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淨雪天使 第20頁

「我還以為,關于今早的問題你已經有了答案,才會迫不及待跑來找我,要給我回復。」朝他輕快地眨眨眼,她早已掌握了對付這不成熟男人的秘技,唇畔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嗄?這、這個……」被她這麼一問,黑禁微微赧紅了臉,億起今早她臨出門前拋下的話。

其實,你喜歡我吧?

她毫不扭捏、破題直入的問法,害他一個大男人听了都覺得窘迫。

「Miss白,你們在聊什麼?」不習慣受到怠慢冷落,簡至銘有些氣悶地開口。

「唉呀呀,差點忘了你還在啊?」涼涼地朝他橫過一眼,黑禁佯笑輕哼。

此刻簡至銘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眼前這名詭異神父對他有很強烈的排斥感。只是……怪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對方?

「Miss白,我今天約你,是有事想和你私下談談。」

見白淨雪並沒有要求這名怪胎神父離開的打算,他只好主動開口趕人,孰料她卻讓他踫了根軟釘子。

「沒關系的,簡醫師,如果你想談的是關于我的事,他沒有必要回避。」舉止親密地拍了拍黑禁的手臂,她朝簡至銘禮貌微笑。

這番話,明白彰顯出兩人的關系早已超越一般朋友,讓原本對于她背著自己偷偷私會男人而心情不爽的黑禁,一顆心霎時由谷底攀升至雲端。

只見他向來似三月暖春般溫和的笑意,此刻大幅進化為夏日驕陽燦爛奪目,差點閃瞎無辜路人的雙眼。

「可是……」神情僵了僵,這下簡至銘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你也不用掙扎了,有什麼話不如直截了當問清楚,省得浪費彼此的時間。」早明白對方所為何來,黑禁清冷地開口,唇畔露出一抹詭笑。「比方說……問她‘遺失的東西’究竟在哪?」他一針見血的發言,讓簡至銘俊顏愀然變色。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什麼遺失的東西?」

白淨雪一頭霧水地瞪著兩個男人打啞謎,自己卻被排擠在外有听沒有懂,這種感覺很糟糕。

「哼,就是在你離職前遺失的那批實驗藥劑啊!簡先生這些日子不斷大獻殷勤,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吧?」

佯笑的話語頓了頓,黑禁忽而傾身附在對方耳畔,以僅有彼此能听見的低微耳語冷冷說道︰「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和你父親私下玩的齷齪手段,用這種方法對付—個離職小護士,傳出去能听嗎?」

「嚇!我、我只是……」

被他如此犀利地反擊,簡至銘霎時無言。

「呵呵呵,我明白、我明白,你只是狗急跳牆了嘛。」狀似友好地拍拍他的肩,黑禁毫不留情地訕笑,教對方臉色一陣青紅。

「簡醫師,你是在懷疑我偷了實驗藥品?」

相較于兩個男人間的角力,白淨雪美眸狠眯,語氣輕柔而危險,在乎的是自己的清白和這些日子來的無端受累。

難怪生性風流、從不缺女伴的簡醫師,竟會在她離職後才突然對她展開熱烈追求,還書她被連巧珍那群女生惡整,額頭都撞出一道疤,真是、真是——

「吼,氣死人了!有話不直接說,拐彎抹角的算什麼男人?!」

用力一拍桌,震得杯盤匡當作響,連咖啡都灑了出來,白淨雪一反平日溫和好說話的甜美形象,美眸釀著騰騰怒氣直掃射向對方,敦簡至銘一時間看傻了眼。

怎麼……共事這麼久,他居然從未發現Miss白生氣起來俏顏嬌辣的樣子,還真危險……又挺迷人的!

「告訴你,藥不是我拿的!當初我就是無法接受你明明知道新型藥品副作用很多,還不斷鼓勵重癥病患簽署使用同意書,最後才會選擇離職。那種失敗的實驗用藥,就算被偷也沒什麼價值……」

「Miss白,你、你別亂說!」聞言,簡至銘漲紅了臉,急急忙忙制止。

「怎麼?原來弄丟的藥還是失敗品嗎?」黑禁支手托腮,在旁閑閑地問道,鏡片後的瞳眸閃過一絲狡光。

「這不關你的事!」簡至銘有些顧忌地瞪了他一眼,惱道。

正當三人氣氛尷尬地僵持著,露天咖啡座外突然傳來女人的訝然驚叱。

「簡至銘、白淨雪?!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罷從春緋百貨公司走出,手上還拎著數只名牌服飾櫃的紙袋,連巧珍質疑的眸子來來回回梭巡在他們身上,蹬著三吋細跟鞋的雙腳更是一路喀啦喀啦地走到坐立難安的簡至銘身旁。

「巧珍,你怎麼來了?」干笑地起身,簡至銘忙問道。

「人家特地來幫你挑選生日禮物,誰曉得你居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約會?!」她瞳心燃燒著強烈的妒意,狠狠朝白淨雪直射而來。

「不是這樣的,巧珍,我只是……你別無理取鬧……」

緊追著恨恨回頭轉身就走的連巧珍,簡至銘安撫中帶著無奈的解釋聲,隨著他們的離去而漸漸隱沒了。

「真意外,沒想到那兩個人變成這種關系了。」尷尬地搔搔一頭蓬軟短發,白淨雪不禁搖首嘆息。

罷才她可沒錯過連巧珍鐵青難看的臉色,一副恨不得將她灌水泥丟到海里當消波塊的妒恨神情,害她背脊一陣惡寒;再加上簡醫師刻意討好的軟語哄騙,她自然明白這對男女間的曖昧關系。

可黑禁注意到的,卻是連巧珍一身所費不貲的名牌行頭。

扁是一名護士的薪水,怎能負擔得起如此奢華昂貴的嗜好?看樣子,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唉……」這頭,白淨雪猶在慨嘆。

仔細想想,這些日子她真是無端惹得一身腥。

「怎麼,看你一臉惋惜,舍不得那個男人嗎?」霸道地牽著她走向停車場,黑禁不滿的語調泛著濃濃酸味。

「你在說什麼啊?」她沒力地橫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

「沒想到簡醫師這些日子纏著我不放是別有居心,還因此惹得正牌女友大吃飛醋,連帶我也遭人妒怨,想想真是倒楣。」

「哼,吃醋的不止是她啊!」

發動休旅車引擎奔馳上路,黑禁悶悶的咕噥傳進了她耳中,教她圓潤的隻果臉兒驀地一熱,美眸悄悄覷向身旁的男人。

「唔,你的意思是……你也有一點點吃醋?」她忍著笑意輕問,他則是暗惱地瞪了她一眼。

「我有這個資格嗎?」他答得酸味兒嗆人。

「這個嘛,你說有就有嘍。」

聳聳肩,她美眸含羞帶笑投向他……下一刻,黑禁手中方向盤快轉,疾駛的車身迅速插入路邊停靠。

「哇啊,你做什麼啦?」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白淨雪撫胸低呼。

「你說這種話,是在暗示我什麼?」傾身貼近她,鏡片後的銳眸眯起,他沉聲低問。

純男性的氣息吹拂過白淨雪耳畔,惹得她肩頭敏感一縮,身子微微輕顫,俏臉兒驀地紅透,看來煞是甜美醉人。

面對她俏顏羞赧的回望,黑禁感到體內有股翻騰的氣血在喧囂、在鼓噪,不斷催促著他去攫取、掠奪眼前純真甜美的天使,可這個單純的小女人竟還三番兩次出言挑釁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嬌嗔的語氣,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強烈的刺激?

她明不明白自己含羞的眼眸,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催情的魔咒?

而她,竟還敢這般折騰他!

就不怕他當真將她一口吞吃入月復嗎?

「暗示?!」不明白他內心的掙扎,白淨雪只是睜圓了美眸,羞惱地嗔向他。「吼,人家已經講得夠清楚了!你是不是神父扮久了禁欲過頭,連點情調都不懂?再听不懂,我也不想理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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