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嫉妒他們?!
怎麼可能?喻潔英嫁的是個傻瓜啊!但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那麼幸福?為什麼喻潔英乍見到燕祺淵的剎那,臉上的笑容會那樣的誠摯?
一離開梁氏的院子,潔英便立即松了口氣,燕祺淵卻繃著臉的一語不發。
這麼嚴肅的表情,哪像個傻子?戲還得演呢,這麼不專業,導演在喊卡之前,就算快要溺斃了,也得堅持下去。
她扯扯他的手,燕祺淵不理她,她笑著撓他兩下,他撇過頭的依舊不理。
潔英快步跑到他前面,伸開雙臂擋住他的路,沖著他笑眯了一雙眼楮。「你在生氣嗎?」
燕祺淵不回答,向前走兩步。
她雙手背在身後的退兩步,還是滿臉笑容的問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他繼續走,一樣板著臉,而她繼續退,還是笑得滿臉春花爛漫。
「說說嘛,我總得知道錯了,下次才知道要怎麼改啊。」
有人哄著,他的臭臉還越擺越得意了,還真的一路堅持到底。
潔英在心底暗嘆,不為所動啊?不怪他,實在是她演得不夠可愛、不夠萌,沒辦法,她還是比較習慣演壞女人的角色。
心在嘆氣,臉上卻笑得陽光燦爛,因著一心兩用,于是她的後腳跟撞上進屋的小台階,整個人差點往後摔。
眼尖的天藍發現,驚叫一聲要撲過來救主子,虹紅也看到了,急急推開椅子往前跑。
無奈遠水救不了近火,遠丫頭幫不了主子,還是近大少爺手臂一勾,把後腦差點兒與地板親吻的潔英給撈回來。
撞進燕祺淵的懷里,潔英嚇得雙眼和嘴巴都張到最大,兩手緊緊的環住老公,一顆心怦怦的亂跳。
丫頭們全都松了口氣,天藍最快反應過來,連忙把兩個人給拉進屋里關上房門。
她急急的道︰「主子,外頭有人呢,這樣看起來,主子比大少爺更傻。」
潔英回神,吐了吐小舌頭,退開老公的懷抱,羞紅一張臉,拉起燕祺淵往室內跑。
回到室內,燕祺淵一把抓住潔英的手替她號脈,神情和在外頭的表情一樣凝重。
動作很輕,但潔英明白了,他是在擔心自己。
她恢復笑容,又是笑得滿臉傻氣,一雙眼珠子盯著燕祺淵細細的看,越看越覺得帥、越看越覺得滿意。這個滿分的男人是她的所有物,真是開心啊!她忍不住露出壞女人得意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也懂醫術。」潔英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不給抽,硬是來來回回號脈好幾回,確定沒問題才肯松手。「七師兄是神醫,我耳濡目染,多少學一點。」
「那……如果我難產,你會幫我開刀嗎?」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大長今也有演過,剖婦產子在古代是高科技醫術。
「你在胡說什麼,男人怎麼能進產房?」他橫她一眼。
她才不怕他的臭臉,一坐,坐到他的大腿上,側抬下巴在他頰邊香一個。
「不能進啊,你的意思是,我幫你生兒子痛到快死掉,你只能待在外面看書作畫、喝喝小酒再來點兒小菜?」
她的偷香,讓他的壞脾氣緩和,但遠遠還不夠。「男人進產房,穢氣。」
「所以男人都沒在產房里待過?」
親臉不夠,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左掌心里親一下、右掌心里親一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親得很起勁,親到嘴巴都酸了,還親不出他的笑臉,這讓她有點挫折。
好吧,這招不行換別招。
「自然是。」燕祺淵回答,卻發現她不親了,這麼快就放棄?沒耐心的家伙。
潔英鼓起腮幫子,食指在他跟前晃一晃,揚眉道︰「那可不盡然。」說著,手背在身後站起來,緩緩地繞著他轉了一圈。「你娘生你的時候,你沒待過產房?還是說,你是玉皇大帝直接從天宮往下扔的。」
他終于笑了,不過還是喜歡她偎在自己懷里。他一把將她拉回,讓她重新坐回腿上,圈住她、抱住她,再用力親兩下,泄泄怒氣。
「別想轉開話題,說,你不知道梁氏是毒蛇嗎?你竟然還敢吃她的菜、喝她的酒?」
他確實急壞了,一听見月白說潔英去了梁氏的院子,一顆心立刻吊起來,玉蘭花的事才完,四美的事才正在進行,她就這麼大刺刺的去赴約,是嫌活膩了嗎?
「我不能不去,燕齊盛的側妃陸氏來訪,肯定是為了喻柔英的事,我要是不去表表態,萬一燕齊盛盯上你可怎麼辦?」
「盯一個傻子?你當他太閑啊!」
「不管閑不閑,總是以防萬一啊。何況我也不是沒準備,酒呢我打死不喝,菜呢我專挑陸側妃吃過的下箸,她當真想害我,也得考慮清楚。」
「我明明就看見你喝了一杯酒,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肯定連剩下的兩杯也都要喝了。」
「這倒是真的,不過……」她從懷里拿出帕子遞給他,臉上不掩得意神色。「酒全在這兒呢,我根本沒喝。」
「算你機靈。」他接過帕子細細的嗅了嗅,半晌後,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怎麼啦?」她抬起頭,用自己的額頭蹭蹭他的下巴撒嬌著,這麼好看的臉,實在不適合嚴肅的表情。
「她們是有多擔心你生下兒子?」
他的話讓潔英明白酒里加了什麼,她知道自己運氣好,又闖過一關,只是……環住他的腰,緊緊貼在他身上,她真的有點煩、有點怕、有點……
她像貓兒似地,拿他的衣襟猛蹭自己的臉,然後吐出一口長氣,問︰「這種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燕祺淵翻轉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他親親她的額頭,大掌在她的後背順著,低聲道︰「快了,我保證,快了。」
第10章(2)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夫妻倆的小日子過得精彩非凡,潔英從不過問燕祺淵在外頭做了什麼事,但見他每天神采奕奕、自信自得的模樣,便曉得他的事順利得很。
每天回到祺院,他總是纏著潔英不放。
他喜歡抱著她,一口一句喻妹妹,喜歡和她漫無目的的聊天,喜歡同她說說笑笑,自尋樂趣。
他說︰「我沒見過像你這麼有趣的女人。」
她說︰「所以你是愛上我的腦子嘍。」
「可以這麼說。」
「我可不一樣,我喜歡的是你的小臉蛋,真帥啊,哪天咱們來試試男扮女裝。」
他最痛恨人家拿他的容貌作文章,偏偏不怕死的喻妹妹文章越作越順溜,一天不作文章還嫌自己俗氣,可是他卻無法對她的文章發脾氣。
「這種話你也敢說,我可是你丈夫。」
他裝生氣,她卻笑到彎腰,掐著他的帥臉送上一個香噴噴、熱力十足的法式熱吻,他的火氣熱不過親吻,最後只好放棄。
她也愛纏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好喜歡他的胸膛,好喜歡把頭靠在里面,好喜歡傾听他的心跳聲。
扁是听著他的心跳聲,她就可以咯咯的笑個不停,她總說︰「你要是一直傻下去,多好啊。」
想當初皇上賜婚時,一家人全聚在廳里,氣氛多凝重,沒想到……現在她倒希望他一路傻下去。
看來真正傻的是他的媳婦。「為什麼喜歡我傻?」燕祺淵問。
「那就沒人搶了呀。」說完,她又捧起他的帥臉,狠狠地吻上去。
這一吻,星星之火燎了原,把潔英燒得寸草不生。
而這種戲碼天天上演,每回燕祺淵在家,五婢旁的事兒通通不管,就是守著屋子,誰也不讓進。
為討潔英開心,燕祺淵時不時的帶喻明英、喻驊英進王府,說是玩下棋,門關起來商討的卻全是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