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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穿過窗帷,掩映在貝絮菲的臉上,她慵懶地翻過身,將臉埋入蓬松、軟綿綿的枕頭里。忽然之間,她感覺寬敞的雙人床變得好擁擠,伸手一模,竟踫觸到一具隆起的身形!
她倏地睜開眼,發現身邊居然躺著一個男人!
連忙再閉上眼楮,她催眠自己是酒醉還沒清醒,才會延續昨晚的旖旎美夢。
她記得昨天從峇里島飛回台灣後,馬上就直奔學妹常凝芝的派對,在包廂里喝得爛醉,由同事藍桐智開車送她回家。之後,她作了一個夢,夢見家里出現一個帥氣性感的男人,然後他們……
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身邊的男人還在!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昨晚家里真的遭到陌生人的闖入!
「啊──」她呆愣了三秒鐘後,立即從床上彈跳起來,驚懼的尖叫聲逸出喉嚨。
刺耳尖銳的聲音穿透霍騏昂的耳膜,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你……」她瞠大眼楮,盯著他赤果的胸膛,拔高音量問道︰「你、你是從哪里偷渡來的野男人?居然爬到我的床上來!」
霍騏昂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還徘徊在清醒與昏睡之間。
「小偷、、性戀態、犯──」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著,將床頭櫃上的鬧鐘、書本和相框一一砸向他。
「喔!」玻璃制的相框硬生生地砸在霍騏昂的額頭上,痛得他眼冒金星,加上她高分貝的嗓門,差點沒震聾他的耳膜。「住手!」
她發現身後能拿來攻擊他的東西全都砸光後,遂拿起抱枕擋在胸前,顫抖地往後縮,警告道︰「你、你不要過來喔……你再過來我就喊救命喔……」
霍騏昂伸手撫向發痛的太陽穴,拭到一抹腥紅的血漬,倏地眯起黑眸,瞪視她。
「我……我有菜花、梅毒……還、還有愛滋病喔!你、你一踫我就、就……就會得病喔!」她結結巴巴地威脅,企圖嚇阻他的欺近。
「閉嘴!吵死了!」霍騏昂黑著俊臉,受不了她的聒噪,一步步地走向她,將她困伏在櫃子與他的胸膛之間。
「我……我有心髒病、羊癲瘋,不能作劇烈的運動,要不然會休克、會……會口吐白沫……你、你知道什麼叫劇烈運動吧……就是、就是……就是你不能隨便踫我……」她徒勞無功地將枕頭隔在兩人之間,哀求道︰「……錢、錢放在化妝台的第二個抽屜里,你盡避拿去,我不會報警的……你、你快點走……反正便宜都被你佔去了,我就、就當自己昨天被鬼壓……」
霍騏昂受不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打橫抱起她,將她丟上床,壓覆在身下,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昨晚「被鬼壓」?到底是誰壓誰啊!
明明從頭到尾被「推倒」在床上的人是他、衣服被撕爛的人是他、當了一晚人體抱枕的人也是他,她還好意思一大早鬼吼鬼叫的?
「給我安靜一點,吵得我耳朵痛死了。」他無奈地命令道。
「嗚……」她發不出聲音,無助地申吟,在他身下掙扎著。
他將她不安分的長腿禁錮在自己的兩腿間,瞅著她的臉問道︰「昨晚我作了自我介紹,記得嗎?」
她搖搖頭,眼眶浮現驚恐的淚光。
他嘆了口氣,再次確定這女人昨晚真是醉得亂七八糟,才會胡亂親吻他。
「我有名有姓,並不是從哪里偷渡來的野男人,更不是小偷和犯。我是你弟弟貝緒洋的朋友──霍騏昂。」
經過他的提醒,昨晚的記憶一點一滴地回到她腦海。原來一切不是在作夢,而是真的有個陌生人出現在她家,而她居然在酒精的作祟下,做出瘋狂失控的舉動……天啊……
霍騏昂覷著她泛紅的耳廓,知道她對昨晚的事有印象了,故意壞壞地提醒道︰「我不是什麼性戀態,我身上的背心可是被你撕破的,記起來了嗎?」
她羞忿地咬著牙,佯裝失憶,猛搖頭。
「我不是擅自闖入你的房子,而是你弟弟將房子租給了我……」他看見她一臉困惑的神情,頓感不妙,追問道︰「貝緒洋該不會沒跟你提過吧?」
她搖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祈求他放開她。
懊死的臭小子!難怪他會被誤認為犯!
「你答應鎮定下來,不再胡亂尖叫,我就放了你。」
她猛點頭。
霍騏昂起身離開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坐起身,惱怒地瞪視他,質問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頂著貝緒洋的名字來誆騙我?」
「我真的是貝緒洋的朋友。因為有事從美國回來,要在台灣住一段時間,而他剛好欠我一筆錢,所以就主動說要把房子借我住半年抵債。」
「真的?」她半信半疑。
「有契約書和鑰匙為證。」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從抽屜里拿出租屋契約和鑰匙,遞給她看。
她認出貝緒洋的筆跡和她親手制作的手工鑰匙圈。
「好,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你馬上滾出我的房子。」她嬌悍地命令道。
他無視于她的驅逐令,涼涼地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啤酒。
「到底是多少錢?你快說啊!」她跟在他的身後,追問道。
「兩萬。」他拉開鋁罐的拉環,仰頭灌了一口冰冽的啤酒。
才兩萬?「我替他付!」她爽快地應允,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半果男」快遞送回美國。
「美金。」霍騏昂補充道。
「Shit!」她氣得跳腳。
他調侃道︰「冰箱里沒有雪特,只有雪碧,需要嗎?」他拿出一罐汽水遞給她。
她賞給他一記白眼,沖到茶幾旁,顧不得兩地時差,拿起電話撥給貝緒洋。
「貝緒洋上星期到加拿大出差了,不曉得回家沒。」霍騏昂淡淡地說。
她用力地按著數字鍵,撥著貝緒洋的電話號碼。
霍騏昂一派閑適地倚著門框,靜睨著在一旁打電話的貝絮菲。陽光從窗外扶疏的枝葉間篩落,映在她的身上,她一頭長鬈發垂落在肩上,襯出雪白清麗的臉蛋,一雙瑩亮眼眸燃燒著兩簇火焰,盛怒中帶著一股嬌悍冷冽的美。
他見過的美女不少,卻鮮少遇過連生氣都令人覺得美麗的女人。
她就像一朵嬌艷的紅玫瑰,甜艷得足以騷動每個男人的心魂,令他著迷地望著她,忍不住想重溫昨晚的美夢。
尤其,此刻的她身穿一件橘紅色的露背洋裝,肩帶滑落至臂膀,露出同色的胸衣和大片雪白的體膚,甜美誘人得足以令每個騷動的男人失控。
貝絮菲握著話筒,連撥了數串號碼,終于聯絡上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貝緒洋,她立即嬌吼道︰「貝緒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有個男人闖進我家?你剛從加拿大出差回來?我管你困不困!你最好馬上給我交代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端的貝緒洋從被窩里露出半張臉,睜開困倦的眼楮,說道︰‘我上個星期打過電話給你,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我去峇里島出差,幫我的好朋友顏靜晞籌劃婚禮,不在家,昨天才回來!」貝絮菲曲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瞄了霍騏昂一眼後,放低音量問道︰「那家伙說你欠了他兩萬美金,是真的嗎?」
‘唔……就跟他借了一點娛樂費嘛……剛好他要回台灣,所以我就將房間租一間給他,反正你也都一個人住,就當是多一個室友嘍……’貝緒洋說。
「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而承受這些委屈呢?而且他來路不明,誰知道有沒有前科什麼的?是不是性變態──什麼?我試過就知道是不是?你這家伙在胡扯什麼啊?就算是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吧!……是你的好朋友,你為他的人格做保證?你怎麼能自私地不顧我的感受,逕自做出這些決定呢?」貝絮菲低低斥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