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愛不放手 第26頁

馮子海這一覺睡得很沉,整個星期他幾乎沒有安穩地睡過一覺,醒來再開車回到台北已經接近凌晨。

他直接進到章純縵的套房,見她睡在沙發上,壁燈微細的光線映出她憔悴瘦削的臉龐。

他心一慟,顧不得是不是會吵醒她,將她深深地擁入懷里,他在心里跟自己說,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章純縵被擠得喘不過氣來,睜開眼楮,驚喜地發現是馮子海。

她撫著他滿臉的胡渣,刮疼自己的手心,不確定地問︰「海……你回來了嗎?還要離開嗎?」

「回來了,再也不走了,你咬我、踢我,都不走了。」他緊緊地抱著她,深吸她身上那熟悉香甜的氣味。

人的一生有太多未知的轉折,因為有她,他才擁有勇氣與意志去面對。

她是他的天使,一心一意地愛他,用一顆最純淨的心洗滌他一身的塵灰,他沒有宗教信仰,但此時,卻感謝老天賜給他一個值得他用一生去呵護的女人。

擁她在懷,心靈的滿足,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

章純縵也用力回抱他,將這些日子的不安,透過手臂的力量,自心底將它擠出來。

她流淚,吻他,瘋狂地吻他,一次又一次地透過柔軟的唇瓣觸踫他,確定他真的回來了。

馮子海在她熱情的攻勢下,無力抵擋,她的手拉開他塞在腰帶底下的衣服,滑溜地竄進他的背,如按圖索驥般焦急地撫遍他背部、胸前、月復部的每一片肌膚,她親吻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頸,燃起他壓抑許久的渴望。

他自喉間發出一聲悶響,挺腰抱起她,經過房門又折回客廳繞了一圈,企圖喚回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答應她母親三年後才將她娶進門,在這之前,他應該保護她的,不能出錯……

他陷入天人交戰,已被濃稠的情感淹沒的章純縵,卻肆無忌憚地小手繼續四處游走。

她的小指畫過他敏感的胸前,他一緊縮,再次發出嘶啞的低吟.

「海……」她忘情地喊著他的名,摟著他的肩,渴望更貼近他,那嬌細的軟音簡直要了他的命,他的腳毫不受控地踏進她的房間,才將她放到床上,她緊抱著不放的雙手將他扯近,他失去重心壓上了她縴細的身軀。

「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急喘。

她則以柔軟的身體回應他的問題。

當他的手不自覺地覆上她綿柔如乳鴿溫潤的胸脯時,所有的理智頓時灰飛煙滅。

在陷入的最後一刻,他想著,至少要先將她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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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海跟老爹提著禮物到章家登門拜訪,一個月後,章純縵的身分從馮子海的女朋友正式換為未婚妻,不久,她搬去與他同住。

一年過去,兩人甜蜜如昨。

周末下午,馮子海與章純縵偕行到量販店采買晚餐的食材。

從大門口到生鮮區,她已經不只一次在嬰幼兒用品區停駐腳步。馮子海愈來愈覺可疑,也愈來愈心驚膽跳。「小縵……你,肚子……還好嗎?」

「肚子?還好,不是很餓。」她手中捧著比掌心還小的嬰兒鞋,愛不釋手,隨口回應他的問題。

「我是說……那個……每個月……都正常吧!」

「哇……好可愛哦!幾個月啦?」她的視線被旁邊坐在嬰兒車里的小BABY吸引,蹲下來逗著孩子玩,一邊問孩子的母親。

「才剛滿周歲。」听見有人稱贊自己的寶貝,孩子的母親笑得很開心。

「好可愛……」她一手被馮子海拉走,一手還萬分不舍地想模模小BABY粉女敕的臉頰。

「小縵!」馮子海嚴肅地喚她。

「什麼事?」她被他突來的怒氣嚇了一跳。

「你……」他將她再拉往更角落。「你懷孕了?」

章純縵悶悶地瞧他一眼,然後嘟起嘴,不發一語地往前走。

他在後頭推著推車,追上她。「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怎麼樣?要不要到醫院檢查一下?」他這下不敢拉扯她,唯恐傷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章純縵一直走,直到藥品區才停下來,他已經急得滿身大汗。

「我問你!」她轉身逼近他。「你愛不愛我?」

「當然……愛啊……」他說得小聲,發現旁邊的小姐、歐巴桑偷偷地掩嘴笑。

這種場合,不大適合發表愛情宣言吧!馮子海拭汗。

「那你愛不愛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孩?」她又問。

「當然……也愛啊……」天知道,自從涂傳唯的老二出世,他有多受不了涂傳唯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心中暗想,有天,自己也會有個比涂傳唯女兒可愛一百倍的女兒。

「那為什麼我們不生寶寶?每次都要用這個……」她氣呼呼地提第三個問題,隨手拿起放在架上的小紙盒擺在他眼前,盒上有張黃昏中一對情侶相擁的彩色圖片。

「這個……」他連忙將那紙盒放進車籃里,順手用其他物品蓋上。

「你說啊!」人家她也想要一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小BABY。

他們都訂婚一年了,而且,讓她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的是,幾乎每次都是她主動——燭光晚餐加美酒、性感睡衣、溫泉旅館、趁他半睡半醒偷襲……

所有從她簡單的腦袋里能想出讓男人失去理智的「撇步」她都使上了,偏偏他每次都能及時煞住,拿出讓人氣餒的小套套。

馮子海十分無奈地幾次張嘴又閉上。

「你一定不愛我了。」她鼓起臉頰,不等他說明又逕自走往生鮮區。

「等等……」他追上她。「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討論。」他半哄半拐,只想讓她氣消。

「光用討論的又不會生小孩,而且我一定說不贏你。」她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差點沒笑暈過去,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愈來愈「性急」。

自從抱過了涂傳唯那五官面容完全遺傳了白桐細致輪廓的女兒後,她回台北就換了個樣,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套性感肚兜不說,拉他洗鴛鴦浴、晚餐時端出金門陳高佐菜,不時探問——「你醉了沒?有沒有覺得頭暈暈的?」

一次他半夜醒來,還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她扒光了……唉,這件事再不解決,難保她不把手銬、皮鞭、全都搬回家來。

他很納悶,這些鬼點子她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怎麼不說話?」她用哀怨的眼神瞅他,又分神瞄一眼從身旁經過,一個懷里抱著嬰兒的男人,視線轉回來時,多了幾分埋怨。

「乖,東西買完,我們回家想辦法。」他環住她的腰,在她發際親了一下。

她听話了,不過嘴里還是忍不住低聲念了一句︰「這種事哪是用想的……」

一進家門,馮子海放下手上的購物袋,立刻熱烈地吻住她,以宣示自己對她的愛絕對只有更深,沒有變質。

「愛你、愛你、愛你。」

章純縵被吻得暈陶陶地,卻沒忘記「打鐵趁熱」,兩手忙碌地將他的襯衫鈕扣全解開,接著掰開他的腰帶,眼見心急的小手就要往下探去時,馮子海及時「護住」自己的貞操……

「慢點……」他憋著氣,握住她趁火打劫的小手,在這之前,他有一件要緊的事得先做。

「嗚……哇……」她頓了一下,咬咬唇,突然放聲假哭。

「怎麼了?弄痛你了嗎?」他連忙檢視她的手,怕剛才一用力握痛了她。

她邊做拭眼淚的動作,邊往沙發撲去,客廳天花板的暈黃光線打在她身上,猶如受盡世間委屈,身世堪憐的小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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