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王爺夫 第3頁

被砸得頭腦發暈的葉閑卿哪里听得到她的聲音,只覺得耳朵里一陣嗡嗡聲。

「恭喜王爺。」

小廝看到從側邊奔來的暗黃身影,心頭慘叫,完了,一切已成定局。

「小葉,我要殺了你!」

只見彩樓上的葛飛花抓狂了,滿台追殺她的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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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砸中逍遙王?」皇帝震驚地從龍椅上站起來。

「是的。」

「怎麼會?」

「……」前來報告的太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事情實在太烏籠了,那個砸中逍遙王的葛家小姐似乎一點兒都不高興。

「是那個葛家千金?」皇帝不敢相信的再問。

「是。」

「怎麼會這樣?」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是這個結果啊,偏偏是那個一無是處、好吃懶做的葛家小姐。

「啟稟皇上,明小姐繡球砸中了殷將軍。」

皇帝被第二個消息震回了龍椅上,呆呆的重復,「殷將軍?」不,他的心在滴血。

「將軍今日抵京,從東市經過明小姐的繡樓,被明小姐一球砸中。」確切的情況是匹馬嘶鳴驚擾了專心刺繡的明家小姐,讓她憤而拿球砸人。

「啟稟皇上——」

「等等,」皇帝先深吸口氣,「說吧。」

第三個跑來復命的太監這才繼續說︰「啟稟皇上,文小姐砸中了奉旨騎馬游街的新科狀元。」

皇帝差點兒昏過去。

一個王爺,一個將軍,一個狀元,天吶,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一天之內就把三個乘龍快婿人選全丟了。

三個太監全部安靜的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點響聲來打擾皇帝,就怕萬一,成為萬歲盛怒之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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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小廝一路叫著沖進來,接收到主子的冷視,急忙收斂慌張,中規中矩地走過去,「啟稟王爺,葛小姐過府探病。」

斜倚在軟榻上看書的葉閑卿皺了皺眉頭,「探病?」他有生病嗎?

「王爺,您不是吩咐我們對外說被繡球砸到頭部受傷……」越說越小聲,終于在主子不悅的瞪視下消音。

「你們真這麼說?」他只是氣到一時口不擇言罷了,他們還當真?

「是。」

葉閑卿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下他肯定成為全京城達官貴人的笑柄了,被一只繡球砸到臥床不起,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弱不禁風」。

「王爺,听說狀元爺被砸斷了兩根肋骨。」

揉太陽穴的手頓停,表情難掩驚愕,「肋骨?」

「是的。」

「王爺,您見不見葛小姐?」

「她為什麼會來探病?」

「說是奉旨探病。」

「奉旨?」葉閑卿現在對聖旨很是惱火,開始懷疑皇上是不是因為國家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閑閑沒事干,所以這會當起月老,專門無事生非。

小廝不敢搭腔,同情的偷看一眼主子。

「請她進來吧。」無奈的嘆氣,移向床榻。

猶豫了下,小廝才轉身出去。雖說男女有別,但繡球砸中了王爺,他們算是名分已定,又是奉旨探病,想來不會招人異議。

不惹人非議嗎?

等小姐進了房、小廝被自己主子趕出門時,他懷疑了,忍不住在屋外豎直耳朵想收集些八卦。

屋內只剩下了前來探病的葛飛花與躺在床上裝病的葉閑卿。

究竟那張帷帽下是張什麼樣的容顏,葉閑卿很好奇。不過,他更想知道她接下來想做什麼。

「王爺好生靜養,飛花告退。」沒想到,她斂裙一福,掉頭就走。

就在她要模到門框時,他才出聲,「葛小姐,請留步。」

「王爺有何吩咐?」

「你是來探病的。」

「是。」

「現在你就要走了?」才看一眼,這也太敷衍了吧。

「飛花已經探過病了。」她不認為自己有做錯。

葉閑卿忍不住暗吸了口氣,平復心頭涌上的那股惱意,然後開口,「所謂探病並非只是口頭上說聲保重就夠。」

梆飛花坦然迎上他探索的目光,「事實上飛花認為對王爺連說聲保重都可以省了。」只是被繡球砸了一下,她的力氣又下大,竟讓他傷到臥床不起,真的太扯了。

「安佑,本王的藥幾時煎好?」葉閑卿大聲責問。

門外的小廝安佑微愣,馬上心領神會回應,「小的這就去問。」

听到外面的回答,葉閑卿氣定神閑的看著她,「留下來伺候本王用藥。」

梆飛花瞪大眼,差點伸手去掏耳朵,懷疑是自己听錯了。他讓她留下來伺候他喝藥?有沒有搞錯!她是來探病,不是來當丫鬟的。

「王爺。」

「怎麼了?葛小姐。」他心情很好的問。

「正所謂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惹人非議。」

「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似乎是葛小姐的繡球打中了我。」

梆飛花磨了下牙,心里再次詛咒丫鬟小葉。「飛花會拜托家父上奏皇上說明此事,繡球是誤砸。」她想皇上會很樂意接受這種說詞的。

「誤砸?」他饒富興味的挑眉。

她無比誠懇地看著他,「相信我,如果當時我身邊有像椅子石頭刀劍之類的東西的話,我會非常樂意用它們來招呼尊貴的王爺您。」

臉上的愜意消失,葉閑卿的臉色開始發青。他幾時這麼惹人厭了?

「你認為皇上會接受這個說詞嗎?」

「飛花認為會。」

「是嗎?本王倒認為不會。」

「王爺何妨拭目以待。」

「有何不可。」他決定跟她卯上了。這個女人很讓他惱火,而他相信即使聖人在世,也會被她氣到七竅生煙。

「那飛花告辭。」探什麼病嘛,鬧得兩個人都不愉快,皇上真多事。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突然一群護衛推門而入。

梆飛花捂著怦怦狂跳的胸口閃在一邊。嚇死她了,這些人從哪冒出來的?

「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讓葛小姐離開房門半步。」

「是。」然後一群人又像出現時一樣快速消失。

梆飛花眨了下眼,又眨了下,慢慢回過身來,「你真要留我喂藥?」

「你說呢?」

「我那天要是多用力一下,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把你砸成白痴?」

葉閑卿只覺一股火直沖上頭,恨不得目光可以幻化出刀劍殺人于無形,這個葛飛花簡直像是生來氣死他的。

她有種,敢明目張膽地說他是白痴。

第二章

喂藥,不是個需要求太多技巧的活兒,何況葛飛花自認喂藥的技巧還不錯,至少她家那頭老母豬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年初,就快可以賣錢的母豬突然不吃不喝,廚娘急得跳急,她直接讓人把母豬捆了個四蹄朝天,然後親自上陣,拿給人吃的消食化痰的藥方給它灌下去,之後母豬又開始活蹦亂跳。

看看手上熱氣騰騰的藥,再看看靠坐在軟墊上的逍遙王,葛飛花承認他比豬好灌多了。

「王爺,喝藥。」

她就坐在床前,離他很近很近,近到可以聞到淡淡的脂粉香,這讓他有些訝異,像她這樣的官家小姐身上大多有著各類馨香,但味道絕不像她這般淡得似有若無。

他張口吞藥,然後迅速吐出,差點就吐到葛飛花身上。

「好燙!」

「很燙嗎?」她裝無辜。

「你喝藥前不知道得先嘗一下嗎?」

「生病的是王爺,要嘗也是王爺自己嘗才對。」

葉閑卿听了氣結。

「上次喂小白,它就沒吭聲。」

「小白?」

「我家廚房養的一頭母豬。」

葉閑卿頓時後悔開口問,直想拿腦袋去撞牆。

「葛、飛、花!」他不該一時意氣用事留她下來,簡直是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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