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三少 第4頁

「是我!」

西門洌雄厚的嗓音驀地闖了進來。

站在西門沁的辦公室,透著玻璃窗,他似乎警覺可能會出事,所以匆匆撇下西門沁,走進場內一探究竟,恰巧被他踫上有人正為難花嬌。

武雄怔了三秒鐘,奸猾的眼神逸出幾絲興趣的光彩,「原來是西門三少。」嘲諷地冷笑,緩步靠近西門洌,「據我所知,西門洌是西門四少中唯一不近的人,你怎麼可能會包惜春全場?」

分明在耍他!

西門洌冷著俊顏,眼瞪武雄,「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武雄的神色丕變,一簇怒火掠過他的眼楮,手在西門洌的臉前緊握成拳,「西門洌——當真要跟我作對?」

西門洌冷嗤一聲,用手撥開眼前的拳頭,「武雄,好歹你在道上也是一哥,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動怒?」

一句「一哥」壓得武雄強抑著怒氣。

「你說的不無道理,何必要為一個女人動怒,你說是吧?」武雄狡獪地瞥西門洌,目光隨即轉移花嬌臉上,「既然惜春有人包了她全場,我不如就帶妳出場。」

武雄的轉變令花嬌當下一怔,「我!?」

西門洌的心倏然一抽。

「武老大,我花嬌向來不與客人出場。」花嬌斷然拒絕武雄的痴心妄想。

「妳以為能由得了妳嗎?」

武雄手一舉,身後的彪形大漢立即跳出來,「老大。」

「帶走。」武雄一聲令下。

「是。」

花嬌花般的笑靨瞬間僵住,「你、你們……」

沒想自己也有惹火上身的一天。

此時倏然一只大手往花嬌的腰上一攬,將她拉到一旁,「有我在。」

一股暖流竄進她的體內,讓凍結的身體有了溫度,她看他一眼,驚訝地發現他滿臉關愛的神情。

「西門洌——」

西門洌沒有忽略武雄語氣中的怒火,他冷漠不語,只是用尖銳的眼神凝視著他。

「你西門洌擺明要跟我作對!」武雄氣勢盛不可遏。

「不準你動花嬌。」西門洌簡潔有力道。

花嬌杏眼圓睜,愕然的眼神在他臉上游移。

「你說你包了惜春全場,那也就罷,我現在要帶花嬌出場,你又出面阻攔,你這是什麼意思?」那聲音就像獅子怒吼一般。

「不準動花嬌,誰都不準!」西門洌始終就此一句。

「不準動……哼!我武雄偏偏要動!」嘲諷嗤笑,「來人,帶走!」

「是。」

武雄的手下向前,伸出手試著抓住站在西門洌身後的花嬌,花嬌當下嚇得花容失色,揮動著手尖叫,「不要,走開!」

西門洌徒手劈向偷襲花嬌的手,頓時那家伙痛得哀叫一聲抽回手。

另一人見狀,干脆直接襲擊西門洌。

西門洌的腳跟一旋,靈巧的閃過對方的攻擊,那人憤怒地瞪著西門洌,繼續揮起第二拳,西門洌眼捷手快地以手握住那人憤怒的鐵拳,一扭轉——

只見那人的身體瞬間矮了半截,彎膝單腳跪在地上哀叫。

罷剛被劈中手腕的大漢見狀,急急用身體沖向西門洌,西門洌不慌不忙拾起右腿,狠狠地往那人的肚子一踹,只見那人雙手抱著肚子嘶叫,連連退了好幾步,甚至撞翻了旁邊的桌子,桌上的酒瓶、玻璃杯乒乒乓乓落到地上,碎片四處飛散。

西門洌放開手中的敗將,面露不快之色連吼帶咆︰「滾出紅樓!」

武雄怒瞪西門洌,「西門洌,我會記住你!」

西門洌不屑地冷哼,「最好記住我,以後不準再上紅樓!」

武雄瞥身邊兩個沒用的家伙,「走。」

一行三人灰頭土臉走出紅樓。

災厄總算平安度過。

望進那張威風凜凜的俊顏,花嬌的朱唇綻放一朵眩人的笑,「三少,謝謝你。」

「別客氣。」西門洌近乎無聲低語。

惜春喜笑顏開沖了過來,「三少,你好棒!」

西門洌低頭瞅了惜春一眼,「以後遇到這種客人,不要隨便答應人家出場。」

「噢。」惜春委屈地垂下頭,「我根本不想跟他出場,在電話里全都是他一廂情願自說自話。」

「惜春早就跟我提這檔事,她也是百般不樂意,所以我才會出面幫惜春拒絕,哼,誰知道那種人還真自大,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一哥,我呸!」花嬌跳出來幫惜春澄清。

「花嬌,不管怎麼說,開門做生意來者是客。」西門洌溫和糾正。

「這種客人不接也罷,相信四少會同意,也不會為難我。」花嬌攬著蛾眉惡惡地冷笑。

「我完全同意,這種客人不接也罷。」西門沁如同鬼魅靜悄悄飄到他們身後。

「四少……」花嬌感到十分歉意。

「花嬌,我贊成妳的作法,下次遇到這種澳客,直接請他離開,我這里不歡迎這種人。」西門沁說得更明白,抬眼瞅著西門洌,「麻煩你吩咐你的人,下次看到這種人就直接擋在門外,不要放他們進來搗亂。」

西門洌很高興西門沁有此想法,「有你一句話,我相信我的人一定會照辦。」

西門沁笑了笑,眼神瞟向辦公室,「走吧,我倆的酒還沒喝完。」

「走。」西門洌欣然點頭。

西門沁笑呵呵地勾著西門洌的肩膀,轉身走向辦公室,「幸虧有你在,不然面對這種失控場面,我一定會受傷。」

「怎麼會?」

「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算不受傷也會臉青鼻腫……」

望著兩兄弟哈哈大笑的背影,花嬌忍不住抿嘴莞爾微笑,不過西門洌的一句「不準動她」,激得沉寂已久的心皺起層層漣漪。

第二章

回到西門沁的辦公室,西門洌又回到玻璃窗前,凝視窗外的動靜,不經意瞥見場內花嬌的身影,他的眼楮不由自主緊鎖不移。

「洌。」

西門洌愕然地拉回晃神,「什麼事?」

西門沁信步來到西門洌的身旁,眼楮望著外面的場子,「謝謝你。」

西門洌咧嘴一笑,「有必要這麼客氣嗎?這不像你西門沁的作風。」

「你這次挺身而出,雖然是應該,但是也讓我感到訝異,尤其當你說出不準動花嬌時的表情,可是我從未見過。」西門沁沉靜的語氣不似調侃。

「是嗎?」心虛閃過。

「你對花嬌有什麼看法?」西門沁小心地詢問。

「花嬌?」西門洌的心莫名悸動了一下,但很快地恢復平靜,「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媽媽桑。」

「特別……」西門沁難以置信地稍稍揚高聲音。

「望眼一般酒店的媽媽桑都幾乎是有點歲數,但是花嬌……」

「你是嫌她太女敕,還是暗指她經驗不足?」質疑的語氣隱含著不贊同。

「都不是。」

「那你的意思……」西門沁猜不透他的心思。

西門洌神色深沉地望著窗外,「假如我沒記錯,花嬌是擁有學士學位的女孩,她為什麼會正當工作不做,而跑來做媽媽桑?」

西門沁淡然淺笑,「之前我也懷疑過她的動機,但是經過這三年觀察,花嬌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衷,我也曾經試著從旁套話,但是她總是很聰明地閃過。」

「為家人嗎?」這多半是去酒店上班的理由。

西門沁搖搖頭,「不知道。」

「還是在養小白臉?」這是最糟、最糟的理由,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理由。

「花嬌不是那種人。」西門沁推翻他的理論。

「你怎麼知道?」一顆大石莫名其妙壓在他的胸口。

「根據其它小姐的描述,花嬌是一個人住,沒有男人、沒有室友。」

西門沁的話,讓他悄悄地舒口氣,壓在胸口的大石瞬間消逝無蹤。

「原來你曾經暗中調查過花嬌。」

「不得不這麼做,紅樓內部的場子幾乎全靠花嬌,萬一她哪天一使性子不干了,又帶走我一票小姐和客人,那我的紅樓還要不要做?所以有些事、有些人,我必須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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