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他其實是為了看她笑話吧!
「妳自己說,該拿哪張給阿澄看呢?」狀似煩惱地挑揀著相片,何淨東嘴上咧出的笑容卻是百分百的壞心眼。
就連一旁的貝克漢都跟著吠叫了幾聲,加入嘲弄威脅她的行列。
「不可以,不行!」她快要失聲尖叫了!
漲紅了粉女敕的小臉,喬喜芝只想立刻搶回那些丟人的相片。
「有啥不可?有本事妳就把相片拿回去啊。」他好愜意地說著,還不忘舉高手中的證物。
「你,快把相片還我!」
她真的會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害得身敗名裂啦!
她伸手想奪回證物,對方卻仗著身高腿長的優勢,成功地把她耍得團團轉,那畫面活像只想吃香蕉的小猴子,卻因技術不佳,怎麼也不構不著樹頭而氣得吱吱亂叫。
汪汪、汪汪汪!
眼看主子與別人糾纏成一團,貝克漢唯恐天下不亂,在兩人腳邊跑跑跳跳興奮地吠叫。
「可惡,你這個壞蛋!」在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形前,她有種變身成哈比人的錯覺,屢戰屢敗的她最後只能氣得牙癢癢的。
倒是優勝者得意暢笑得好不礙眼。
「有本事妳就來拿啊,搶得到就是妳的。」搧了搧高舉的相片,何淨東大方地說著,壓根兒不把身前蹦蹦跳跳的人兒放在眼底。
「可惡,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
牙一咬,她豁出去了。
氣惱地拋開理智,喬喜芝忍不住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猛地往下拉。
沒料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粗魯的舉動,何淨東只听到他上衣發出一聲「嘶」的悲慘破裂聲。
汪、汪汪汪汪!
見情況愈演愈烈,惡犬貝克漢興奮地頻頻吐氣吠叫,不顧頸子上還拴著狗繩,徑自在兩人腳邊打轉繞圈圈。
「呀!哇啊啊啊……」她驚呼。
「嘖,搞什麼?噢!」他錯愕。
被狗繩纏住腿的兩人,在一陣重心不穩、鴨子劃水似的搖擺掙動下,雙雙狼狽地倒在店內高雅的古典黑檀木地板上。
「好痛……我的鼻子!」眼眶含著兩泡淚,喬喜芝摀著臉,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俏鼻被撞扁了。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听見身下傳來一陣男性悶哼聲。
「痛……」他齜牙咧嘴地低呼了聲。
意外發生時為了保護她,何淨東硬是轉過兩人身子,讓自己成為免費的人肉護墊,就怕體形嬌小的她禁不起自己人高馬大這一壓,讓原本就很「平坦」的身材變成薄薄的紙片一張。
「你、你在我下面干什麼?」睜大了水眸,她瞪著平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怔愣地問。
「小姐,我們是一起被絆倒的好嗎?」
何淨東沒好氣地瞪了眼身上這個遲鈍的小女人,動了動兩人被遛狗繩纏在一起的腿,這才讓她回想起事情的經過。
啊!要不是她揪住他衣領的力道太猛、要不是貝克漢在旁胡鬧搗亂,他們倆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地跌成一團,女上男下、雙腿交纏的姿勢簡直曖昧到了極點,萬一教人看到……
不行,這樣一定會遭人誤會的啦!
「討厭!我、我要起來……」
意識到此刻兩人過度親密的體位,喬喜芝驀地羞紅了臉蛋,開始在他身上胡亂掙扎著,就怕眼前這個曖昧的景象教白馬王子撞見。
「喂!妳……唔!懊死,別亂動!」大掌緊緊圈握住不斷在自己身上燃起火苗的無知丫頭,何淨東隱忍著被挑起的悶聲喝道。
「你、你快放開我!」猶不知自己成了縱火肇事者,她又羞又窘地委屈開口,那雙怯生生望向他的水眸,要人不想入非非也難。
「我也不想這樣好嗎?先解開腳上的繩子才是重點。」他動了動交纏在一起的雙腿,沒好氣地咕噥著,淡淡別開的黑眸里卻藏著明顯的口是心非。
懊死!再不趁這傻呼呼的丫頭發現前快點分開,等會兒就尷尬了。
靶受到流竄在四肢百骸的火燙血液,正迅速匯聚在下月復某處,他黝黑健康的臉龐不禁染上一抹幾不可見的暗紅。
半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此刻縴女敕微涼的小手正緊貼在他赤果精壯的胸膛上,迥異于自個兒皮粗肉厚的細致膚觸,正有意無意地輕拂過他平坦厚實的胸口,雖然無心、但卻成功燃起他內心一陣火熱悸動。
可正忙著兩人「分開大業」的喬喜芝卻絲毫沒有察覺,軟女敕女敕的身子依舊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奇怪,怎麼都弄不開?喂,你也來幫幫忙……哎唷!」
慌慌張張地扯著纏繞住兩人四腿的遛狗繩,她正懊惱著解不開這復雜糾纏的繩索,才想開口要他幫忙時,不料背後陡地傳來一陣重壓,教她再度跌進身下男人衣衫不整的懷抱里。
汪汪、汪汪汪!
以為主子正在玩什麼有趣的新游戲,貝克漢興奮地一撲而上,借著牠重達四十五公斤的體重,成功地將喬喜芝再次壓回主子的懷抱。
來吧、來吧!
陪我玩、陪我玩啊!
貝克漢好得意地昂起頭吐著舌頭,搖尾巴地向主人邀功。
「嗯哼!」
軟玉溫香再次抱了滿懷,何淨東只覺胸前觸及一團軟綿,鼻端傳來淡淡花香,誘發下月復處一陣火燙難耐,旋即懊惱地發現──他的理智快被懷中這小女人燒斷線了。
「笨狗你搞什麼?可惡,好痛呀!」
悶悶地再次由男人懷中掙扎起身,這回她卻只覺腰間一緊、教身下男人給緊緊扣了住。
「喂、你……做什麼?」喬喜芝愣愣地開口。
是她太敏感嗎?
那個東西──是她的錯覺吧?
慌亂羞窘地紅透了雙頰,此刻,她終于注意到身下男人隱忍的古怪神色,還有抵在自己小骯上,那個滾燙堅挺的異物。
他他他他他、該不會對她……
「妳最好,別再亂動了。」微僵著俊顏,何淨東暗咬著牙沉緩地說道。
「我、我會乖乖地不動,你……也不可以亂來喔!」她像只受驚小貓兒般怯怯地開口,一臉的可憐兮兮。
「嗯,只要妳听話,我盡量。」忍不住想逗弄眼前單純的丫頭,他隱忍著與笑意,勾起唇角不是很認真地回道。
餅去就連跟她交往多年的學長都不曾這般親密,第一次面對這種過度親昵又尷尬的場景,喬喜芝覺得自己的腦袋,亂糟糟地攪成一團漿糊,只能臉紅耳熱地順應著他的話、僵直地覆在他身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自己無意間又撩起了什麼、引燃了什麼。
鼻端,隱約傳來男性清爽的皂香,混合著淡淡煙草的味道,縈繞住她的感官,也沁入她心魂。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身下的男人是個不修邊幅又邋遢的壞家伙,和干淨斯文的白馬王子比起來,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可她卻沒想到,他的身上竟也有這麼干淨好聞的氣味,令她有些莫名的醺然,腦袋暈沉沉得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鴕鳥似地緊緊閉上雙眼,不去看這個害她心髒卜通卜通失速狂跳的罪魁禍首。
長臂輕攬著懷中佳人,何淨東默默望著身上慌亂無措、閉起水眸逃避現實的小女人,心底的悸動渴求隨著彼此吐息的交融愈見張狂。
他極度渴望著──
就這麼吻上她緊抿的粉色唇瓣。
就這麼順勢壓倒她在身下,恣意憐愛。
她,是他一開始就看上的獵物。
就算要從親手足身旁搶來,他都不覺愧疚,也毫不留情!
「嗯……」
他帶著粗繭的長指,緩緩刷過她緊抿的水女敕唇瓣,引得懷中佳人輕逸出一聲羞怯低吟。
喬喜芝不明白身下的男人究竟想做些什麼,也沒有勇氣張開眸子望進他幽黑深邃的眼瞳,只能差怯地瑟縮了下肩頭,卻驀地感到圈住自己腰身的手臂漸漸加重力道,害她更明顯地感受到緊抵著自己的火熱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