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也浪漫 第3頁

再度走進休息室時,千燁帶了一男二女進來。

恆藤牧和臣昊站起身,在看到定在最後面的女子時,恆藤牧鷹瞵的眼閃逝一道精光,快得讓人毫無察覺。

臣昊內心低呼。是她?

千燁對身後一字排開的男女,先用中文介紹,「阿莞、雅雅、露露,在你們面前這兩位青年才俊是剛才跟你們提到的恆藤集團少東恆藤牧和他的助理綠光臣昊,也是邀請我們到日本參展的恆藤集團的代表。」

好像……是他嗎?但少東……應該不是。

站在三人中間的長發女子愕然,大眼眸眨動幾下後,馬上又恢復原先的面無表情。

千燁走到三人身後,手搭在一個短發女子的細肩上。「恆藤、綠光,她是露靜懷,小名露露,是妡洋文化工作坊的策劃人員。現場所看到的布置,及對外的媒體宣傳,全靠她打理。」

說完,她移至一旁的長發女子身後,臉上多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她呢,是我的小小總管,叫伍靳雅,工作坊負責理財者。」

臣昊筆直注視著伍靳雅,由上至下打量著。

心型小臉上一雙眼大而晶圓,鼻及嘴也是圓巧的,一個長相很甜的女子。

就是不知笑起來會不會更甜?

以她乖巧的樣子,該是不認識牧才對?還是她喜歡的男人類型,恰好是像牧這一型的?那不就是小痹乖喜歡大冰山?

眼角瞥見大師再度往旁邊一移,他回神聆听。

千燁將手舉高,以無比驕傲的口吻介紹最得意的子弟。「他叫劉聖莞,是這次聯展的另一位畫家,由於有他的作品參展,讓這次展出增添許多好評。」

劉聖莞靦地笑,反挽她的手。「老師,我還沒那麼好。比起恆藤先生和綠光先生,我現有的成就就像石與沙那樣,還差得遠。」尤其是恆藤牧自然散發的威嚴冷峻,是他最想擁有的男人魅力。

「恆藤、綠光,關於開畫展的相關事宜,必須要藉助你們五個年輕人各自的專才方能完成。你們先大致討論一下,會場內不能沒有人,我出去招呼招呼。」

伍靳雅挽住她的手肘。「老師,我去幫您。」

她的工作除了負責工作坊的財務事項外,其他的時間就是幫忙完成策劃案推動的瑣事,活動前的討論工作不是她的工作範疇。

千燁搖頭。「不成,你已經忙了一天,把你叫進來是要趁大家在討論的時候讓你能歇歇腳,休息一下。」

伍靳雅先回她一抹安心的微笑,轉過頭,對著露靜懷說︰「目前還用不上我,你們談就好,我去幫老師的忙。」她想逃離這,去整理失望的情緒。

露靜懷睇著劉聖莞,見他沒反對。「那就麻煩你了,雅雅。」她也擔心讓老師一個人在會場忙,會讓她太過勞累。

「不會的。」伍靳雅執拗地挽著千燁走出。

室內登時一片安靜,恆藤牧又坐回沙發椅上,托著腮陷入自我冥想中,臣昊也隨著坐在他身旁。

在她們走出後,露靜懷才想起,暗叫一聲槽。「完了,我突然想到……阿莞,你會說日語嗎?」這下要怎麼談?

不等人回答,她邊想邊猛搖頭,往角落走去來回踱步。

很想拋白眼給那兩個日本人,但又想到工作坊還得靠他們才能到日本展出,以及找到「他」!於是,拚足了吃女乃力氣,她才將這股沖動壓下。

劉聖莞定到她身邊,兩人低聲交談。

臣昊低聲問︰「牧,他們在說什麼?」由動作來猜,他們正在懊惱,但他們在懊惱什麼呢?

恆藤牧抿唇一笑,用日語說︰「今晚沒得談了,我們無法溝通。」從露靜懷月兌口而出的第一句他便知。

「你不是會說中文嗎?」臣昊瞪大眼問他。

「不會。」

雖然牧的中文表達能力不太流利,但起碼會說會听也會寫。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大師帶進來的這對男女的談話內容他听得懂,卻騙說不會。

當他是頭豬嗎?

恆藤牧回他一個假笑。「不,應該說,我忘得一乾二淨。」

一年,是他最大的極限了。找了一年,並且已經放棄要對她負起責任的打算,沒想到卻意外在異鄉踫上,而對方竟未認出自己來……

他該期待不久後,因畫展而會有的接觸,還是就當不認識,省得讓雙方為當年那件事尷尬?

從牧的眼神望知,只見一片漆黑,是他心有城府時的眼神。

臣昊頓時渾身疙瘩一陣,顫聲低問︰「是誰?牧,你……」

他最想問的是何人或何事讓牧胸有預謀?

恆藤牧低聲沉笑。「阿昊,讓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學到了敏銳的直覺,很不錯。」頓了會,他接著道︰「去問他們要不要開始討論?」

指著自己。「我?牧,你要我去?」看他「刻薄」的大哥點頭,臣昊握右拳捶左手心,忽然嘿嘿直笑。用通行全球的英文就可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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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白天的車水馬龍聲在此時降低了許多。

在這繁華的城市里,夜晚听不到南部老家庭園中的蟲鳴聲,只聞狗吠貓喵在靜夜中響起後又戛然停止。

拉開床頭小燈,兩點了,她累了一天卻了無睡意。

推開被單走出陽台吹夜風,手指無意識地抓梳她的長發。

她該為他不是當年的他而松一口氣,還是難過?

那一夜的瘋狂,讓她現在回想起來,仍會心跳不規律,似電流的激情還猶能引起她全身的戰栗。與他碩大手掌交握的溫熱,以及撫過他挺拔雙肩和強壯大腿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十指尖的指月復。

那一夜因藥性的關系,她摟著他的頸項不放,纏著他一遍接一遍,歷經數次歡愛,直到兩人筋疲力竭後睡去。

由於她初嘗男女間的性事,全身酸痛不好成眠,在那個男人醒來前,她已穿戴整齊地逃離那間充斥著曖昧氣息的房間。逃回租屋後半個小時不到,她便將重要的文件全丟進行李箱,趕往機場,逃離日本回到台灣。

她幾乎是一上飛機便淚流不斷,一路哭回台灣。不敢回家跟父母說,只好腫著雙眼,請大學社團的指導老師千燁暫時收留她。

原本打算到慶應念研究所的計劃,在她抵達日本不到一周後,因那夜的突發事件及交雜著種種感覺匯聚下,她從此斷了這個念頭,不敢再向往日本著名大學的商學碩士頭餃。沒想到一晃眼已過兩年。

應該不是他,她記得室友的同學喚他是副敦,據老師所介紹的恆藤牧是恆藤集團的少東,兩者應非同一人。

伍靳雅直到臂上覺得有些冷意才跟嗆站起,腿部有些酸痛麻地走進房。躺下去睡前,她拿起木梳梳發。

她該忘了「他」嗎?就算梳破頭皮,她還是無解。

唉!能忘早就忘了,也不會到現在還時常縈繞在夢中。

希望今夜能好好睡一覺,明日還有得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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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入關西機場大廳,看到一個陌生面孔的中年男子舉高一只牌子。

伍靳雅扶著跛腳的露靜懷慢步地走向他。「你好,我們是台灣妡洋文化工作坊的工作人員,讓你久候了。」

那位中年男子只稍看過一眼便可確認。嗯,和綠光特助所給的資料符合。

他朝她們行了個四十五度的鞠躬,起身後恭謹有禮地道︰「露小姐、伍小姐你們好,我是佐佐上野,代表恆藤集團來接你們。」

一人苦笑、一人微笑地回應他的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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