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跩得很 第9頁

「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牛頭不對馬嘴、不正經的答話方式,總有辦法激怒她。

「要不姑娘說的是哪樁?你不感動我與你同甘共苦的精神,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不怪你怪誰?」

她惱聲嚷嚷,卻因為身體不住的顫抖,少了幾分氣勢。

「很冷嗎?」

這條貫穿太泉村的小溪,是由山頭的雪水匯聚而成,溪不深,但溫度極低。

每到溽夏,常可見村里的孩童在溪邊玩水消暑。

此時天候尚未入秋,但入夜的涼意,加上終年融自山頭雪水的溪水,沁冷的溫度不容小覷。

看著她冷得發抖、臉色蒼白的模樣,他刻意冷漠、從不為誰心動的心,為她溢滿無限憐惜。

「起來!」

他起身伸手想拉她,她卻拒絕他的好意。

「不用你管!」

男人大危險,每靠近他一分,她的心便為他悸動一分。

下半身全濕,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上岸,雙手緊緊抱著自己。

「你若染了風寒,就關我的事了。」不由分說,孫武騰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放、放開我!」她不領情,硬是要把男人推離身邊。

「你有沒有別的詞同我說啊?」

和他在一起時,她總是把「走開」、「別踫我」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他听得都會背了。

「只要你別再纏著我就行了!」

「那沒轍了。不纏著你、逗逗你,我睡不著覺。」

他尤其愛看她被他逗得又羞又惱的模樣。

看著她白皙的膚色漸染上可人的粉女敕紅暈.他心底就無法自己地涌上想欺負她的念頭。

「你無聊!」她忍不住輕啐,想頂開他,卻發現他結實強壯的懷抱,溫暖得不可思議。

真奇怪,兩人明明是一塊掉進溪里的,為什麼他就一副沒事的模樣,真是教人生氣!

她猶豫著該不該推開他,他突然開口︰「回客棧要半個時辰,你就這麼回去,鐵定染風寒。」

「你又想帶我上哪去?我想回客棧!」

和他在一起太危險,還是盡早分道揚鑣比較好。

「不準!」

他霸道的語氣,惹得她發火。「本姑娘愛去哪就去啦,關你什麼事?」

「我說關我的事就關我的事,別唆!」無視她怒不可遏的神情,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濕透的她看起來是那樣嬌弱,不住顫抖的模樣更是教他忍不住想疼惜,根本沒心情和她拌嘴,只想馬上把她帶離溪邊。

突然被他騰空抱起,她驚聲尖叫。

「啊--孫武騰你想做什麼?」

「想怎麼把你扒光,瞧瞧你的身子有沒有比萬花樓的花魁還美還女敕。」他沉啞的嗓吐出的,盡是想佔她便宜的急色鬼語氣。

她瞪著他,羞紅著臉,氣得全身顫抖。「你若敢這麼做,我一定閹了你!」

「閹了我?」他貼近她的耳,低笑出聲。「從沒女人動過想閹了我的念頭,你真的想這麼做?」

他一靠近,溫熱的鼻息拂過她鬢邊的發,熱熱癢癢的像是要撓進心頭似的,讓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這一扭,她強烈感覺到他的身軀有多強壯,頓時,臉又熱了起來。

「如果真的冷得受不住,抱緊些,我不介意。」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介意,說不準還希望她緊緊黏在他身上。

心跳漏了一拍,她挺直背脊,拉開兩人間過分貼近的距離,煩躁地問︰「你到底要帶我上哪去?」

他想帶她到一個干爽溫暖、不會被人打擾的隱密之處,她在那里可以安靜的好好休息。

當然,他沒說出心里的打算,省得她又在耳邊嚷嚷。

「你確定要撐得這麼辛苦嗎?」他悄悄轉移了話題,眼神玩味地看著她詭異的姿勢。

她倔強地緊抿著唇,不理會他。

若不是現在又冷又累,她絕對會馬上跳出他的懷抱。

孫武騰知道她累了,識趣地閉上嘴,腳步沉穩的抱著她,往小溪另一端的密林步去。

第5章(1)

隨著他邁開的腳步,他們離小溪愈來愈遠,四周因為無月的夜空,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到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她想問,但僵硬的肩頸與不斷襲來的冷意,讓她的思緒愈來愈渾沌。

今兒個真是她的災難日。

晌午是熱得暈倒,到了半夜卻是冷得直打哆嗦。

這為姚家瓷找尋替代品入瓷的過程,足以用水里來、火里去形容了。

在她暗暗為自己的苦命哀嘆時,孫武騰突地頓下腳步。「就是這里了。」

聞聲,姚沁悠緩緩抬起眼眸,只見四周長滿及膝高的雜草,鼻間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青草氣味。

「孫大爺,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無力哀號。

不理會她的哀號,他再往前幾步,手朝攀在石牆上的藤蔓伸去。

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她重得幾要合上的眼,因為眼前事物漸漸瞠大。

原來藤蔓後別有洞天,一處足以容納數十人的寬敞石洞,霍然躍入眼底。

態意生長的藤蔓像天然的屏障,巧妙的遮掩住石洞。

若不說,沒有人發現這里會有個石洞。

「這、這里是哪里?」

「本爺的秘密藏身處。

進入石洞後,她發現洞里意外的干爽、潔淨,像是有人刻意整理過似的,根本不像處在荒郊野外。

「你常來嗎?」

整整一天的折騰讓她疲憊不堪,卻又抵擋不住對這一切的好奇。

經由今夜,她發現自己愈來愈不了解孫武騰這個人。

「通常不會走這條路。」他頷首,沒點明此處另有捷徑可至。

一進洞穴,他把她擱在一旁,不知道由哪兒變出干柴,迅速生起火堆,寬敞的洞穴頓時大亮。

姚沁悠靠在石壁上,感到昏昏欲睡,再加上熊熊火光帶來的溫暖,她完全無力抵擋地合上眼。

「快把身上的濕衣裳換下來。」

她無力地睜開眼瞥了他一眼,不打算理睬他。

這里哪有衣裳可換,真月兌了,還不白白給他佔了便宜嗎?

「不換掉濕衣裳,你會染上風寒的。」他看著她冷得瑟瑟發抖,一張小臉更是蒼白似雪,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

「別吵我!」也不管半濕的衣衫不舒服的黏在肌膚上,她累得抱著自己,幾乎要縮成一團。

瞧她那模樣,孫武騰思索了片刻,準備親自動手月兌下她的外衫,動作卻不由得一頓。

她濕透的衣衫緊貼在玲瓏的嬌軀上,透著誘人的嬌態。

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喉結不住上下滾動,只要是男人,都難以忽視眼前的「美景」。

他浪蕩慣了,自然當不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偏偏,眼前的女子不是一般青樓姑娘。他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想細心呵護她、珍視她的感覺。

「你做什麼?」他的動作驚醒了姚沁悠。

匆匆壓下了內心忽涌的悸動,他難得不自在地說︰「我得先幫你換上干爽的衣衫,免得你受風寒。」

「你這衣衫是由哪變出來的?」看著他手中素白的中衣,她訝異不已地問。

「這里是我的地方,自然會有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迅速調整好心緒,他挑眉,答得理所當然。

她雖然累得睜不開眼,卻敏銳的發現,他遞來的中衣像是剛洗淨、熨得平平整整的,根本不像放上好些時日,也沒半點霉味。

不讓她有機會思考,他沒耐性地問︰「你是想自己換上,還是讓我幫你?」

他不正經的語氣不變,但不知怎麼的,姚沁悠心里明白,他只是喜歡逗她、耍耍嘴皮子。

盡避外表、言語多麼下流,她卻深信,他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似乎漸漸能由他的一言一行中,瞧出端倪。

今晚,他是刻意挑起能讓她惱怒的話題,不讓她有時間深思,他與平常形象大相逕庭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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