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師徙相處得不鍺,但她始終想回苗疆一趟,那才是她生長的地方。
遇到秋鳴風是始抖不及,然後所有的事情便都失去控制。
在江湖行走,餐風露宿本是尋常。
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枕臂看滿天的蘩星,別有一種味道。
看著那些閃爍的星子,樓西月很容易便想起小時候在教中大殿的屋脊上吹風數星星的日子。
苞老家伙待得久了,她越來越少想到苗疆,可是老家伙過世後,寂寞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家鄉。
人,果然是怕寂寞的。
秋鳴風從林里走來,將撿來的柴扔到一邊,然後到她身邊坐下。
「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呢。」
他低頭看看低聲贊嘆的她,仰躺在草地上的西月,在星光的映襯下,眼中更像裝滿星子一樣迷人,明麗的臉上漾看淺淡而滿足的笑。
「你擋住我了,閃開。」她伸出一只于想推開他的頭,卻在下一刻,被他壓在身下。
「西月」
她直勾勾看著他,總覺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可她又具體形容不出來。
「我不放心。」他突然這麼說。
她眨眼楮,似懂非懂。
秋鳴風的手慢慢解開她的衣帶,輕輕地說︰「我們加點勝算吧。」
她瞪眼,磨牙道︰「什麼勝算?」
「做我的女人。」他的聲音平靜如水。
「不要。」樓西月還是拒絕。
秋鳴風拋開她的腰帶,繼續進攻下一件衣物。
兩條身影翻滾著從草地上經過,最後停在一叢半人高的灌木後,一件抹胸掛上了灌木。
男女曖昧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秋鳴風終日握劍的手輕抓著一條白修長的玉腿,在她的低聲痛呼中進入她的體內。
樓西月因疼痛而弓起身,手指因用力而掐進他的肌肉中。
秋鳴風只是稍稍停頓,便開始大力抽送,身下的這具身體他已經向往很久,久到他再也無法忍耐。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因他失控而激烈的動作不斷逸出破碎的申吟。
目光迷離中,天空的星子似乎也變得越來越遙遠,耳畔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與低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一切結束時,樓西月仰躺在地上,鳳眸半開半闔,看著夜空中依舊閃爍明亮的星子,思緒有些空茫,意識慢慢回籠。
秋鳴風抱著她到不遠處的小溪中清洗身體,然後幫一直沉默的她穿好衣物,擁著她坐到火堆旁。
她有些疲累地靠在他懷中。「西月。」
「嗯。」
「失身的你會遭遇什麼事?」她沒有回答他,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他知道她沒有睡著,拜月教的聖女必須是處子之身,一旦破戒,便無法再繼續擔任聖女一職,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可卻沒有人知道因此而卸任的她們會遭遇什麼。
抱緊懷中的嬌軀,他在她耳邊呢喃低語,「我不想失去你。」他突然很後悔,不該這個時候要了她。
樓西月抓過自己的一絕長發在指間纏繞,沉默片刻,開口道︰「禁閉蛇窟。」
她頓了一下,「我似乎真的很多年不曾進過蛇窟了。」他低頭看她,總覺得她的語氣似乎很是懷念。
她像是在組織語言,語速很慢,「記得小時候我總是跑到蛇窟去抓蛇吃,長老們後來便嚴令我不得靠近那里,說我把他們辛苦養肓的蠱蛇都吃了,很是浪費。」
秋鳴風的眼楮開始發亮,隱隱含了笑。
「每一代聖女的體內都養著一只蠱王,如果繼任的聖女與上代有血緣關系,那麼蠱王互噬時所要承受的痛苦便會幾佶、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增加,據說那是一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靶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栗,他眸光微變,聲音失了一貫的清冷,帶了些慌亂,
「西月……」
「我娘是上一代聖女,她違禁失身懷了我,而我不幸又被選為下一代聖女。」
樓西月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我一直就不喜歡當聖女,可是新的蠱王最後選擇了我,我只能倒霉的繼任,我都這麼倒霉了,還不讓我去蛇窟抓蛇補補,你說那些長老們是不是很可惡?」
「嗯,」秋鳴風表示同意,「是很可惡。」
師徒師徒,邪醫這對師徒實在是對奇什吧。
般不好當年邪醫把拜月教的聖女擄去,就是因為看上對方骨子里跟自己相似的特質。
樓西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繼續道︰「聖女就讓別人去當吧,我是假的啊。」
「嗯,是假的。」清冷的聲音慘雜了柔情與縱容。
第6章(2)
歡喜樓是家客棧,不是青樓。
但它的老板卻一副風塵相,衣襟大敞,抹胸可見,酥胸呼之欲出,體態妖嬈,風情萬種。
自從進了客棧,樓西月便一直欣賞著女老板那副撩人的體態。
秋鳴風只是喝著自己的茶水。
酒菜上來之後,她也沒舍得把目光從女老板那波濤洶涌的地方移開半分。
歲月仿佛沒有給女老板留下半點痕跡。
當年,她嫵媚妖嬈。
如今,她依舊當爐賣酒,風情更勝往昔。
「你猜女老板有多大?」她忍不住向同桌的人詢問。
秋鳴風直接無視她的問題。
樓西月撇嘴,百無聊賴地扒了兩口飯,繼續去看女老板。
「這位小娘子,是奴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你一直對奴家這麼關注有加,不肯稍離?」女老板妖妖嬈嬈地走過來,柳腰款擺得極有韻味。
「姊姊,你真漂亮。」樓西月笑著恭維。
女老板將手里那壺酒放到他們桌上,一撩羅裙便在凳上坐下,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她倒了兩杯酒,分放到自己和樓西月面前,「小妹妹,看在你嘴這麼甜的分上,咱們喝一杯。」
「好哇。」她爽快的接過酒一飲而盡。
「妹妹是頭次來江南嗎?」
「是呀,江南的女子都柔得像春天柳堤上的垂技。」
女老板的目光從秋鳴風的劍上掃過,臉上笑意加深,「近來江湖傳聞天下第一高手娶妻成親了,沒想到奴家竟有幸親眼得見賢侃儷一面,真是榮幸之至。」
「江湖消息果然傳得快。」
女老板心有戚戚焉,「是呀,就連當年拜月教聖女被人擄劫,曾在我這里住餅的陳年舊事都被傳得沸沸揚揚,倒讓我這店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許多。」
「江湖總是這樣無奈。」
看著她舉杯,女老板調笑道︰「小妹妹本來也是聖女的熱門人選,可惜,你這一嫁人,身價立時跌了。」樓西月掩眉輕笑,「姊姊是說那聖女是令人羨慕的嗎?」
女老板「喊」了聲,「常言道︰只羨鴛蜜不羨仙,那勞什子聖女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哪比得過這世間的男歡女愛。要我說,那些人想當聖女才是吃飽了撐著。」
她笑著替自己添了杯酒。
「好了、好了,不說了,奴家去招呼客人了,哎喲,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煩死了——」風騷的女老板扭擺著腰肢離開了,順便拿走自己帶來的那壺酒。
秋鳴風目光掃過女老板羅袖掃過的那片酒漬,朝妻子看了一眼。
她攤攤手,「女老板很熱情啊。」
他沒說什麼,剛剛女老板在桌上寫的明明就是「走」。
樓西月重新拿起碗,還來不及把飯扒到嘴里,殺機已迎面而來。
秋水劍瞬間劃破空氣。
左手持劍的秋鳴風一如右手般自然流暢,不見半分凝滯。
想動他的妻子,就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樓西月放下碗,從腰間布袋內模出板栗開始吃。
當那張大網從天而降的時候,一片白粉也向她撒來,她躲避不及,將白粉吸入不少,急忙以抽遮掩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