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從來沒借口 第17頁

「醫生怎麼說?沒事吧?」難怪她听起來沮喪萬分,還好她沒事。

「需要住院幾天,不過幸運的是身體狀況良好,謝謝你的關心。」

「你還好吧?」他知道她是家里的獨生女,和母親相依為命,發生這種事,想必她一定心情低落。

「別擔心,只要妥善的照顧,要恢復一定沒問題。」

「我曉得,你別替我操心。」她的話音悶啞,好像有話對他講,卻說不出口。

「閎嫣,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的事嗎?」從她的口氣听來,似乎另有更困擾她的事。

「谷陽,過幾天我才會回台北,你準我假,可以嗎?」

「沒問題。」

「謝謝你。」她嘆口氣,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這麼想念他的聲音。

「我好想你,真的。」嗯……雖然也不過才兩天沒見面。

「谷陽,我想跟你報告一件事,你應該有權利知道。」

「說吧!我洗耳恭听。」他舍不得那麼快結束通訊,畢竟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與她聯絡上。「說慢點,讓我好好听你的聲音。」

「好,我講慢些,你要听清楚。」

「沒問題。」他不自覺地放松臉部表情,就連嘴角也勾起漂亮的弧度。

「我——今天中午,有一場相親……」

「什麼?!」他忍不住驚叫,後腦好似遭人重擊,有些暈眩。

閎嫣以為他沒听清楚,又緩慢的重復說道︰「我、要、去、相、親。」

他怔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鬼吼一聲——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講?!」這種緊急要事,她怎能說得如此慢三拍?現在已經十點三十五分了!

比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準備去找她,卻不小心打翻桌上的咖啡,弄濕重要的文件。

「糟糕!」天要亡他嗎?緊要關頭,他竟然做出這種蠢事。

「谷陽?」他好像……忙得很?

「閎嫣,你千萬不能去相親,你已經有我了,不可以那麼貪心!」

他顧不得那份遭咖啡浸染的文件有多重要,再重要也比不上閎嫣要去相親還要大條!

「是我母親安排的。」

「她人不是在醫院?」他奔出辦公室,沖到電梯口,死命狂按著電梯鈕。

「對,可是這不代表她不能做其他事。」

「病人就是要專心養病!」他捶了一下電梯門。還沒到?他快心髒病發了!

「她和我一樣,做事懂得把握時間。」閎嫣嘆息,她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一得知她訂婚戒指退還給前未婚夫,母親立刻也在醫院敲定今天中午的行程,除了腿斷之外,辦事效率實在好得很不像話。

她的辦事效率該不會是遺傳母親吧?

「你沒告訴伯母我的事?」

「我來不及說,相信我,是真的……」

當——

見殷殷期盼的電梯終于打開,谷陽在掛斷電話前撂下狠話——

「給我八十分鐘,咱們在你老家見!你要敢去相親,看我怎麼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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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台北飄到台中,說真的,他從沒有發現原來台灣這麼大!

地圖上畫的,都是騙人的!台北跟台中一點也不近!

抹去額間的冷汗,谷陽再度按下門鈴,俊逸飛揚的面容,此刻神態冷硬。他向人事部調閱了閎嫣老家的地址,在最短時間內抵達她家。

十二點零五分!

透天的獨棟小別墅無人應門,谷陽恨死自己晚來一步。他瞪著手里買的玫瑰,覺得自己剛剛根本是神經有問題!

為了這束花,花店老板慢吞吞的仔細修枝、包花……結果浪費了他十分鐘。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會等見到人後再買花呢?

好啦!好啦!這下可精彩了,要是她相完親後,發現對方比自己優秀一百倍、帥氣一千倍、又無法抗拒母親大人的命令時……

屆時這束花就能發揮作用——拿來祝她幸福了!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冷不防地,一只手按上谷陽的肩,他以為是閎嫣,喜出望外的轉過頭去。

見到來人,谷陽臉都垮下來。閎嫣沒那麼高、那麼黑,聲音也沒那麼粗,重點是他跟閎嫣一點也不像,他是男的!

「我來找人。」谷陽落寞的回答,將一大束的玫瑰花捧在懷里。

「找女人?」瞧那數量龐大得有些可笑的玫瑰花,黝黑粗獷的臉龐露出笑容。

「請問閎嫣是否住在這里呢?」

「是的,請問哪里找?」

「我是她老板……喔,不!我是她正在交往的對象。」谷陽忙著更正,一時改不了口,真是糟糕。

「敝姓谷。」他手忙腳亂的想從口袋掏出名片,但是這束玫瑰實在太礙事,模了半天,他連個影都沒模著。

「我替你拿著。」男子看不過去了,只好出手相助。

「謝謝。」谷陽總算將名片拿出來,慎重其事的遞給對方,又拿回自己那束該死的花。「我找閎嫣,很急。」

男子瞧了眼名片,輕輕頷首。「這是閎嫣上班的公司,沒錯。」他抬起頭來露齒一笑,自我介紹。「我叫趙孟俯,是閎嫣的表哥。」

趙孟俯?!

那個元朝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和畫家,以山水畫領導元代畫壇的文人?

不會吧?這位趙先生長得虎背熊腰,一點也沒有半點文人的書卷氣息……

見他遲疑的模樣,趙孟俯了悟似的笑道︰「對!就是那個趙孟俯!」

比陽扯扯嘴角,這笑點很難達到任何娛樂效果。「請問趙先生,閎嫣呢?我找她很急,真的很急。」

再晚一點,這束玫瑰就會被愚蠢的自己拿來祝她幸福,趙先生可不可以高抬貴手,不要再廢話了?

「噢,她相親去了,我才剛載她去而已。」

「在哪里相親?附近餐廳、飯店?」谷陽在心底哀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方便告訴我嗎?」

「我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趙孟俯雙手抱胸,高大魁梧的體格,外加威風凜凜的神態,看來有幾分狠勁。

「她沒跟我們說過你的事,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亂的局外人?」閎嫣這表妹,趙孟俯可是疼得很。

「她說來不及講,就被押去相親,難道不是?」

「的確……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有親要相。」趙孟俯撫著方正的下顎。「話雖如此,我還是無法相信你。」凡事謹慎些才保險。

比陽頭疼極了,他無法證明自己不是來搗亂的過客。

「單憑你片面之詞,就要我說出相親地點,未免太過便宜。我怎麼知道你究竟安什麼心?」依過往經驗來看,這八成又是個見表妹難得單身,想趁火打劫的家伙吧?在閎嫣的求學路上,他隨手一撈,都能打死好幾打這種不長眼的蒼蠅。

「你想怎樣?」谷陽按著眉心,真想將這束玫瑰塞進他說個沒完的嘴里。火一大,他干脆扯起對方衣領威脅,耐性告罄。

「要打架?這麼粗魯?」趙孟俯揚高眉,露出蓄勢待發的眼神。

「大家都是受過教育的,應該有更文明的方式才是。但是你別逼人太甚,虧你還是閎嫣的表哥,怎能耽誤表妹的幸福?」

見他臂肌奮起的健壯線條,谷陽遲疑半刻……打架一向不是他的強項,他一點都不想用這招解決……但是手都架在人家胸口上,現在放棄好像也太孬種。

「谷先生,這你有所不知,我可是見過閎嫣本來要訂婚的男朋友!如今他們分手,你卻在短時間內殺出來,誰知道是不是個程咬金?」表妹的個性他太了解,她不是那種怕寂寞就馬上找新對象的女人,谷陽先生的出現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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