩子要怎麼過,靠的是自己。」
「嗯。」柳雲雲點了點頭。
「交男朋友了啊?」柳晉山問道,轉身看了看在樹下幫他下棋的範柏青。
「我也不知道……」柳雲雲跟著叔公的視線望去,為難地欲言又止。
「有個人在身邊作伴,總是好的。」他點點頭,轉而注視柳雲雲的眉眼。
「可是我……」她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想要叔公幫你們合八字?」柳晉山笑問,悄悄算了一下她今年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