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菲瞄了他專注的神情一眼,發現他熾熱的眸正牢牢地鎖在她的臉上,她被他
瞅得心慌意亂,急忙地想抽回手,反而被他緊緊握住。
「你懂得系紅絲線的意思嗎?」霍騏昂意有所指地問道。
「甜食獸……」她茫然地看著他。
「絮菲,我剛才在餐會上說我喜歡你,並不是在演戲,而是發自內心、真心真意的告白。」他的眉梢眼角化成溫柔的線條,低喃道︰「從第一次我們見面,你喝得醺醺向我打招呼,我便深受你的吸引。喜歡你聰明又帶點小迷糊的個性、喜歡你的嬌悍又不服輸……」
她閃躲地垂下臉,不敢迎視他那雙過分溫柔的眼楮,卻明白某些幽微的情愫已經滲透她的心,融化她倨傲的偽裝,但是她卻膽小的不敢去探究,害怕會破壞這份和諧。
「甜食獸,我一直把你當成室友,我沒有想太多。」她狡猾地選擇一個安全的答案,逃避他的問題。
「但是我沒有和女人當室友的習慣。」他扳起她細致的下顎,強迫她迎視他的眼楮,輕柔地說道︰「絮菲,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並不討厭我,從你的吻,我甚至可以感覺你也是喜歡我。」
絮菲在月光下靜靜地望著霍騏昂的臉龐,看著他墨黑邃亮的眼眸燃著洶涌的情潮,澎湃得仿佛要將她淹沒,她匆然退卻了,慌亂地別開臉,閃躲他的逼視。
「我很感謝你在我最沮喪的時候陪著我,但如果讓你因此而產生錯覺,我很抱歉。」她疏離地抽回被握住的手。
一次又一次在愛情的旅程上跌倒、受傷,遭受到欺瞞與背叛,她漸漸害怕起被一個男人吞沒的感覺,怕自己又淪為愛情的奴隸,被猜疑和不安蒙蔽了理智。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明明對我有好感……」他鉗住她縴細的肩膀,強迫她迎視他。「看著我的眼楮,你還能告訴我,一切僅是我的錯覺嗎?是我誤會了什麼嗎?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你可以接受一個男人的討好和寵溺,讓他入侵你的生活嗎?」
他霸道的追問,惹惱了絮菲,沉聲道︰「我是對你有感覺,那又怎麼樣呢?你有表白愛情的權利,並不代表我也有接受它的義務。」
「我們在一起的感覺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固執的守著自己的心,拒絕我的感情呢?」他陰郁地追問。
「我才剛結束一段失敗的感情,我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她挫敗地垮下肩。
「這只是借口,坦白地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對于她的拒絕,他雖然心急,但一見她沮喪的模樣,他卻也心生不舍,忍不住放柔音量哄勸道。
總是這樣,對于他的溫柔她毫無招架之力,兩、三句話就能擊潰她極力設下的心防,輕易地逼她失措、動搖她的堅持。
她不敢想像如果跨越了曖昧期,接受他的感情,她能像現在這樣理智嗎?還是又失控地為愛瘋狂、為情痴癲。
「我不想再愛人了,那太辛苦、太累了,每一次的戀愛都耗光我所有的能源,每次受傷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力氣再重新來過。」她眸底蒙上一抹哀傷的神色。
「絮菲……」
「我不想再當愛情奴隸,不想讓猜忌和不安蒙蔽了理智,就像FBI探員上身一樣,為了防止對方出軌背叛,開始查看他的發票、手機簡訊、通話明細、藉著浸犯他的隱私來鎮定惶恐的心,整日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一有風吹草動就開始打電話查勤……」那種感覺太難堪,也太痛了。
「你會不安、猜忌,是因為他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霍騏昂睇著她蓄起淚光的眼眸,心疼她所受的苦。
「每次失戀後,我總是不斷地告誡自己,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她自嘲地咧開一抹苦笑,說道︰「這次遇上周仁森,我以為在愛情面前擺高姿態,不要給對方太多熱情,就不會受傷,但還是換來受傷與背叛……」
他摟著她肩膀靠向自己的胸膛,哄勸道︰「你的傷由我來撫慰,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太快拒絕我。」
「那對你不公平……」她推拒著他的擁抱,不想狡猾地佔有他的溫柔,卻又不給予承諾。
「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走進你的心,不要拒絕得那麼徹底。」霍騏昂說。
面對他溫柔的哄勸,她無法不妥協。「如果我一直不能接受你呢?你會不會怨我?」她擔憂地問道。
「相信我,你抗拒不了我的魅力。」他輕笑道。
「甜食獸,你真的很自大。」她嬌睨了他一眼,槌打著他的肩膀。
他拾起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溫柔的舉止流泄出對她滿腔的愛意。
面對他真摯熾燙的心,絮菲不曉得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獨家制作***bbs.***
夜店里,昏暗的燈光下,霍騏昂坐吧台前,向酒保要了兩杯龍舌蘭酒,將另一杯遞給好友阿武。
阿武捻熄手中的香煙,輕啜了一口酒,說道︰「我跟老K還在賭你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回來台灣度假,原來是有任務要執行。」
「我要你查的資料,查得怎麼樣?」霍騏昂問道。
「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在黑市听到有關Elaina鑽戒的消息,但是從你拿給我的那份名單里,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現象。」阿武壓低音量,湊近他的耳畔。
「那份名單是我向何志威要來的‘喬威珠寶集團’高層人員,以及欲參加他們喜宴的賓客資料,從中篩選出比較可疑的人選。」霍騏昂說。
「我發現喬威珠寶集團的安全部主任金志赫出入境時間、地點,居然與新娘的另一名伴娘樸幼真相同,兩人在同一時間均到過韓國、香港、台灣等地。」阿武說。
霍騏昂撫著下顎,陷入沉思中。
「我私下調查丁樸幼真的背景,發現她和新娘完全沒有交集,一般人結婚找伴娘不是會找同學、好友或同事嗎?怎麼常凝芝是找一個幾乎陌生的女人來擔任伴娘呢?」
霍騏昂飲啜了一口龍舌蘭酒,回想著先前在‘PinkHouse’見到常凝芝和樸幼真的景況。
「會不會是常凝芝和樸幼真……」阿武暗示道。
「常疑芝本身就是‘朵堤皈店’董事長的女兒,出身富裕,又要嫁給何志威成為集團總經理夫人,沒有作案的動機。而且我見過常凝芝,她看起來就像養尊處優、一派天真的千金小姐。」
阿武點了一根煙,繼續聆听他的分析。
「你繼續盯著樸幼真和金志赫兩人,還有在黑市幫我放出要高價購買Elaina鑽石項鏈和戒指的消息,我想要是有買主,偷走Elaina鑽石的人,也許會想月兌手轉賣。」
「不用我幫你調查樸幼真的來歷,以及她和常凝芝的關系嗎?」阿武問道。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縐的便條紙,冷笑道︰「那女人很不識相地向我搭訕,所以我可以自己問她。」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出賣‘男色’了?」阿武戲譫道。
霍騏昂低笑不語,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照著便條紙上的號碼撥過去,三兩句就約到樸幼真。
「那我就不妨礙你把妹了。」阿武仰頭飲干杯里的酒。
「下星期我受何志威之托要去香港一趟,回來再聯絡。」霍騏昂交代行程。「我先走了。」阿武點頭,步出酒吧。
***獨家制作***bbs.***
樸幼真接到霍騏昂的電話後,穿著一襲露背緊身洋裝,踩著三吋高跟鞋,姿態妖嬈地走進夜店里,梭巡室內一圈,馬上認出在吧台前獨自喝酒的霍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