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婚抓包 第12頁

明知道對方財大勢大,無法與之抗衡,但爸爸還是會——憤怒地跟對方杠上,然後賠掉事業,也賠掉性命。

蘇艷艷一句反問,讓呂舜啞然失聲,清楚明白父親會怎麼做。

看似老好人的父親,其實很固執,一旦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便不顧一切維護,哪怕敵我實力懸殊,而他這部分,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此當看見那混蛋壓在小蕗身上,瘋狂毆打她時,他眼前出現一片紅霧,恨不得殺了對方。

「我不能有半點猶豫,不能讓人察覺,小蕗一定得跟我走,我也知道她留在你們身邊最好,她一直沒有安全感,想要有個安心的家,但是那種情況,她留在你們身邊只會帶來危險,小蕗是我的弱點,雄爺不會放過她的。」

前後連貫,呂舜理解當時她行動背後的理由,那是在不得已中,最好的辦法。

「一直到去年,麥奎才搞定雄爺——離開台灣後,我在朋友的幫忙下到法國南部一個酒莊,後來輾轉到德國,每一個國家只敢短暫停留,最後我們到了意大利一個山明水秀的小鎮。麥奎的母親是我在那時結識的朋友,是個溫柔美麗的台灣人,我曾幫過她一個忙,她一個人獨居,很喜歡小蕗,我請她當小蕗的家教,過了近兩個月平靜的日子,一天見我們急著搬家,問清我們的事情……她便找了麥奎,讓他出面送我們母女到美國,到那時我才能重新工作,小蕗也能正常上學,也讓你們找到,但是這樣還是不夠。」

談一段有一段的感情,是為了讓她們母女搬遷有好理由,同時,也是讓前夫死心的煙霧彈。

「邱光生,他……跟你爸很像。」蘇艷艷深吸口氣。「但他終究不是你父親。」光有溫柔的笑容還不夠,還要有溫柔善良的心地。

「阿舜,你爸爸說你對我誤解很深……干麼又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我不能跟你爸踫面嗎?」蘇艷艷看見他一臉錯愕,原本帶著敵意的表情已經消散,她笑了。

「對,我一直偷偷的去看他……不然你唯一的爸爸發現病癥時已經是末期了,多活了三年,是誰安排的醫生?」

呂舜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難怪爸爸臨終前笑得如此滿足,沉睡的面容很安詳……那是因為,心願已了吧?

「這些年來我讓小蕗過著漂移不定的日子,她一直很沒有安全感,很害怕成為我的負擔,所以我讓她照顧我,讓她覺得媽媽沒有她不行……」任性撒嬌,纏著女兒為自己做著做那,裝作什麼都不會,是要讓女兒的心踏實一點。

「公司出了點事,過兩天我得去美國總公司支援,這一待可能會待上幾個月,照我過去的作法,小蕗非得跟我走不可,我不可能讓女兒離我太遠……可是現在,我認為小蕗應該留在這里。」

蘇艷艷敏銳的察覺,在她提起要帶走女兒走時,呂舜眉頭微乎其微的一皺。

心中冷哼兩聲,這小子在她面前,還很女敕呢!

「事到如今,我沒有辦法彌補我對小蕗的虧欠,我沒法給她的安全感就由你來給了。阿舜,小蕗是我的心頭肉,你會好好待她吧?」

被她擁抱的女兒卻投入呂舜懷里大哭,當下蘇艷艷便明白,安全感這種東西,她沒有辦法給女兒。

「當然。」一直以來,他的答案就只有一個。

早在多年前,為了讓害羞怕生的小路成為他們家的一分子,他竭盡心力的照顧,對小蕗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曾經想忘了她,但就算交往別的女友,也無法抹滅他對小蕗的在意,這個害羞怕生,但相信了便全盤信任的女孩,在他心中佔有的分量無人可比。

蘇艷艷直視他的眼神,笑了。「你跟你爸,真的有夠像的……」

第5章(2)

蘇以蕗是真的被嚇到了。

棒天早上醒來,她從鏡子看見自己整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青青紫紫,活像被家暴的婦女,呂舜幫她請了病假。

經過兩天修養,雖然消腫了些,但淤青已久未消退,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得去上班,病假兩天,已經是極限了,才剛工作幾個月,她還是新人,不可以這麼囂張。舜哥拗不過她,便答應接她去上班。

「你是怎樣?被鬼打到嗎?」當她到辦公室時,原本最看她不順眼的阿聰想要挖苦兩句,但看見她的臉,詫異地大呼小叫。

「她出了一點事,過陣子可能必須出庭指證,這段期間,桂姐……」呂舜不看哇哇大叫的阿聰,直接把人帶到主管面前。

別姐挑了挑眉,這個大老板不是自己講過要公私分明嗎?現在這樣護短,不是自打嘴巴?

但是看見蘇以蕗臉上的青紫,還有手腕上包扎的紗布,實在有夠狼狽的,阿舜這小子,鐵定心疼死了吧?

「我知道了。」桂姐也心軟了,年輕女孩子誰不愛漂亮?誰想頂著這張臉上班?說起來,這個小女孩還挺有責任心,休息了兩天便回來上班。

「別太逞強,知道嗎?」呂舜交代完後,轉頭對執意要回來上班的蘇以蕗叮嚀。

「好。」蘇以蕗有點尷尬,別扭;舜哥自己說要公私分明的,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體恤員工,也太超過了吧……

但是她心里卻覺得很開心,舜哥真的非常在意她啊。

再多叮嚀個兩句,呂舜便離開了,蘇以蕗也開始自己的工作。

「這兩天沒上班,給大家添麻煩了,不好意思,我會加倍努力的。」每天都有堆積如山的郵件要分送,還有出差的同仁,主管,必須訂機票和安排住宿,這些都是她的工作,她記得這周要跟合作的旅行社確定開票,休了兩天假,會不會沒票了啊?

她連忙將信件分類好,擺在推車里,準備一如以往的去分送郵件。

「你頂著張臉要去哪里?不怕被人看見嗎?喂!傍我回來!」對她最有意見的唯一男性,聰哥,開口把她叫回來。「好好一個女孩子,頂著這張臉出去……你是笨蛋嗎?不怕被人指指點點?」

「可是,工作還是要做啊。」蘇以蕗瑟縮了一下,吶吶的回答這個很有威嚴的前輩。

「你……」原本還想念她兩句,但听見她這麼說,他反倒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還蠻有責任感的嘛……」沒有借口推托不工作,這樣的做事態度,是對的。

「手會痛吧?包成這樣。」桂姐看了一眼下屬,了解阿聰這個人脾氣很硬,要他一下子轉變態度,難為他了。「需要用到力氣的工作,就讓大家分攤吧,這陣子大家辛苦點,你留在辦公室別出去了,看其他人有什麼事情忙不過來,你再幫忙吧。」

于是原本蘇以蕗負責的那些需要面對人群的工作,像送郵件、跑腿等,全部都不用做了,她待在辦公室里,人人都把她當成易碎的物品,尤其是在同事關愛的眼神下,她吞吞吐吐的說出她這身傷的原因之後,大伙更是義憤填膺。

「爛人!」兩個前輩姐姐氣得大罵。

「對女人動粗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聰哥反應最大,明明先前是對蘇以蕗最刁難的,現下卻是最氣的那一個。「他叫什麼名字?知道在哪間分局嗎?我找人進去教訓一下!」

「不……不用了啦。」她被這些盛情嚇到了,也覺得很感動。

就這樣,她在同事們的協助下,順利地回到工作崗位上。

而母親因為工作去了美國,每一次去到哪里都帶著她的母親,頭一回,沒有硬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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