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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不時傳出狗吠哀鳴與女人的威嚇斥責。
何淨束手里拿著一瓶海尼根咕嚕咕嚕地灌著,原本光果的上身套了件亞麻質料無袖衫、濕漉漉的牛仔褲也換了條新的,整個人清清爽爽坐在外頭,听著浴室里頭的激烈戰況,任由喬喜芝對自己的愛犬痛下毒手。
幸好,惹惱小母獅的是貝克漢那條笨狗而非自己。
很沒良心地暗自慶幸,他搔了搔新長出的胡髭,對于喬喜芝終于忍不住發威感到饒富興味,一點也不擔憂自個兒接下來的命運。
「好了,終于搞定了。」
唰的一聲拉開浴室門,忙了一個多鐘頭的喬喜芝像是剛打完一場水仗,渾身濕淋淋地步出了浴室。
在她身後,跟著不知受到什麼樣「震撼教育」的黃金獵犬。
只見以往劣性難改的惡犬貝克漢,此刻一反常態縮著尾巴追隨在她身旁,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要牠坐下牠不敢站著、要牠等待牠連動都不敢動,乖得像頭綿羊似的,這情景簡直讓當了牠三年多的主子傻眼。
「喂,妳該不會趁我不注意換了條狗吧?這家伙是貝克漢嗎?不可能吧?」伸出食指戳戳那條乖得像什麼似的大狗,他忍不住懷疑道。
只見頭被戳得歪向一旁的黃金獵犬,眼神哀怨地瞪著仗勢欺人的主子,敢怒卻不敢吠。
「我不過是和牠平靜地坐下來協商而已。」聳聳肩,她笑得一臉善良無害。
「協商?妳跟一條狗協商?」聞言,何淨東怔愕地呆了呆。
人和狗也能溝通?還協商咧!
這小女人是怎麼辦到的?
「呵呵,我只是提醒貝克漢如果再不乖乖听話,就把牠頭上那撮毛給剪了,順便連身上的毛一塊兒剃光光,弄成和貴賓狗一樣的造型也挺涼快的,很適合炎熱的夏季,你說是嗎?」好甜美地望向一旁坐得直挺挺、動也不敢動的黃金獵犬,她溫柔的碧言與手中那把閃著冷冷銀光的剪刀,換來貝克漢驚悚的一抖。
噢嗚——惡犬趴倒在地,以前腳抱著頭,強烈反應著牠的不贊同。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你這家伙居然跟小北那小子一樣,這麼寶貝你的頭發,嗯?」邪惡大掌故意揉上貝克漢的腦袋,硬生生弄亂了那一撮令牠自豪的金毛。
「好了,你這個做主人的也別再欺負牠了。」她拍開了他惡意戲弄的大掌。
彎一把抱過可憐兮兮的貝克漢,看在牠表現差強人意的份上,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喬喜芝安撫地順了順牠的毛。
噢嗚嗚……偎在她柔軟的懷中撒嬌,貝克漢不愧是條深諳見風轉舵之道的機靈獵犬。
「喂,你這條賤狗!」他看了眼紅,不爽地啐罵。
眼見自己喂養多年的狗兒子居然輕易投向喬喜芝的懷抱,還很下流地在人家身上磨磨蹭蹭、親親舌忝舌忝,何淨東不由得瞇起雙眸,覺得胸口有一把火正旺盛地燃燒著,火勢之強足以燎原。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女人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因剛才幫惡犬洗澡而濕透了,純白色襯衫像塊半透明的薄紗,貼合在她縴合度的嬌軀上,勾勒出令人血脈僨張的誘人曲線,也隱隱透出包裹著女性豐盈的水藍色布料。
不行,不能再看了!
深深吸了口氣,何淨東強迫自己非禮勿視、快快轉移目光,可才剛垂下眸他就後悔了。
因為穿著米色休閑褲的她,輕軟的衣料踫了水同樣成了半透明的薄紗,一雙勻稱修長的腿全都展露無遺,就連私密部位的小褲褲花紋都明顯浮現,教他看了全身熱血奔騰,幾欲爆發。
老天!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地餓虎撲羊了!
「喂,你為什麼這樣盯著我看?」察覺到他帶著隱忍與渴望的詭異視線,喬喜芝有些不自在地開口。
他過度火熱的目光,一寸寸灼燒著她的肌膚,于是她納悶地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移,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幾近半果的羞人狀態。
「啊!你、你不準看!」
飛紅了俏顏,她急急忙忙蹲低身子用手遮出胸前外泄的春光,泛淚的水眸既是羞赧又是嗔惱地瞪向何淨東。
「咳嗯,我盡量。」輕哼了聲,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別開眼。
可見到她一臉困窘無措到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他也不覺心軟。
「我看,妳還是先換下那一身濕衣服,等烘干了再回去吧。」眼下也只剩這個法子了。
「喔!」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喬喜芝也只能羞紅雙頰,含淚乖乖點頭。
此時的她,乖巧得活像只溫馴小兔,哪里有先前小母獅的火爆味兒?
「我先借妳一件上衣,妳將就著穿吧,快去浴室把濕衣服換掉。」
他隨手自衣櫃撈出一件棉質T恤,朝她兜頭丟去,遮去那張太過誘人的紅艷緋色臉蛋。
「謝、謝謝。」她聲如蚊蚋般說道,隨即閃身躲入浴室。
眼睜睜看著明媚的春光隱沒在無情的門板後,何淨東不由得抹了把臉,深深嘆息。
唉,君子果真不是人干的!
「對不起,那個……可以借我一條褲子嗎?」正當他苦惱之際,浴室內忽然傳來喬喜芝怯怯的問話。
她呆呆望著洗手台前大面玻璃鏡內反射出的倒影,穿在身上明顯過大的男性T恤領口微傾,露出大半的雪白香肩,衣襬的長度雖然幾乎及膝,但她仍十分不自在地扯著下襬,試圖遮去大半春光,可惜功效並不怎麼顯著。
最後,她只能宣告放棄,羞窘地向門外男人再次求救。
「褲子?噢,妳等等。」聞言,何淨東急急忙忙應道。
打開衣櫃,他開始賣力地翻翻找找。
「褲子褲子褲子……這條恐怕會太長,還是找件短一點的吧?」
好不容易從衣櫃中翻出一條七分褲,他這才在心底估量著她穿上後長度是否適中,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她光果著白女敕修長的粉腿,緩緩套上屬于他衣褲的香艷畫面。
不行!他快噴鼻血了!
這樣的想象太過刺激,他痛苦地搗住鼻端,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的下流,居然想趁人之危,實在不是男子漢應有的行為。
「請問,那個褲子……」浴室門後,傳來毫無戒心小搬羊的呼喚。
「等等,再等一下。」何淨東有些狼狽地回道,努力將腦袋中一一浮現的情色畫面刪除清空。
看樣子,褲子是穿不成的了,還是找些別的給她穿吧!
「我記得還有那個的……」他邊找邊碎碎念。
翻亂了一櫃再換一櫃,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滿意地從箱底挖出一塊色彩鮮艷斑斕的沙龍。
「吶,這個應該比較適合。」
敲了敲浴室門,何淨東隔著那微微開啟的小縫將沙龍塞了過去,在心里默背過一輪金剛經、大悲咒,最後連九九乘法表都上場了,為的就是不去想那扇門背後有著怎樣的旖旎春光。
看著浴室門再度在眼前砰的一聲關上,他臉上神情滿是不舍。
「可惡,身為一個男人,有時候還真他×的痛苦!」背貼著門沒好氣地悶哼了聲,他忍著體內蠢蠢欲動的渴求炙焰,暗暗叫苦。
汪、汪汪!
絲毫無法體會主子的辛苦,少了喬喜芝在場監督,惡犬貝克漢故態復萌,懶洋洋坐在一旁用後腳搔癢,意態閑適得教人看了火氣直線上升。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這條惡犬害的!」
沒好氣地上前去賞了笨狗一記爆栗,打得貝克漢哀哀嗚叫,何淨東很成功地將滿月復欲火化為怒焰,暢快地發泄在自家惡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