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鬧皇宮 第28頁

可是沒想到等他們長途跋涉回到鹽場,卻發現有人早一步出手,將鹽場傍收了回去,並且徹查了他們手中的鹽牌權力,又牽扯出幾樁人命官司,逼得他們不得不匆匆逃跑,最後又折回京城附近躲藏。

徐老三這些年暗線埋了不少,所以對于鹽場被抄這件事情很快也得到了答案。

在得知了果然是厲穆禛下的手後,早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不少,也想起了那個在宮中格外得青眼的秀女,覺得自個兒有先見之明,特地讓人去跟著那秀女,就算真沒辦法報復在宮中的那些人,到時候報復在那個秀女身上,再把消息傳進宮里去,那也是一樣的。

但是宮里的人手本來就不好送進去,要不就是收買不易,他輕易不敢為了這種小事動用宮里頭的人。

三人就在宮外商量著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的時候,宮里頭就傳出來一個大好消息——厲穆禛居然要微服出巡,而且目的地就在他們早就盯上的那個秀女的家。

徐老三覺得這可真是天助他也,原來他還想著正主要是一輩子都待在宮里不出來,他們的報復計劃肯定要再想其它的法子,現在可好,他們需要在宮里頭後續的人馬跟上來之前,把計劃給實施了,到時候一樣可以達到。

就在厲穆禛一個人進到莫家宅子之後,他們不分日夜的守在那兒,若三天之內不能抓到外出的陸厚樸的話,就得想辦法把人給弄出來。

或許是老天爺也要站在他們那一邊,就在他們守到第二天的時候,陸厚樸一個人也沒帶就出了宅子,徐老三帶著張大富緊跟其後,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快速的把人給擄走,放上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急匆匆地離開,回到他們替這對小鴛鴦準備好的殉情之地。

自然,也要送個消息給厲穆禛,要不怎麼把人給拐來呢?

張大富在外頭趕車,徐老三則坐在馬車里,看著被綁來的陸厚樸,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一片大好,忍不住大笑出聲。

懸崖上,陸厚樸雙手被綁著,因為被下了迷藥,身子使不上力,軟軟的倒在地上。

因為腦子還暈沉沉的,只能夠大約猜出自己是被人給綁了,而且目的居然是厲穆禛,他們大概以為她的迷藥還未退,所以說話也毫不避著她,也因此讓她知道了他們接下來的狠毒計謀。

「啊!皇上又如何!這一壺加了醉芙蓉的酒喝下去,那人肯定還得來要解藥,到時候每份解藥再弄點醉芙蓉進去,就這樣連吃七天,只怕老子讓他趴下來當狗爬,他都得乖乖的照做。」

徐老三他們三人這些日子可以說從天堂又落回了地獄,許多以前的仇家正追殺著他們,而他們手中的現銀也花得差不多了,這次的計劃,可以說是他們的最後一搏了。

陸厚樸不知道那人會不會來,就算來了,她也不想要他真的那麼做。

醉芙蓉的事情當初是她抖出來的,後果本來就該由她來承擔,再說了,不管怎麼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可他是皇上,如果這三人真要用她來要脅他,那她還不如自己早早死了,免得拖累了他。

她一邊想著,一邊緩緩挪動還有點發麻的身子往懸崖邊靠。

也多虧了這些人對這附近不熟,匆忙之中只找得到這處在天湖之上的懸崖。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被冷冽的風一吹,思緒瞬間清明了不少,也因此看見了策馬而來的那個人。

她紅著眼眶,看著那個那天才被她狠狠拒絕的男人的身是越發清晰,如果不是怕惹來那三人的注意,只怕她早已哽咽出聲了。

她的心湖洶涌翻騰,跟策馬而來的厲穆禛意外的相合了。

就在陸厚樸半昏迷著被送出鎮子外頭的時候,厲穆禛也收到一個乞丐送過來的一封信。

厲穆禛和他的手下一看到那封信就知道不尋常,他們可是微服先走的,這人卻明顯知道他們的行蹤,甚至還將信轉了一手,由童子轉給乞丐,再由乞丐送到他的手中。

他原本以為不管信里頭寫了什麼,他肯定都有了心理準備,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沒想到當他看見那一綹系著他熟悉發帶的頭發從信里頭飄散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手頭的力道,將那封信給撕成了兩半。

等他重新冷靜下來,把信給看完後,他立即決定要一個人去赴約。

「皇上!皇上不可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怎麼能獨自去見那惡人!不如用手逾命知府或者是縣念調集兵馬……」

他一把踢開了那內侍,語氣幾乎凍結成冰,「傳朕旨意,調集兵馬,立刻前往此處。」

內侍還以為自己雖被踹了一腳,但皇上已經改變主意,臉上帶著忍耐痛苦的笑意,正想著只要皇上能夠安安全全的,就是再被踹上幾腳也甘心的時候,就看見皇上腳步不停的沖到馬廄去,所有人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皇上策馬狂奔。

第10章(2)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見了那一綹頭發的時候,心里頭像是崩壞了一角一般的焦象,也同樣不會有人知道,那一瞬間,他腦子里想的是,如她真的出了事,那他執意要把後位給一個他前點興趣都沒有的女人,卻把貴妃之位留給她的意義在哪里?

他那一瞬間無比的後悔,而那一瞬間產生的復雜情緒超過了他過去近二十年來所有的總和。

直到騎在馬背上,看見她還好好的站在那三人的背後時,他那顆懸掛在空中的心才稍稍落了下來。

等到他停下馬,終于看清他們是怎麼把陸厚樸綁住的時候,眼神冷得比寒冰還要凍人。

「你們想要對朕說些什麼直說就是了,又何必拿他人做筏子?」他知道現在不能表現出對陸厚樸的關注,否則他們恐怕真的在劫難逃。

可是他卻忘了,如果不是真的對她極度的關心,又怎麼會在收到信後,在他們指定的時間里就飛快的策馬趕來?

他的出現,本身就代表了對于她的在意。

陸厚樸想要往前走,才發現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另一端被綁在一根木樁上,她若站到了懸崖邊上,那些人甚至不用靠近她,只要逼著她後退,斬斷了繩索,她自然就會從懸崖摔落。

天湖邊上的這個懸崖,又稱為清水崖,因為下方是深不可測的天湖,所以這兒也是許多人告誡不可靠近的地方。

徐老三已經發現陸厚樸醒來了,但他也不在意,看著兩人遠遠的凝望著彼此,冷笑道︰「想不到咱們皇上還是個多情種,竟然真的願意為了一個普通女子,一個人來赴咱們幾個的約呀。」

厲穆禛冷冷一笑,「徐老三,朕倒是想找你,可沒想到你竟自投羅網了。」

徐老三噗哧笑了聲,覺得他不過是在最後時刻嘴硬而已,「皇上,你還以為咱們三個真的怕了你?你娘當初就是被咱們送進去的藥給弄死的,你說咱們怕不怕?」

一邊的張大富想起這個可以列為自己一輩子說嘴材料的東西,也忍不住炳哈大笑。

厲穆禛的眼神更冷,雙手也緊握成拳,可他知道,這時候還不能動手,起碼得等順利救下陸厚樸之後再說。

「所以你們把朕找來是要做什麼?」他的語氣平淡,像是完全沒受到他們挑釁所影響。

徐老三沒想到他倒是挺能忍的,本以為他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安危自己跑來,就想再多刺激他會兒,沒想到對他沒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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