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桃花種 第33頁

緩緩地,蔣綻放一抹性感笑容,他的桃花眼迷惑了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雙手攀上他的頸。她一個小小動作,讓他被蠱惑了,拋開理智、丟去道德良知,他要這個女人,誰都別阻止。

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他們雙雙跌入大床,一分放肆、兩分恣意,恩怨拋下,他們順從了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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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點二十七分,詹沂婕和蔣坐在沙發里,熱臉對冰臉,蔣的溝通長項沒辦法在她面前盡情展現。

他搔搔頭,平日的風流自信不見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小男生道起歉,「嗯,昨天那個……很對不起,我又做錯了一次。」

一次?她挑挑眉毛。他還真是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從天黑到天亮,他至少錯了七次,要不是平日公事、家事、孩子事,把她操得很耐用,她現在早就像被肢解成好幾塊,癱在沙發上,拼湊不起來了。

「我一直都在找你,征信社、媒體,我在我的每一部電影開場前,都放了尋人啟事。」

她看見了,但不想回應。她的臉,維持著冰冷的零下八度C。

「我和三哥談過,對于誤解你,他很抱歉,以前他痛恨女人,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心機重、想要控制男人的變態……對不起,自從跳跳,呃,我三嫂出現後,三哥承認自己才是變態。」

跳跳是他的三嫂?詹沂婕還以為跳跳是看上楚楚特殊天份的舞蹈名師!

看見她驚訝的表情,蔣知道自己泄露了什麼。

他低頭再道歉,「對不起,跳跳是我的三嫂,她想幫忙,幫我把你追回來,不過她真的很喜歡楚楚,她看好楚楚的舞蹈天份,很希望能把楚楚推上國際舞台。」

詹沂婕嘆氣。所以那個脾氣很差的蔣譽也踫上愛情了,相信並非所有女人都機關算盡,要在他弟弟身上謀福利?

但她還是不說話,淡淡地把桌上的咖啡端起來,品啜一口。

咖啡是蔣煮的,她煮的咖啡沒這麼好喝,他慢條斯理、優雅的煮咖啡動作,比廣告上的主角更主角。

她不理他?承認三哥變態不能改變什麼,那承認他自己變態呢?試試看。

「我也抱歉,那天我深夜造訪Judy家,被你料中了,Judy和Jack在庭園里熱吻。看見我,她急切地向我解釋,她抱住我又親又吻,說要回到我身邊,她做的那些,果然只是一場游戲與鬧劇。」

他端著咖啡走到窗邊。這棟公寓有很棒的視野,雖然不是黃金地段,但肯定要花上不少錢。這些年,她的確把自己和孩子打理得很好。

「我很氣自己、也氣你,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讓你料中。我不是公子嗎?我不是在女人堆里很吃得開?這麼懂女人的我,竟然同時被兩個女人耍弄于股掌間,我是白痴!」

她的視線接上他的背。他說錯了,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玩弄他。他的背影啊……

她竟在他寬寬厚厚的背脊上看見孤獨寂寞?怎麼可能,他這樣一個自信滿滿、處處招蜂的男人,怎會孤獨?

「我回到公寓,發現沒有你的公寓變得好冷清,我開始回想我們的點點滴滴,從認識最初到後來相交相知,我們之間發生過太多事,然後,我發覺你很聰明,而且你總是對的。」

她總是對的嗎?如果是對的,為什麼再次面對他,她仍然狼狽?

蔣走回她身邊,不顧她的冷臉,放下杯子,直直地凝視她的眼楮,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是……憐憫?

「我想你,想到心痛。我想起那夜,我逼你把工作丟開,要你陪我狂歡,我給你一個法式熱吻,開啟激情夜晚。

「我誆騙你當我的地下總經理,幫我圓夢,我不管你再有能力,也只是個小女生,你會無助、會落淚、會沮喪、會挫折,要不是為了我,你根本不必做這些。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卻質疑你背叛我的信任。很沒道理,對不對?」

是啊,真沒道理,可是再沒道理的事,他都能找到話指責她,語言啊,傷人最狠的工具。

「你沒有把婦產科的藥帶走、沒回診,你關掉手機、斷掉所有的聯系。但是,我還是知道你懷孕了,你是因為住院觀察,沒接到電話,不是故意不把Judy的電話傳達給我……

「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拿把刀子把自己千刀萬剮,我是哪一國的智障啊,居然能把誣賴你的劇本,編得這麼荒謬。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每天都對著你的照片說上千百次對下起,可是你再也听不到、不肯听了。」

淚水盈滿眼眶,刻意的冰冷被溫溫的淚水融化,她再掩飾不了心潮激昂。

不,她听到了,在專訪中、在尋人啟事里。所以,她怨他卻不恨他,她氣他卻不詛咒他,即使她為了那堆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吃醋,卻仍然真心希望他幸福。

「我討厭那個周敦穆,我嫉妒得想把他丟進大峽谷,但如果不是他的電子牆征友,我根本不會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個都市里。

「我終于找到了你,卻害怕舊事重演,怕你再度離我而去,我反覆想著,這麼多年你不願意和我聯絡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所犯下的錯誤,重大到沒有寬宥的空間?」

不對,她是對自己沒自信、對他沒安全,她不想要過去的痛苦、一次一次原音重現。

她受不了哪一天,他為了哪個女人興高采烈;受不了哪一天,又在客廳里發現凌亂的紅色洋裝,凌亂了,她的心。

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自顧自地往下說︰「看見楚楚、漢漢那刻,我忍不住把對你說的千百次‘對不起’改變成千百次‘謝謝’。

「謝謝你沒有因為恨我,不讓他們留在這個世界;謝謝你願意讓他們知道,他們有一個叫做蔣的父親,而且,他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謝謝你把他們教養得那麼好,讓他們沒有因為父親不在身邊而感到自卑;謝謝你的獨立與能干,讓自己、讓孩子過得那麼好。」

「我是女強人啊。」這句話,詹沂婕嘲諷自己似的說出口。

「是,天底下的母親都為了孩子而堅強,而你做得又比任何母親都好。這麼堅強的你,哪里需要一個屢屢犯錯的笨男人呢?沂婕,我必須承認——我自卑了,在你面前。

「我警惕自己,必須更加小心,不能再讓任何人、任何機會帶走你,所以我卑劣地利用楚楚漢漢、利用詠慧,甚至利用我家人們,我努力爭取他們站到我這邊,我必須得到更多的助力,才敢出現在你面前。

「他們都是我的紅線,我要他們為我拉住你,再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拉住我的人又如何?你拉不住我的心啊。」她輕聲說。

「你的心已經是周敦穆的嗎?不管我再努力,都挽不回一點點嗎?」蔣被嚇到,直覺的抱住她,牢牢把她鎖進懷里,除了這麼做,他黔驢技窮了,再也想不出其他辦法把她拉住。

「不關周敦穆的事。」

「那是為什麼?」

「我們之間,距離太遙遠。」他的世界太復雜、太刺激,她不想走進去,也不指望他為自己走出來。

「看著我,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隨地可以把距離變成零。」

低頭,她不願意,愛情傷人一次就夠了,她是個聰明女生,聰明得了解前車之鑒是很重要的經驗。

「好吧,既然你不願向我走過來,那麼請別阻止我走向你,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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