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愛不放手 第9頁

最後,她頭一偏,身體就斜斜往馮子海身上靠去,嘴里嘟囔著︰「好渴……我要喝水……」醉倒之前,她仿彿還听得見幾句吵雜的對話——

「小縵,你還好吧?醒醒……」

「她醉了……」

「不管,阿海,你要負責送她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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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海將章純縵抱上機車後,將她兩只手臂環到自己腰間,拿出放在機車皮革置物袋里的外套從她背後繞往前面,緊緊地綁住,以防騎到一半她掉下去。

到家後,困難地將緊抱著他的章純縵帶往樓上,狹窄的樓梯,打橫抱著她,怕她撞傷,索性蹲子,背她上樓。

小心地背對著置于木條地板上的床墊,將她放下,她卻仍緊緊環著他的肩膀,斷斷續續地喃著︰「阿海……我好喜歡你……」之類的醉話。

阿海讓她躺下,趴在床邊,寵溺地點點她圓潤的鼻頭。

「你這小表可真別扭,有人像你這樣一邊喜歡一邊拚命逃的嗎?」

她粉女敕的嘴唇微微嘟著,不時像在跟什麼人對話般,輕輕地蛔動,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一翕一翕,惹人憐愛。

他想起第一次,在書店門口,他騎車沖進騎樓下,她雖然驚惶地緊閉著眼,但身體卻是擋在她的朋友前面,然後明明雙腳在打顫,還不忘幫他上一課‘交通安全’。

她看來是如此的柔弱,卻總像個正義使者,維護著她的理念,單純而正派。

馮子海忍不住又輕輕撫過她柔軟的發絲。「既然你不小心誤撞進我這只大野狼的懷里,那我就要下客氣地收下不放嘍!」

他自言自語地對著睡夢中的章純縵說話,又看了她好一會兒,俯身在她柔軟的臉頰落下一吻,才起身從衣櫃拿出換洗衣物。

洗完澡後,他在床邊的地板上鋪了件薄被,握著章純縵的小手,微笑睡著。

章純縵被震天價響的鬧鐘喚醒。

她習慣性地伸手往床頭一模。「咦?鬧鐘呢?」扶著還暈眩的腦袋,撐起身子,找到了放在地上的鬧鐘,按下開關。「快十點了,咦……鬧鐘怎麼變形了?哇——」

她終于發現躺在一旁的馮子海!

慌張地四下轉頭,這、這里是哪里?阿海怎麼會睡在她旁邊?

凝神一想,才記起……昨晚,她好像不小心喝酒了,所以……這里可能是阿海的房間……

「嚇!」她倒抽一口氣,兩頰立刻燒燙。

這時,她才看見馮子海只穿一條有著南洋風情印花圖案的及膝短褲,上半身赤果著。

她趕緊閉起眼楮,到處亂抓他身旁的被單,蓋住他上身後才睜開眼,猶豫著該不該叫醒他,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啊……

思緒一陣慌亂,章純縵扭頭瞧向仍在睡夢中的馮子海!

心,莫名的靜了下來.

她坐在床沿,下巴靠著曲起來的膝蓋,靜靜地凝視馮子海精琢的五官,那讓女人嫉妒的濃密睫毛安靜地垂著,蓋住迷人攝魂的眼眸,筆直的鼻梁高高隆起,以及緊抿的唇線,在在令她著迷。

她的姿勢不知不覺從坐著變成趴著,原本擱在膝蓋安分的小手,溜上了他寬闊瘦削的肩線、突起的喉結、陡峭的下顎曲線……

沉睡著仍微微勾起的唇形,甜蜜得讓人想知道是否如想像中的柔軟……

在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時,她的唇到了離他臉頰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章純縵的心髒震蕩得有如坐完雲霄飛車,劫後余生。

馮子海的呼吸平穩得完全不知身畔一只小正陷入正邪之間的掙扎,最後……她的唇,淺淺地,如柳絮般輕盈地點上他的臉頰。

「咚!咚!咚!阿海——起來沒?」

門板急響的敲門聲及男聲,把作賊心虛的章純縵嚇得跳離床畔。

她搗著胸口走近門邊,才想旋開門把,門就被打開了。

仰頭看向從門後走進來的高大男子。「小不點,阿海起來了沒?」進門的男子見到她,大手一伸就往她頭頂壓。

她微縮了脖子,接著,又走進來第二個。

「小不點,有沒有睡飽啊?」這個,笑咪咪地說著,跟前面那個一樣的動作。章純縵覺得自己像打地鼠游戲里的地鼠,每進來一個,她就得被壓得蹲下來一次。

這些人……是誰啊?

「小不點,我帶早餐來嘍!」直到方媜走進來,她才恍然大悟,是昨晚跟阿海一起演唱的團員。

「幸福嗎?」方媜彎腰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她搗著臉,知道方媜話中的意思,覺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阿海這只豬,果然還在睡。」其中一名團員說。

方媜拉著章純縵,將她帶到子海身畔。「你坐這邊。」

章純縵乖乖坐著,面前站著四個大男人以及方媜,她尷尬地伸手戳戳沉睡中的馮子海,心想,這麼吵,他怎麼還不醒。

「這樣是叫不醒的。」有人說。

「預備,一、二、三……」有人數。

章純縵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直到一個整齊洪亮的聲音大喊——

「阿海!起床嘍——」

只見馮子海猛然從地板上彈坐起來,隨即像十分痛苦地將臉埋進章純縵的頸窩。

「別動……借我靠一下……」他有低血壓,起身太急會造成暈眩。

那充滿男性強韌的背部曲線就曝露在她眼前,一只精瘦有力的手搭在她跪坐的膝蓋上,章純縵忘了如何呼吸,動彈不得。

半晌,他才緩緩轉動脖子,看向那幾個笑得十分得意的男人,半邊臉仍靠在她肩膀。

「你們這些人,找死啊……」他氣若游絲,拂過她柔細的頸部肌膚。

「小不點,以後要這樣大聲叫,他才會醒來。」方媜笑說。

章純縵只覺後腦勺有只烏鴉飛過。

馮子海閉了閉眼,又張開,沙啞地笑罵︰「我醒了,你們可以滾了。」

那群人原地不動杵著,臉上盡是促狹。

「好戲都還沒開鑼,哪舍得走,對不對,老婆?」方媜的男友攬了攬她。

方媜點頭,笑得詭異。

想當初,他們剛交往時,也是經常半夜或是清晨被他們一群人闖進房里,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非得當場舌吻個三分鐘以上才肯放人。

團里每個人都被騷擾過,據說,這個變態的行徑,阿海就是始作俑者。

馮子海笑著撥開垂下的發絲,看向章純縵。

章純縵則一臉狀況外,只覺他盛滿笑意的眼眸令她心跳如擂鼓。

「我親嘍!」他向她宣告。旁邊的人立刻鼓噪起來。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身體已被壓向床墊,馮子海自身後拉上被單,將兩人覆住。

蹦起的被單里,章純縵仰躺著,馮子海兩手撐在她的身側,陽光從薄被透了進來,映著他潔白耀眼的五官,他的長發從肩上垂下,輕搔著她紅透的頸部肌膚。

世界,只剩他們兩個。

馮子海瑩亮的淡褐色眼眸凝視著她,她渾身虛軟,感覺就要暈厥,他要吻她嗎?

他緩緩勾起唇角,輕吐了聲︰「喜歡你。」然後,陰影覆下,章純縵自然而然地閉上眼,感覺唇間柔軟溫熱的觸感,輕輕地,如羽絨般溫柔……

她的心,熱融了。

馮子海放下支撐的手時,緊緊地將章純縵抱住,吻隨即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耳邊、頰邊。

「做我女朋友。」他輕聲說,像問,像宣示。

淚水莫名其妙地從她緊閉的睫毛中滲了出來,她咬咬下唇,無聲地點點頭。

她感動得無法言語。

未來的日子,她終將牢記著這一天、這一刻、在這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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