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熟情夫 第8頁

「問問是全世界最棒的!」

「肚子啊,你總算爭氣了。」她安慰地撫模自己的肚皮,好加在,她還以為自己身上只剩下腦漿有用處,其他的地方都長得七零八落。

必歷方樂得蹲,輕輕撫模問問的肚子。「小肚肚,未來的三十六周,要靠你嘍,給我們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小家伙吧。」

「他會的。」問問自信滿滿。

「問問……」羅育翔屈膝彎腰,她也跟著他半彎膝蓋。「問問、問問、問問……你太優秀了!」

「耶,我最棒!」羅育翔一把抱住她,問問放聲尖叫。

好高興哦,他們試了四次才成功,越試越心虛,到後來,關歷方的眉毛皺成一條線,開始擔心弟弟和自己有同樣毛病。

如果真是那樣,關家真的要絕後了。

連番尖叫之後,關歷方把她抱到沙發上,三個人並肩靠坐,一家人、新成員,人生還有什麼可以比這個更美好?

弄弄靠在牆邊,冷眼看著三個不像大人的大人,搖頭嘆氣。

「干麼這樣看我?」

「如果我是你,我會先打電話給閱閱。」

「閱閱?對哦,我是應該去跟她驕傲一下,開玩笑,她只跟岳仲崗發生一次關系就懷孕,不像我,弄到差點對自己的子宮失去信心。」

厚,白痴,她不是這個意思啦,這下弄弄連苦笑都擠不出來了。

問問說做就做,二話不說拿起電話撥給閱閱,不意外地,被閱閱臭罵一頓,可她不在意,因為當媽媽的感覺棒極了。

問問掛掉電話,弄弄又搖頭,擺明了對她很失望。

「拜托,那是什麼臉啊?寶寶生下來,你就是阿姨了,開心點嘛。」她用腳勾勾弄弄,想逗她笑。

「如果我是你們,哭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笑。」

弄弄的大眼楮掃向三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女,忍不住再搖頭,和他們同居,她早晚會得頸椎僵直癥。

「為什麼要哭?」關歷方不懂的問。

「孩子的教養問題、醫療保險、教育基金……而且萬一孩子變壞了呢?吸毒呢?萬一他搞叛逆,覺得一對同性戀老爸和變態老媽讓他沒面子呢?這是個正常的家庭嗎?會不會影響他未來的價值觀和擇偶方向?」

她每說一句,他們的臉色就陰沉兩分,比起他們,弄弄的確更深思熟慮。

「別太擔心,我們還有時間學習如何當父母親和考慮教養問題。」

樂觀的羅育翔一說話,馬上得到問問和關歷方的熱烈支持。

「隨便,我要去喝冰水,消消火氣。」弄弄轉身,往廚房走。

「我也要喝。」問問說。

「幫我倒一杯。」關歷方也說。

「謝謝弄弄,我也要……」羅育翔跟著附和。

弄弄進廚房,潑冷水的不在了,他們相覷幾眼,又爆出一陣歡呼笑聲。

「我和關要當爸了。」羅育翔開心的說。

「我要當媽了。」問問伸懶腰,笑得很像得逞的小貓。

「我好開心。」關歷方伸手搭過她的肩頭。

「我也是。」問問順勢倒進他懷里。

「奕杉比較倒楣,他什麼都不能當。」關歷方對弟弟有罪惡感,擔心威而鋼對弟弟的未來幸福造成影響。

「他又沒付出,要當什麼,你要兒子叫隔壁老王什麼?」她說得理所當然,把兩條腿擱到桌子上。

「做人公道一點,精子是奕杉的。」關歷方替弟弟說話。

「又怎樣,與其把精子浪費在外面的狐狸精身上、亂搞一夜,倒不如拿來讓我制造小孩,對于國家比較有貢獻嘛,好歹延緩台灣人口的老化問題。」

「我想,這個話拿去和奕杉說的話,他會認為你比較像狐狸精。」羅育翔老實的說。

也……對啦,是她性侵他。

「哎呀,沒差啦,反正他從頭到尾都在昏睡狀態,我比較累好不好?」

強暴昏睡的男人,多少有難度的。咦,說不定她可以就這個經驗出書,讓想生小孩的女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竊取男人的「私密物」。

「上次你明明說他很強,昏睡中一樣很賣力。」羅育翔對她挑了挑眉。

「那是因為你的藥喂太多。」

「後來那幾次我只放半顆。」

「也許他是那種雄激素很高的男人,連放都不必放。」一個晚上被強悍的他要了那麼多次,她比較虧好不好。

「也對。」有的男人,純粹屬于反射動作。

「不管啦,反正精子已經被我拐來,就是我的了,誰都別想搶。」她用雙手護住肚子,驕傲得很。

「如果這件事被奕杉知道,你猜會怎樣?」

問問眯眼想了一下,听說那家伙的脾氣不小。「他大概會把學長和你的皮剝下來,做成兩件人皮大衣。」

「為什麼不剝你的皮?事情從頭到尾,你參與最多。」

「我是孕婦啊,全身瓖金包銀,踫不得的。敢踫?一尸兩命耶……唉呀,不要再說無聊話,我要打電話給女乃女乃,讓她也高興一下。」

問問拿起話筒,視線調轉方向,發現面容哀淒的弄弄。「你怎麼了?肚子痛?」

「我說過,如果我是你們,哭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笑。」她退開一步。

當當當當,臉色鐵青的關奕杉登場……

很好,有人的皮不保了,可憐哦,冬天又還沒到。

第3章

在眾人錯愕間,她被抓到車上,帶回豪宅,宋予問莫名其妙成了肉票。

必奕杉沒有剝掉任何人的皮,獨獨踫了瓖金又包銀的偉大孕婦,半個小時後,他們雙雙坐在沙發上,問問緊閉嘴巴,生怕任何一絲聲響,會觸動坐在對面的「警鈴」。

必奕杉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他只是火大、火大、非常火大。而那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行徑,只是他火大之下的副產品。

好得很,原來他不需要吞安腦丸,不需要看心理醫生,他的問題不是作春夢,而是被人竊取精子,難怪每個夢都真實得讓他分辨不出是事實還是幻覺。

好得很,親哥哥勾結外人,謀取他的下一代,還做完善的事後處理,讓他誤以為自己發神經。

好得很,他這個人處處厲害,工作賺錢、開公司搞事業,把自己弄得富甲一方,也因此讓所有人以為他的東西很多,多到怎麼偷都無所謂?所以敏玟偷他的心、他的愛情,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偷他的身體?

懊死的女人!懊死的世界!懊死的、對不起他的全人類!

在他們沉默對峙三十分鐘之後,問問搓搓手、半起身,力圖和平解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小叔,我想先回去了,謝謝你的邀請。」

他沒回話,銳眼一射,咻,心髒中箭,她不自覺地退回沙發上,手腳發冷。

于是,接下來的十分鐘,他們繼續四目相對,繼續沉默無言。

他是在心里盤算要把她拿來川燙還是火烤嗎?听說紫河車很補,孕婦的腦漿很有營養價值……也許,不是每個人都害怕一尸兩命……

她挪挪,決定離他遠一點,比剛剛大約多個二十公分。

「天色不早,你餓不餓?我打電話叫學長和羅送餐點過來,你覺得怎樣?」

她在心里把那對沒情沒義、沒血沒淚的Gay戀人罵過兩百回,他們怎麼可以任由孕婦淪落匪區,怎麼可以不顧慮連胎心音都還听不到的微弱生命?

他冷眼瞪她,依舊半句話不說。

好吧,也許他真的相信孕婦肉和唐僧肉一樣,營養豐富價值高,吃了可以延年益壽、增加五千年道行。

她抓抓頭發,關奕杉的表情擺明已經听完他們所有的罪狀,所以看來是狡辯無用,坦白從寬了?好吧,盡避認錯不是她的強項,但事已至此,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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