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初易……你慢點……慢一點……」被他一路拖著跑,陸遠媛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冉初易並不理會身後佳人的大聲抗議,仍舊拖著她一直跑到街尾,確定身後已無人追上,他才肯停下腳步。
陸遠媛倚在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腳上還穿著高跟鞋,一路狂奔至現在,差點沒將她的腳踝給扭傷。
冉初易立在她身側,也貼著牆面調整呼吸。平日因攝影工作的關系上山下海,他的耐力好過一般人,這短短的路程,對他來說不具任何影響。
兩手抱胸,他好整以暇的瞧著按著兩膝、猛喘不停的陸遠媛。「剛才你不是威風得很?」他真是瘋了,才會插手管她的閑事。
但事實就是如此,他果然是瘋了,才會無法棄她于不顧,淨將麻煩往自個兒身上攬。
陸遠媛瞪他一眼,氣息仍舊紊亂。「如果你肯多給我五分鐘,我絕對還能再打昏兩個家伙。」她嘴硬,就是不願在他面前示弱。
「你以為自己真是銅牆鐵壁嗎?」冉初易拉起她的手,瞧她十個指關節腫得慘不忍睹,可想而知,她還真是使盡全力,對方很難不災情慘重。
她是他見過最剽悍的女人,也是最美麗又逞強的一個!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抽回手,陸遠媛可不願讓他有嘲笑自己的把柄,無奈酒精的後勁起了作用,外加先前耗去太多體力,一時之間,她竟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
曉得她想逃,冉初易偏不讓她如願,微微使力一拉,將她困在懷里。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默不作聲。
陸遠媛掙扎半天,對兩人之間親密的距離明顯感到不自在,兩頰緋紅,不知所措。「上回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現在也想嘗嘗我的拳頭有多硬嗎?」
冉初易明知她的脾氣不好,卻依然想挑戰她的底限。一收到她的威脅,他反而飛快地將她的雙臂反擒壓在身後,一手攬向她的腰際,將她緊緊的按在自己懷里。
「如果你還有余力,我就樂意奉陪。」他冷笑,俊容又恢復回先的冷淡。
「咱們就來試試!」兩手遭擒無所謂,她還有兩條腿!陸遠媛沒留情面,屈起一膝就欲頂往他的胯下。
所幸冉初易早清楚她的脾性,快一步地反身將她給按在牆面上,欺身壓制她柔軟的身軀。
「陸遠媛,你曉不曉得剛剛那一招,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讓男人絕後?」好在他手腳俐落,否則準逃不過她的辣手摧「草」。
「拿來對付惡狼我不介意,但是……對一個英勇救美的英雄來說,你的手段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她這一擊,分明就是想致他于死地!好個冷血無情的陸遠媛。
「對付惡狼是綽綽有余。」她瞪他一眼,沒好氣。「但我不可否認,眼下這匹惡狼,曾經化身為『狗熊』!」
冉初易對于她的不坦率感到哭笑不得。
「剛才謝謝你!」其實,她一度以為自己死定了。
「你真的明白男人與女人天生的差異嗎?」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學乖?冉初易才不吃她那套。
「告訴你,我的拳頭可不會輸男人!」好歹她也打腫那群混混不少個,別將她講得如溫室的花朵。
冉初易低嘆一聲,她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她那種不屈不撓的死硬個性,大概很難有徹底覺悟的一天。
「這是你逼我的。」說完,他突然狠狠咬上她的頸子,疼得讓陸遠媛瑟縮。
「冉初易!你放開我!」他修長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任她如何使力也掙月兌不開。陽剛的男人氣息充斥在她鼻端,她頭一回體認到身為女人的弱勢。
一手撫著她縴細的頸項,一手將她困在懷里,冉初易本想給她個懲罰,但火花卻一觸即發,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擁抱她。
「冉初易,我一定要殺了你!」她仰高脖子,他的吻剛好落在她的鎖骨上,不時還囑咬著她的肌膚,引得陸遠媛渾身戰栗,又驚慌又迷亂。
她的大聲咆哮,讓陷入失控中的冉初易皺起眉來,索性堵住她的唇,瘋狂地索取她的甜美,以圖耳根清靜。
「唔……」陸遠媛沒想到會和這個男人熱吻,但她即便想躲也無處可逃,抗拒半天,始終無計可施。
她不敢有半點回應,只是嘗著他嘴里迫人的氣息。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她甚至開始有些意亂情迷,害怕自己會陷入他一手制造的美麗綺景里,等她成功淪陷後,他就會狠狠抽身,冷眼瞧著她的心慌。
陸遠媛的不回應,讓冉初易瞬間清醒,結束了這個令人著迷的親吻。他貼著她的唇,冷冷地望著她。
「只要男人們肯,任何一個女人都抵抗不了我們的蠻力。這就是男女之間與生俱來的差異,別以為偶爾的僥幸,能走運一輩子。」
靶受到他話里的認真與嚴肅,陸遠媛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就算我現在在這里將你剝個精光,也同樣能夠得逞。無論你如何反抗,只要我不願放你走,你就哪里也去不了。」
陸遠媛不傻,面對他灼熱的目光,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的來得又急又快,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冉初易終于成功地從她眼中讀到一絲恐懼感。「要不,我們來試試,如何?」
遭他擒在身後的兩手隱隱顫抖,陸遠媛非常不想承認她內心的恐懼,但無論藏得多深,生理總會忠實反應心理的情緒。
「很好,這是我第一次曉得,原來你也懂什麼叫做害怕。」松開手,冉初易不再將她壓制得緊緊的,給予她得以喘息的空間。
抹去她額間的冷汗,拉攏她被自己扯開的衣襟,冉初易保持一貫冷漠的態度,好似先前的熱情不曾出現。
「如果你永遠都教不會,我就不得不祭出更強硬的手段。」好在她很識趣,要不然,冉初易也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她戒慎恐懼的看著他,已起了防備之心。
冉初易不由得失笑。「傷害女人的事,我不太有興趣做,尤其是造成她們往後一輩子的陰影,這可是罪無可赦。」
這下,陸遠媛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她還以為自己真會成為他的嘴上肉。
「你今晚,害我放我朋友鴿子了。」冉初易微笑地說。慢慢蹲子,滑坐在地上。
陸遠媛見狀,也和他窩在一塊兒坐下。「你和人有約?」
「嗯,十幾年不見的老朋友,不過只是男人間的聚會,沒什麼樂子可玩。」
「噢……抱歉!」若不是為了她,現在他一定跟他的朋友在一起。
冉初易轉過頭,看著她眼里的歉疚。「比起和他們的約會,我更在乎你是否得到了教訓?」以她不怕死的個性,總有一天會讓自己吃大虧。
「我會牢記剛剛的恐懼,對我多少能心生警惕。」她笑著說,睨了他一眼。
「所以,你開始變得怕我了?」唉,手段似乎有些過火,得到反效果了。「無所謂,我的目的達到就好。」讓她更懂得保護自己,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一瞬間,陸遠媛總算得知他的用心良苦。「老話一句,還是很謝謝你。」
冉初易朝她伸出大掌,輕易地將她攬在懷里,拍拍她的肩,好似在安撫她的害怕。這個擁抱,除了有對她的渴望,也包含了對她的抱歉,他剛才不該那樣嚇她。
「對于男人,最好的獎勵,就是實質上的幫助。」
她抬起頭來,不明白他話里的涵義。
「現在,我有想抱你的沖動。」他看著她的眼楮,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